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製的大方向上沒有股東反對,每個股東都清楚泛美控投給他們帶去多少利益,而這些利益又是誰幫他們賺到的,在南易沒有犯太大的錯誤或者提出的建議不是太過荒謬、離譜之前,南易完全可以一意孤行。
董事會通過,股東退場,泛美控投內部開始調整,之前的八成職員直接調入特彆項目小組,在外單獨尋找辦公室辦公,往後不會和泛美控投的其他職員產生交集。
剩下的兩成職員打散充實到各個事業部,從副職開始做起,若是能勝任,過段日子直接扶正,若是從外部引進的人才能力超過他們,那就繼續在副職上呆著,將來會不會扶正或者降職,由每個人自己的能力決定。
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開荒牛,南易會給與優待,若沒有犯下原則性錯誤,不會輕易辭退,會給他們一個改正機會,但並不會保證他們能坐在管理崗位。
有能者上,無能者下,這是南氏永恒不變的原則,高薪需要高能力和高付出來換取,一個蘿卜一個坑,南氏永遠不會養無用之人。
能留下的開荒牛都是有能力的,若是跟不上時代,落伍了,哪怕以前做出的貢獻再大也要走。
南氏永遠會把職員做出的貢獻物質化,職員一份付出,南氏還以一份回報,大頭直接兌現,遠期福利對接到南氏職工委員會,真要做出過重大貢獻,就算沒有按照正常年限退休,依然可以領取巨額的退休金。
改製順利展開後,南易馬不停蹄地去了艾吉德大廈,查看財務小組對南氏職工委員會的審計結果。
雖然南氏職工委員會是獨立於南氏運行,南易並沒有權利對它的工作指手畫腳,但是南氏職工委員會的初始運營資金都是南氏調撥的,委員會的委員大部分也是南氏旗下各個企業的高管兼任,查賬的權利他還是有的。
查過賬,南易又飛去了蒙大拿。
在和平鴿的訓練基地當了半個月的人質,配合南氏的武裝力量做“人質拯救”演練,和平鴿、攪屎棍、糧食護衛隊、正當防衛,方便過來的小隊都輪流來了,來不了的也有派代表過來觀摩學習。
當了半個月人質,南易又在訓練基地當了五天的特戰隊員,參加“日內瓦”演練。
基本來說,隻有姓南的,特彆是南易自己被挾持的時候,才會不惜一切代價救援,若是其他人,能救則救,不能救就向阿爾法學習——隻有武裝匪徒和不持械匪徒的區彆,沒有人質,震撼彈、催淚瓦斯、進攻型手雷、防禦性手雷、槍榴彈、燃燒彈,隻要能快速消滅敵人,手裡有什麼,就用什麼招呼。
爽了五天,接著又參加了幾天的毒理學鞏固學習。
世界的變化很快,科學也是日新月異,每隔一段時間,南易就要學習新的毒理學知識,什麼不能吃、不能聞、不能碰,吃了什麼會有什麼反應,什麼和什麼混合會產生什麼毒素,哪一片的人喜歡用什麼毒等等,並且還要學習如何展開自救。
出於興趣,南易順便還聽了聽“氣死法醫”課程,在什麼位置注射什麼藥物,死因會表現為心臟麻痹、心力衰竭等等;亞硝什麼和黃曲什麼,隻要控製好劑量一頓頓的喂,要不了多久,百分百得癌症……
諸如此類的知識,南易也吸收了不少,誰讓他曾是一個愛做夢的少年,殺手、特工,曾經都是他想成為的人。造化弄人,兩世為人,他都走上自己最唾棄的一條路,成了最痛恨的資本家。
“唉,要不是成了資本家,我敢下井去挖煤,做個真真正正的男子漢。”
離開蒙大拿的途中,南易為自己的膽小怕事而羞愧不已,為了男人一把,他愣是決定以後不往防彈衣裡插鋼板,而是換成湖弄人的陶瓷板。
說什麼可以擋住127口徑的子彈,拿他當猴耍呢,任大的衝擊力,擋住子彈有個逑用啊,心臟都要震碎了。
回到紐約,南易又去了熊山州立公園,並不是去徒步旅遊,南易看得出來南無為是真的熱愛滑板,他有計劃在山上建一條專供滑板愛好者暢玩的公路,不讓開車,在路邊做好安全防護措施,降低危險。
