第八百四十七章、貌似人才(1 / 2)

對三井有希子的到來,南易一無所知,他一直忙於自己的事務。

中央列寧體育場的租賃合同已經簽訂,每年的租金1700萬盧布,這個價格不便宜,按照現在的官方彙率0.9盧布兌1美元換算,換成美元正好是1888萬後麵一串8。

1700萬盧布體現在一份租賃期長達20年的合同上,沒體現出來的還有每年70萬美元的隱性支出。

合同上有一條寫的是租金按每年5%遞增,其實有沒有這條都是白搭,等盧布彙率一掉,按合同上的租金,一年到期之後的肯定沒法續約。

不過租賃期肯定是越長越好,租金可以等續約的時候慢慢扯皮,大不了就是租金漲個上千倍,灑灑水啦。

等明年說出去就霸氣了,老子有個市場,場地租金一年就要幾百個億,猜猜一年能賺多少?

津巴布韋人民投來神之蔑視,“你這個錢擦屁股舒不舒服,來,先給我稱兩分錢拿回家試試,好用再來買。”

[91年津巴布韋元比英鎊隻是略低,比美元高,彆笑,人家闊氣過。]

簽了合同,南易吧啦吧啦對包喚頭一陣絮叨,把他的想法給對方透了個底,剩下的辛苦工作就甩給了對方,也不管對方能不能挑起擔子。

根本不用管,莫斯科正處於輕工產品蠻荒時代,倒爺野蠻生存的美好時代,還是有和無對立的時代,隻要解決有的問題,生意根本不用發愁。

如同友誼皮革城,隻要經營一兩個月,倒爺們看到入住的好處,人自然會一個接一個過來,南易隻是想在華囯樓的空窗期快速推進,不想慢慢等。

體育場是做零售的,想要聚積人氣相對比較簡單,一些在未來三十年看來比較過時和可笑的手段,這時候會非常管用。

搞一個不管以什麼名義舉辦的活動都行,電視、電台、報紙廣告一打,卡車裝扮裝扮,弄成活動廣告車,滿莫斯科轉悠三天,大聲公一喊,不管買不買東西,人隻要去就能領仨雞蛋,這麼一來,搞活動那幾天,體育場肯定熱鬨。

人隻要去了,見到打折的、平時又買不到的東西,多多少少都會買點,不買也沒事,下次生意,隻要莫斯科人知道體育場有賣好多東西,隻要名氣打響,生意自然會越來越好。

關鍵就得看包喚頭會不會忽悠,因為這一切的前提得有倒爺進去擺攤,要是擺攤的隻有小貓兩三個,那全白瞎。

顯然,南易不用擔心包喚頭,跟塗雨好上以後,包喚頭就受到了對方生意經的熏陶,這會他不但不覺得辛苦,乾得有滋有味,現在是四處求爺爺告奶奶求著彆人入住,可他已然看見曙光,看見倒轉7頭(地球),彆人反過來求他的未來。

至於體育場那邊該怎麼乾,他心裡已經有點譜,而且還是一箭好幾凋。

包喚頭給塗雨去了一個電話,先黏湖了一會,然後就讓塗雨幫忙,溫市人不是很多人要往外麵跑嘛,要從莫斯科中轉偷渡去意呆利、匈牙利,乾脆彆這麼麻煩,直接就在莫斯科呆著,這是其一。

其二,包喚頭在木樨園不是白混的,莫斯科這邊不少皮衣,源頭就在木樨園,反正溫市人習慣了前店後廠,乾脆點,負責店的那個來莫斯科,不讓中間商賺差價。

有一二兩策,不說上千,幾百個人肯定能叫過來,而且按照溫市人的風格,一個賺到錢能帶一班過來,一班又能帶一連,一連帶出合成旅。

隻要人來,生意就可以排著隊做,來之前,留學生的生意先賺一筆,來了之後,華囯樓、市場又可以賺一筆,其他的後勤增值服務就不用說了,完全可以吸血鬼一般趴在倒爺們的身上吸個痛快。

還是那句話,隻

要倒爺能安安穩穩賺到錢,服務於他們的南易就不愁掙不到錢,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共同富裕嘛!

維克托·崔,蘇修一位非常著名的搖滾歌手,說他是蘇修的搖滾教父都不為過,去年出車禍死了,在他死後,聖彼得堡的藝術家們籌款在他的墓地上製作了追悼碑,各地還陸續出現以他的名字為命名的街道。

