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3日。
92股票認購證第?次搖號發新股,瘋了,真的瘋了,中簽率居然達到了50%,第二天結果一出來,認購證的價格一下子往上竄了2000塊,過了倆小時,價格又往上漲了1500塊。
當然這是已經中簽但是還沒買股的認購證價格,光板的稍便宜點,隻是一點點,按照目前的形勢來看,中簽率幾乎是百分百,隻要手裡有認購證肯定能買到新股,至少翻幾十個跟頭掙錢。
6月5日。
已經把股票、認購證全部清空的趙天陽兩人過來彙報結果,南易看了看最終的數字居然比他預想的還要高一點,問了一下才知道,電真空有將近2萬股都是出在2200左右的高位,就是前麵3萬股也是出在1200左右,這和南易預想的1000塊左右出清,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5月21日那天,電真空的股票最低為1942.5元,最高為2644元,一天之內差價居然達到700多元。
南易問趙古兩人,電真空2644的股價是靠什麼支撐的,要說豫園商城的股價還可以說是靠土地價值支撐起來,可電真空並沒有聽說最近業務上有什麼大提升。
趙古兩人的回答並沒有說出個所以然,隻有一條股民的熱情在支撐,算是說到了點子上。可這就有點可怕了,股票和企業仿佛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了,企業隻是股票提供商,股價由股民在操縱。
6月6日。
六子從京城趕過來對賬、分賬,經過考慮,他給了南易2000萬,把賬戶裡的新股接了過去。
就這樣,南易最終的收益出爐,這裡那裡都多了一點,數字從他預想的6200+2000萬,變成了9600萬,本來還有100多萬的零頭,南易拿出來分給了趙古兩人。
收益增加,執行人的分紅自然也要增加。
晚上趙天陽請客吃慶功宴的時候,六子有意無意的和趙天陽說話,大概是有想法把賬戶裡的那些新股交給趙天陽負責,甚至還有更進一步的想法,南易隻是看在眼裡,並沒有說什麼。
就六子目前手裡握著的資金,隻要T+0的政策存在的時間,隻要他不過於貪心,股市完全可以成為他的提款機。
接下去的股市既不講理,也會非常講道理,隻要資金充足,一支股票想抬就抬,想砸就砸,沒有漲跌幅的限製,一天時間把一隻股票的價格托起幾十倍甚至上百倍是完全有可能的。
在滬海又呆了兩天時間,南易等著趙金水過來把資金調去了椰城。
小亞灣的地皮收益加上從股票的盈利,南易的個人資金增加了折合6500萬美元,手頭又變得稍稍寬裕。
滬海的事情了了之後,南易趕到京城,一下飛機就直奔南家。
“嫂子,當初我應承的,你、媽、大哥,一人有100萬的份額,咱們的初期總投入是4170萬,但是這筆錢是我從彆人那裡找來的投資,承諾要給彆人六成的收益,等於說我們的初期投入其實是6672萬;
加上其他雜七雜八的開支,又花了200多萬,我們就算它200萬,那總成本就是6872萬……”
南易在計算器上按了幾下,“100萬占到的份額就是1.45%,地皮已經賣了,收回來的錢一共是3.2億,減去6872萬,我們還剩下2.5128億,1.4%的份額可以分到364萬3560,我再貼一點,你們每人365萬。”
南易把計算器亮了亮,說道:“大嫂、媽、大哥,你們看看有沒有問題。”
“瞅啥瞅啊,南易,這錢是你白給我們的,你說多少就是多少。”易瑾茹笑靨如花的說道。
“媽,你們的份額都擔著一定的風險,要是虧了,你們要跟著賠,現在賺了,賬自然要算的清清楚楚,你們要是沒異議,分紅的數字就是這個了。”
南易說著,看向三人。
易瑾茹三人都搖搖頭,表示沒異議。
“好,既然都沒異議,那就是一人365萬,我們再說說錢應該怎麼給。炒地皮雖然合理合法,可按現在地皮這個炒法,早晚會出大事,靠炒地皮賺來的錢,到時候好說不好聽。”南易說著,看向易瑾茹,“媽,你還記得當年我用你的名義注冊的根正苗紅商貿公司吧?”
“記得,怎麼不記得,稅務所還給我發過一張獎狀呢。”易瑾茹笑嗬嗬的說道。
“現在俄羅斯那邊的貿易挺好做的,我的想法是這樣,我再拿出365萬,湊齊1460萬,用媽的名義再注冊一家外貿公司,我和大哥大嫂一人24%的股份。”
南易看向易瑾茹,繼續說道:“媽,你28%,多出來的4%算是爸的,以後分紅都由媽領,給不給爸,怎麼給,媽你自己決定,我們做兒女的不過問。”
南易的話,讓易瑾茹臉上的笑容更甚。
“做外貿掙到的錢說出去好聽,而且,這個生意我早在做,未來幾年都會是好行市,挺賺錢,也穩當,要不了幾年,1460萬可以再翻幾個跟頭。”
“南易,你說這生意好,我們就做,明兒我就不去店裡了,上工商所注冊公司去,哎,對了,公司準備叫個啥名啊?”
“媽,您定就行了,您是董事長,我們仨都是您的兵,都聽您差遣。”
“咯咯咯,好,我起就我起。”
易瑾茹說著,站起身,風風火火的往南若嬋的房間走去。
一會,捧著一本字典回來了。
南易微微蹙眉,旋即鬆開,對易瑾茹隨意進入南若嬋房間的行為略有點反感,孩子有了獨立思想就應該有自己的私密空間啊。
易瑾茹戴上老花鏡,把字典拿的遠遠的,手指在嘴唇蘸了蘸,黏著頁腳,翻了起來。
易瑾茹忙開,其他三人就被晾著,南鐵犁掛著自己五金店裡的生意,沒一會就走了,剩下的南易和聞人蘭月倆人聊了起來。
“嫂子,廠裡的生意好嗎?”