在州立公園轉了兩天,找了幾條他自認為不錯的路線,回去的路上轉了個彎,去了波士頓。
南若玢有在波士頓靠近劍橋的山區買了一棟彆墅,建築連同一座小山頭都屬於私人領地,網球場、花園、菜園、遊泳池、小型遊樂場一應俱全,山頂還有一個溫泉,南若玢讓人改了一下溪水的走向,在彆墅的不遠處蓋了一棟溫泉木屋。
在遠離彆墅的位置還有一棟木瓦小彆墅,那裡是南若玢的秘密小屋,南易不清楚裡麵到底放點什麼,看到木門上掛著的“秘密小屋”門牌,他就沒推門進去。
一圈逛下來,還彆說,南易覺得區區600萬美元把這裡買下來,雖然後期又花了點改造資金,可整體加起來不超過900萬美元,不管是從取悅自己,還是著眼未來增值的角度,都是非常劃算。
返回到彆墅,珊迪就給南易泡了壺茶送到外麵的花園。
珊迪還有曼迪,哥倫布公寓時期,陳勝男當初從英國諾蘭學院請過來的雙胞胎,一個跟著南若玢,一個跟著範紅豆,後因範紅豆長年在國內用不著,兩個人都跟了南若玢。
現在,陳勝男還有珊迪、曼迪都在南若玢的彆墅,組成一個照顧她飲食起居的班子。
南易在花園裡坐了一個多小時,山腳下的大門處,南若玢從車裡出來,走到一邊的馬廄,從裡麵牽出一匹馬,翻身上馬,拉住韁繩,雙腿輕輕一夾,馬兒立即卡嗒卡嗒的往山上小跑。
沒一會,南若玢勒住韁繩,從馬背上翻身下來,拍了拍馬腦袋,馬兒得令,轉了個身,慢悠悠的往山下走去。
“爸爸,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南若玢走到南易身後,往他背上一趴。
南易一抄手把南若玢拉到自己身前,“沒要緊事,就是過來看看你,怎麼放學就回來,不出去玩?”
“我回來換衣服,晚上要參加兄弟會的酒會。”
“嗯?兄弟會?你一個女的怎麼參加兄弟會,不是應該參加姐妹會嗎?”南易詫異的問道。
“哎呀,爸爸,兄弟會和姐妹會分兩大類的,一種是社交類,這種分男女;一種是專業類,按照學習的專業來劃分,比如商業、法律、醫學,我參加的是bi(商業聯誼會),不分男女,也沒有排他性,我參加這個兄弟會,還可以參加其他姐妹會。
嘿嘿,正好爸爸你來了,我要買姐妹會的紀念衣服,給我零花錢。”南若玢伸出手在南易眼皮子底下上下晃了晃。
“啪!”南易把南若玢的手拍開,不滿的說道:“問我要零花錢,你瘋了吧,年前剛還了將近1億人民幣的債,我現在窮得叮當響。”
小亞灣的地皮沒賣,楊開顏的錢又到期了,借5000萬,還1億,可以拿兩成傭金,等於要還9000萬,這一還,差點沒把南易的口袋吸乾,不算億萬國際賬上的錢,他現在滿打滿算湊不齊100萬美元。
“嘻嘻嘻,爸爸,你真窮。”南若玢抹了抹鼻子,臭屁的說道:“再缺錢找我,行價,九出十三歸,複利率,一年隻要……唉喲,爸爸,你打疼我了。”
“跟我還九出十三歸,我削死你。”南易假裝生氣道:“還記不記得你已經及笄了,是大人了,輪到你養我了,趕緊的吧,一個月算你10萬美元,你九個月沒給了。”
“不給,爸爸你虛歲三十,周歲不到二十八,還年輕呢。乖,等你六十,我再養你啊。”
“小丫頭片子,哄小孩呢。”南易笑了笑,不再和南若玢胡扯,“既然你還要參加酒會,那我們抓緊時間說正事。”
“嗯。”
南若玢把嬉笑一收,走到南易對麵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先簽字,就差你的了。”
南易拿出一份文件放到南若玢麵前。
南若玢低頭掃了一眼,是一份授權書,大致的內容就是授權南易行使雪山信托資金的管理權。拿出筆,在最後一頁簽上名字,簽好以後,南若玢把文件遞回給南易,“爸爸,你有大動作?”