特彆是莫斯科的藝術街道老阿爾巴特街2號出現了他的追悼牆,又名痛哭之牆,牆壁上寫滿了歌迷對他的思念。

老阿爾巴特街3號,剛剛掛牌成立一家叫“перемен”的公司,翻譯成中文就是“變革”,維克托·崔曾以“變革”為名創作了一首歌,傳唱度很高。

毫無疑問,變革公司之所以叫變革,又把辦公室設在2號的隔壁,擺明就是來蹭熱度的。

變革公司是池田研修生派遣和人才小組合資成立的一家公司,主營項目是勞務輸出,洗碗工、工廠普工、工地工人、模特、雇傭兵等等崗位都有,包羅萬象。

原則上來說,變革公司隻會招聘身強體壯或膚白貌美的,不過也不是沒有例外,為了表達對維克托·崔的懷念,以及出於愛屋及烏的心理,凡是和維克托·崔父親崔東烈一樣,曾有過工程師頭銜或有工程師相當水平者,哪怕年老體衰、身有殘疾,隻要沒得老年癡呆,變革公司也會出於照顧收下,並給予一筆人道主義的安家費。

在變革公司大門口的牆上,掛著一張熊皮,在其上麵鐫刻著一行俄文“Времялечит”,這是俄羅斯人經常掛在嘴裡的一句諺語,意為時間可以治愈一切。

南易坐在莫丹兵營的訓練場邊上,手裡拿著一把SKS,正把槍上的刺刀卸下來,安裝上南易91式戰術導軌(鐵絲、膠布、老虎鉗),一個戰術手電用膠布纏在槍頭的側麵,接著又在拋彈窗附近轉出兩個孔,一個莫辛納甘標配瞄準鏡裝了上去。

槍托的部位,剪了一塊駝鹿皮粘在上麵充當托腮板,沒有合適的補償器和消音器,槍頭就不按了,握把也沒什麼意義,南易就沒想著弄。

二十來分鐘,一把神器級彆的魔改SKS精確射手步槍就在南易的手裡誕生,拿在手裡熟悉了一會,南易就往槍膛壓入子彈,舉起槍,往200米外的八塊胸型靶突擊。

一邊突擊,一邊射擊,中間還來幾個翻滾,一梭子打完,壓彈又是一梭子,等南易在靶子不到五米的地方停下,他已經打掉16個彈匣,槍膛裡的子彈隻剩下4發。

隻見八塊靶子上,每塊靶子上都用彈孔排列組合成一個漢字,連起來一共八個字——大吉大利,今晚吃雞。

嬉笑著看著自己的傑作,南易忽然衝一個方向喊了個“放”字,話音落下,離他不到三十米的位置,一個鴿子籠被打開。

南易把手裡的SKS往空中一拋,左手在胸口一抹,一把戰術彈弓就到了他手裡,右手往腰間的戰術囊一掏,一顆鋼珠到了他的指尖,上彈,拉彈弓,順著鴿子的軌跡預瞄,嘣,右手指放開,鋼珠變幻成一顆亮點飛向鴿子。

不遠處,虎崽快速拉扯手裡的魚線,天上的鴿子仿佛被打中一樣,直勾勾的被拉下來,他一邊拉,嘴裡還一邊大聲讚:“準,太準了!”

“哈哈哈,天下射凋者,唯無為與易耳。”

南易嘴裡哈哈笑,心裡娘希匹,他就搞不明白了,他和南無為同時修習的《彈弓譜》,為什麼南無為可以百發百中,騎著自行車以動打動,二三十米外的飛鳥都能打下來,到了他這裡就是怎麼就不靈了呢?

鬱悶了一會,南易自我寬解,把一切的責任都扣到彈弓身上,心情愉悅之後,南易琢磨起了手裡的SKS,他想對SKS進行魔改,首先,木頭

槍托要拆掉,換成塑料槍托,其次要標配小握把和戰術導軌。

戰術導軌不是太高端的東西,愛兵如子、舍得砸錢的和平鴿投資的公司早就研發出阿德勒(Adler)導軌,前不久,阿德勒導軌的專利使用權賣給了皮卡汀尼軍火公司,該公司有權進行二次研發,並自行命名。

有了導軌,各種戰術附件就可以往上加,彈匣也要改,不但要改成可拆卸的彈匣,還要進行擴容,彈容量22+1發是南易比較喜歡的數字,就是要有彆於通行常規,好用來坑一把會聽聲數子彈發數的高手。

浪蕩者槍械公司還在研發一種“特種部隊戰鬥突擊步槍”,顧名思義,該搶就是為了滿足特種部隊特種作戰的需求,按照“SpecialOperatioAssaultRifle”的英文縮寫,等研發成功,大概率會被命名為Adler-Scar突擊步槍。

稍走神一會,南易拿著槍又玩起了極限射擊,扣動扳機射擊,子彈打空了換上,一刻不停歇,打到第473發的時候,南易就感覺到手裡的步槍已經不行了,彈著點沒法預判,忽左忽右,槍管基本廢了。

南易不由的讚一聲好槍,扔在倉庫裡差不多四十年的玩意,還能高強度連續射擊幾百發子彈,不得不說,當初生產的時候品控做的真好。

結束打靶,南易去後勤那邊轉了轉。

後勤部分雖然隸屬於友誼皮革城,但是每個部分都是一家獨立的公司,翻譯社是小馬翻譯公司;留學生是北極熊留學谘詢公司;運輸是沙漠之舟公司,分貨運和豪車租賃兩個業務,南易讓阿克辛亞買的5輛奔馳就是為它準備的;安保是命令與征服安保公司;衛生是向日葵公司。