“廠裡現在效益很好,感冒藥和健胃消食片都很好銷,腸蟲清的銷量也不差,不少醫院都銷進去了,廠裡那些工人現在後悔著呢,都說當初怎麼就舍不得掏集資款。”
“機會錯過就是錯過了,以後還有機會的。”
“冷廠長說工廠正在準備上市,在上市之前,員工還有一次拿員工股的機會。”
“嗯。”南易頷了頷首,“嫂子你在廠裡乾的還開心嗎?”
“挺好的,大家知道我是你嫂子,都挺關照我,就是平時出差太多,圖個月沒有幾天能呆在京城,全國各地的跑。”聞人蘭月撩了一下自己很時尚的蝙蝠頭,臉現痛苦之色,“現在跑藥沒有以前好跑了,到哪都要吃吃喝喝,有的人嘴沒個把門的,什麼話都往外說,我一個女人很不方便,時常得帶個男業務員在身邊。”
聞人蘭月說的,南易能想象到畫麵,有些男的在酒桌上的確挺放肆,特彆是麵對女的有求於他,口花花那還算好的,毛手毛腳占點小便宜都不能算過分,一上來就摟摟抱抱,甚至手放到不該放的也大有人在。
更有甚者還會玩什麼霸王硬上弓,一點都沒有你情我願的大度。
“嫂子,那你有什麼新想法沒有?”
聽聞人蘭月說話的語氣,她好像已經萌生退意。
“有點想法。”聞人蘭月點點頭,“這些年在外麵醫院、藥店跑的不少,認識了不少醫藥代表,也認識些私人藥店的店主,對藥品的價格我很清楚,那些藥店一年能銷多少藥我全看在眼裡,我發現開藥店挺掙錢的。”
“你想開藥店?”
“想了好幾個月,該想的全想明白了。”聞人蘭月堅定的說道:“我要開藥店。”
“哦,隻開一家,還是想開連鎖的?”
連鎖在南家不算是個稀罕詞,老佛爺易瑾茹就是連鎖餐飲界的大老。
“我想先開兩三家店看看情況,要是順利再擴張。就是現在政策還不允許私人開藥店,要開隻能以賣保健品的名義申請執照,藥品隻能偷偷賣。南易,你幫我拿個主意,我是找個集體掛靠,還是直接找國營單位搞股份製。”
說著,聞人蘭月眼裡滿是希冀的看著南易。
“嫂子,你開藥店為了什麼?單純想掙錢,還是有其他想法?”
“南易,你聽說過聞人堂嗎?”
南易想了想,對“聞人堂”三個字很陌生,於是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不奇怪,聞人堂都倒了六十多年了。”聞人蘭月帶著一絲苦笑說道:“清乾隆年間,在京城有位走街串巷的遊方郎中,他叫聞人振蘭,就是我家的先祖,大家都叫他聞人道士。
我先祖以自製消暑聞藥避暑散、無極丹為主,經多年的苦心經營積攢了些許錢財,乾隆五十五年在前門大街鮮魚口胡同的長巷頭條北口置了間鋪房,掛上了聞人堂的字號,結束了遊方郎中的生活。
聞人堂憑著一劑避暑散,一開就是兩百年,在30年代的老京城曾經流傳過‘暑熱天您彆慌,快買暑藥聞人堂,抹進鼻孔通心腑,消暑祛火保安康’的順口溜。
當時鬼子的祛暑藥仁丹和寶丹在國內大肆宣傳,大量傾銷,幾乎每個城鎮的大街小巷都貼有仁丹廣告。為了抵製日貨,我的太爺爺在原避暑散的基礎上開發出紫、綠、黃、白四種不同顏色新劑型的避暑散,可以針對不同症狀、不同病人,使用不同顏色品質更為完善的避暑散。
這種避暑散是裝在一個八卦形的小盒內,打開盒蓋,用指頭蘸上一點往鼻孔裡一揉,深吸氣,立即感到一股清涼氣息由鼻而入,沁人肺腑,周身舒暢、清爽。
與此同時,我太爺爺還完善與生產配套的印刷廠,專門印刷包裝紙、使用說明和宣傳廣告,開設了鑄造錫製八卦藥盒的生產車間,形成采購、製造、包裝、銷售一條龍的生產規模,有效地抵製了日貨,占領了市場。
不僅行銷國內,還在泰國、印尼、緬甸打開了銷路,那時遍布京城的大小百貨店、小雜貨鋪、茶葉店等都代售聞人堂的避暑散。”
聞人蘭月苦笑中再加上幾絲遺憾,“鬼子進城以後,我太爺爺就被賣藥的鬼子商人報複,家裡的人被殺光,店鋪也被燒掉。還好那時候我爺爺正好跟著店裡的掌櫃出去采購藥材,因此躲過一劫。南易,我開藥店既是為了掙錢,也是想恢複聞人家聞人堂招牌。”
“沒想到嫂子家裡還有這麼一段,既然想重新立招牌,那和國營單位合作的路子就不合適了,還是得走集體掛靠的路子,嫂子,掛靠的集體我幫你找,你每年交點掛靠費就可以,產權你可以放心,不會起什麼紛爭。”
南易略有一點可惜,聞人蘭月可是他看好的人才,他原本還打算過一段就把人拉到不二藥業去,沒想到人家誌向遠大,單飛了。
忽然,在翻字典的易瑾茹大聲嚷道:“想好了,就用這個名字。”
南易轉頭看過去,“媽,什麼名啊?”
易瑾茹抬眼看著南易,誌得意滿的說道:“瑾茹貿易公司,這個名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