南易收起文件,說道:“暫時沒有什麼大動作,我現在沒什麼精力管雪山信托的事,小動作倒有。無為喜歡玩滑板,我剛剛去了熊山州立公園一趟,找適合建滑板公路的地方。
去找之前,我有了一點想法,雄起飲料除了華囯地區的生產銷售權都在我手裡,前麵一直擱著沒怎麼管,我現在想好好把它做起來。
你個小丫頭,極限運動不陌生吧?”
“嗯,我現在正和姐妹會的兩個人學攀岩。”南若玢點頭道。
“極限運動,隻有自由,沒有競技;你是一年活了365天,還是活了一天重複了364次?這兩句是我剛才坐在這裡想到的,雄起是因為讚助運動員才在國內火起來,緊扣著競技二字,但是在國外,我希望雄起和自由聯係在一起。
所以我打算讓雄起讚助玩極限運動的牛人,不管是什麼運動,隻要和‘極限’聯係在一起,我們就讚助。
另外,我還有想法讚助地下音樂,朋克、重金屬、鄉村、民謠,不管是什麼音樂形式都可以讚助,嗯,除了搖滾,十個搖滾八個吸,還是不去招惹他們。”
南易呡了呡嘴唇,接著說道:“還可以創辦雄起音樂學院,致力於挖掘地下音樂人,成立音樂電台,舉辦雄起音樂節等等。”
“爸爸,你讚助極限運動的思路和奧地利馬特希茨的有點類似,red bull gives you gs。”
“不瞞你說,爸爸的靈感就是來自奧地利紅牛。”南易毫不避諱的說道:“好了,雄起我先說到這裡,我在跟你說說‘uth’的構思。
我的南部,或者說我的迪克西。美國南部帶有相當特殊的文化和曆史背景,包括早期歐洲殖民時期留下的痕跡、對於州權原則的堅持、早期的奴隸製度、以及在聯盟國分離時於美國內戰中受到的衝擊。
美國南部發展出它獨特的傳統、文學、音樂形式、以及各種的烹飪食物,南部文化有一個明顯的特征……”
“對自由的追求。”南若玢接腔道。
“對,自由,uth就代表一種自由的態度,引申開來就是做最酷、最帥、最特立獨行的自己。
uth將會是我們要建立的一個潮牌,因為是通過滑板想到這個構思,我打算切入點就從滑板開始,熊山州立公園的那條滑板路就叫uth。
這是其一,另外,我打算在紐約市區找塊空地建一個用來玩滑板的場地,uth的第一家店,確切的說是滑板文化的交流中心,就在滑板場地的邊上,滑板愛好者聚集在那裡聊天、喝酒、吸煙,當然還有玩滑板。
一開始不需要把目光放在銷售產品上,先把uth的文化做起來,先把這個單詞推廣出去,讓儘可能多的人知道這個單詞,知道uth的態度。”
南易指了指南若玢,“至於你,uth的管理不需要你來,還是原來的說法,你現在就隻需要在學校好好讀書……”
南若玢笑了笑,“嘻嘻,爸爸,我知道了,我要做的是把uth文化打入兄弟會和姐妹會,對嗎?”
“哈,你還是這麼聰明,剛才你不是說到紀念衣服嘛,正好,把uth的概念推進去,做滑板賺不到多少錢,uth最終要做的還是服飾,2美元一件的體恤衫印上uth的logo就價值200美元,這個生意可以做。”
“爸爸,你想把uth放在雪山信托下麵?”,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