同時,趕風尋呼台的辦公室也設立在這裡,尋呼信息都會在這裡中轉。

這些公司裡,說到錢景,北極熊肯定是最好的,不過業務性不強,隻要處理好和大學的關係,具體的業務根本不用太操心。

相對而言,小馬翻譯的錢景差一點,但是前景很好,公司的規章製度是南易親自製定的,翻譯不管是為住戶服務,還是外出任務,絕對不能對外界透露“客戶”的機密。

不過同時,為了方便提成獎金結算和內部評估,翻譯的日常工作需要填寫詳細的工作表——為什麼客戶服務、客戶聘請翻譯的目的(和什麼人見麵,談什麼交易)、去了什麼地方等等,都要一一登記。

小馬翻譯由包喚頭直接管理,不過具體的業務由莫斯科大學剛畢業的鄭大明管著,鄭大明在京城土生土長,一嘴的京片子相當溜,不過民族俄羅斯,祖上和漢族多次通婚,家族成員身上的民族特征漸漸的澹化,可到他這裡倒好,來了個返祖,一生下來就是金發碧眼,誰見了都會來一句哈拉少。

小馬翻譯現在除了鄭大明是全職,其他的翻譯都是兼職,排了個班,每天都會有人過來坐班。

除了北極熊的辦公室,南易來到小馬,一走進辦公室,就見到鄭大明和一個六十出頭的儒雅男人在那說話,南易湊近聽了一嘴,男人是過來找兼職的,俄語聽著很溜。

南易正打算走開,鄭大明就開始登記男人的個人信息,一邊問,一邊寫,全程俄文。

男人中文名叫金秋實,原工作單位蘇修科學院……

聽到這兒,南易就舍不得走了,他來到鄭大明邊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明,我來。”

鄭大明一愣,搞不懂南易想乾嘛,不過還是把位子讓給了南易。

南易坐下,衝金秋實友善的笑了笑,“你好,老同誌,我叫南易,算是這裡的老板,

“沒關係。”金秋實切換成中文回道。

是這樣,剛剛聽到老同誌說你在工程院工作,我需要解釋一下,我們這裡翻譯工作分成兩種:一種是商務翻譯,通俗點說,就是我們提供翻譯服務讓我們的客戶可以和他的客戶正常對話;

另外一種是專業翻譯,老同誌你之前工作中應該接觸過,就是需要能翻譯專業術語,需要能看的懂專業性比較強的資料。

商務翻譯,許多人都能做,我們給的翻譯費不會太多,專業翻譯不同,工作難度大,一般人無法勝任,我們給的翻譯費就比較高,5美元/小時起跳,視工作難度,適當再增加報酬。”

南易現說了一通並沒有在小馬翻譯開始執行的業務分類模式,然後又問道:“老同誌,你擅長什麼領域?鋼鐵?機械?化學?”

“都可以,我之前的工作是物理方麵,比較駁雜,接觸的領域比較多。”金秋實有所保留的說道。

“挺好的。”南易假模假式的在登記冊上寫上一行字,滿意的抬頭說道:“一周七天時間,你可以在我們這裡兼職幾天,最好每天可以精確到幾點到幾點,這樣方便我們安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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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退休,每天都有空,早上六點到晚上九點我都可以工作。”

金秋實對南易嚴謹的問詢方式很有好感,他樂得一一回答,再說,他非常需要一份工作,退休之前,他和老婆兩個人一個月的收入有570盧布左右,這份收入已經不低,足以維持兩人比較體麵的生活。

可是退休之後就不行了,兩人的退休金加起來不足450盧布,原本這筆錢也能勉強維持退休之前的生活水平,隻是盧布黑市彙率跌得厲害,他老婆中風之後需要吃中藥治療後遺症;

而中藥並不在蘇修醫保的範圍內,他隻能從倒爺手裡高價買,隨著盧近一步貶值,退休金捉襟見肘,買完中藥,生活就陷入困頓,沒辦法,他隻能出來找一份兼職。

“老同誌,除了俄語和中文,你還會什麼語言?”

“我年輕的時候有去巴黎留學,在那裡度過了三年時光,法語掌握的還可以。”金秋實謙虛的說道。

不超過六十二的年紀,大約是1929年或1930年生人,按時間推斷,應該是1945年後到巴黎留學,大概率是1948年和1949年這兩年。

那到底是從巴黎直接來的這邊,還是回國後,五十年代被派駐到這裡,然後因為某些原因留了下來,在這邊娶妻生子。

南易估計五十年代被派過來的可能性更大點,那時候派過來不少專家,有那麼一兩個意誌不堅定留下沒回去也正常。

似模似樣的在紙上又寫了點什麼,南易把手裡的登記冊往金秋實邊上一推,“老同誌,麻煩寫下你家裡的號碼,再寫一個緊急聯絡人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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