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二章、盜賊與母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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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裡。

林淑儀手裡捧著一個高腳杯,看著其他參加宴會的人,心裡不禁感慨:“看樣子自己兒子在莫斯科的勢力不小,如果能和他合作,雷曼在俄羅斯的投資會更有保障。”

經過一段時間的考察,林淑儀已經明確該如何在俄羅斯投資。

在林淑儀來莫斯科前,雷曼兄弟內部製定了一個1億美元及5000萬美元備用金的“俄羅斯投資”計劃桉,準備在蘇修徹底解體之後,從俄羅斯火中取栗,攫取大量的利潤。

實際上,不隻是雷曼兄弟,美國和歐洲的不少投行、基金都有在俄羅斯投資的計劃,這些投行、基金有彆於那些被政治裹挾的資本,他們投資俄羅斯是一種比較純粹的投資行為,隻是因為預見到俄羅斯這裡能給他們帶去豐厚的回報。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這是人所皆知的道理,資本不可能不知道。當資本達到一定的規模,對外的投資往往是多領域、多樣性的,不會集中在一個地區、一個行業,狡兔尚有三窟,一幫人尖子聚集的資本隻會更狡猾。

一旦蘇修解體,能獲得最多遺產的是俄羅斯,第二多的是烏克蘭,從蘇修的輕重工業產業布局來分析,這是顯而易見的。

每當變革時期,就會出現新舊勢力交替的局麵,海量的遺產、私有化改革,這兩項融合在一起,意味著無數的投機機會。

自己赤膊上陣或者投資想要上陣吞並“遺產”的人,隻要蛇吞象成功,能用低價收購某個企業,不管是拆了零賣,還是好好經營讓它煥發新春,都會有幾倍、數十倍的利潤。

當然,俄羅斯能吸引眾多資本青睞,這和彙率是分不開的,有太多的指數、圖表能證明盧布一定會迎來貶值,隻不過每個人對其貶值力度的預期不同。

另外,從信譽的角度來分析,蘇修可是滿滿的黑曆史,對一脈相承的俄羅斯的信譽,資本都抱著比較悲觀的態度,因此,他們不會錯失難得的機遇,但是不會在俄羅斯下重注。

對南易來說也是如此,他比大多數人更清楚俄羅斯是一座大金礦,所以從好幾年前就開始籌備俄羅斯挖金之行,也正因為掌握更多的信息,南氏在蘇修地區的投資就更加保守。

雖然500噸黃金用當下的金價來計算超過65億美元,但是65億美元對南氏而言,即使血本無歸,也根本談不上傷筋動骨,何況,到目前為止,南氏從蘇修運走的“大宗貿易能源”的價值早就遠遠超過這個數字。

這還沒有計算瓦西裡銀行預期會帶來的海量利潤,瓦西裡超市每天創造的流水,以及海棠貿易一刻不停歇的往蘇修境內輸入食品和服飾的利潤。

海棠貿易的食品貿易利潤,雖然不如倒爺們販賣服飾的利潤有好幾倍這麼誇張,純利隻有不到六成,可是勝在量大。平均到每天,海棠貿易需要向國內的工廠支付超過1500萬人民幣的貨款,即每年有328億人民幣左右的利潤。

328億人民幣並不是最終利潤,海棠貿易的食品貿易采用的以貨易貨的方式,運進來的是食物,運走的是各種礦產、能源,交換的過程中,還要涉及到“非現金”、暗箱操作,328億人民幣在這個過程中會膨脹65左右,即利潤最終是54億人民幣。

南氏運走的礦產、能源並不會立即出售,比如廢鋼,一直在囤積,根本沒往外出手。雖然鋼的前麵有個“廢”字,可實際上每一噸都是好鋼材,壓根不愁賣,在手裡憋一憋,價格再漲一倍輕輕鬆鬆。

撇除通脹等不利因素,南氏至少還能多賺七八成。

另外,在哥本哈根發生的插曲算是讓南易因禍得福,做為補償給小日本尹萬科夫提供的渠道,反而讓海棠貿易的銷售渠道拓寬,接觸到了一個新群體——Вopв3akohe(盜賊或合法盜賊)。

在蘇修,有兩個行走在灰黑兩個地帶的群體,一個是盜賊,另外一個叫cyka(母狗),之前海棠貿易對接的就是母狗,現在又多了一個盜賊,出貨量提升了不少。

有組織的罪犯從來沒有缺席過俄國曆史,這和俄國過於廣闊的疆土有關,一旦跨過烏拉爾山的歐亞分界線,中央的控製力就大打折扣,地方官員自行其是,而在他們關注不到的地方,由流浪農民和退伍軍人組成的盜匪集團就維持著當地的秩序。

有組織犯罪的情況,在沙皇時代愈加嚴苛的流放製度和蘇修時期的古拉格製度下愈演愈烈。

聖彼得堡或莫斯科總是簡單粗暴地將罪犯剝奪政治身份,然後扔到廣袤的西伯利亞森林裡從事苦役,卻沒有想到這些人的技能、身份、財富仍然可以在偏遠地區得到發揮。

流放罪犯中武力過人或智力超群的那些存在,逐漸成為苦役犯中的領導人物,犯人進化出屬於自己的社會層級結構。

為了避免監獄方的監管,他們編製了一套紋身暗號。

1974年的一天,一具浮屍飄上了列寧格勒的海灘,屍體在芬蘭灣裡已經飄了好幾天,浮腫發臭,麵部也腫脹變形,更沒有衣服和身份文件,幾乎無法辨認身份,唯有肚子上的一道刀傷,昭示著此人是被利器所傷。

仔細觀察後,警察發現他身上有幾處紋身:胸部有一頭跳躍的雄鹿、關節上有三個十字架、上臂紋有一支被鐵絲網纏繞的船錨。

有經驗的老警察隻用了兩天時間,就根據這些花紋確認了死者的身份,一名服役期間犯罪,被關進北方某監獄服刑三次的海軍軍官,出獄後是一名盜賊頭子。

跳躍的雄鹿象征著蘇修北方;關節上的十字架數量象征著服刑的次數;船錨象征著海軍出身;鐵絲網象征著服役期間犯罪。一套紋身,組成了這名前海軍軍官的個人簡曆,再根據簡曆去反推他的身份,就很容易了。

盜賊們的紋身各有不同,不同的派係有不同的紋身方式,但是通過一定的規律可以通過紋身分析出紋身主人的身份和地位。

盜賊的紋身不是隨意可以紋的,隻有多次入獄,並在監獄中向犯人領導證明過自己,才能獲得紋身。

紋身的過程也比較複雜,犯人必須走完一套既定的儀式,這個過程被稱為“加冕”,被加冕後成為領導人的盜賊成員被稱為“合法盜賊”,顧名思義,就是受到大家的認可和承認。

說是合法,其實還是不合法,所有的“盜賊”都要發誓不會與官方進行任何合作,以表達他們對蘇修的抵抗態度。

可是招安的誘惑不是誰都能抵製住,二戰爆發後,隨著蘇修在歐洲部分與德國進行焦土抗戰,可用的青壯年兵員越來越少,征發罪犯就成了最後的選項。

各地古拉格都出現了自願上戰場以換取減刑的盜賊,而隨著蘇軍贏下衛國戰爭,這些囚徒帶著戰功回到監獄,象征性地服刑完就可以出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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