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一章、本該昂首挺胸(2 / 2)

至於良心上的拷問,南易自認他對得起南若玢,給了她父愛,及笄之前就讓她有了超過20億美元的資產,還給了她機會清晰了解這個世界。

或許在某些人眼裡,有錢未必幸福,而且,南易剝奪了南若玢的主觀思想,為了一己私欲,對她進行定向培養。但是他想說,南若玢會是一個活成0.01%那一撥可以自主掌握人生和思想之自由的人,她唯一受到禁錮的唯有一點——為南氏,同時也為自己工作,並被迫得到豐厚的回報。

這種禁錮相當之殘忍,會剝奪南若玢人生中的很多體驗和權利、滿足。

她無法體驗一家三代人擠在一張床上的溫馨,她無法體驗到憋尿醒來之時,惺忪之眼看見父母在羞羞;她無法體驗到父母為了三瓜兩棗而喋喋不休爭吵;她無法體驗到窘困和無力,當初為了補上這一環,南易才會帶著她和範紅豆去劏房、籠屋、腫瘤科參觀。

說到權利,最要害的就是她沒有資格躺平,南易是以千億級彆資本掌門人為模板打造她,她沒有不奮鬥的權利,沒有去工廠打螺絲虛度光陰的權利,沒有享受生存的權利。

至於滿足感,她失去的就更多了,太多的東西對她來說都是唾手可得,來的太過容易,根本沒有所謂的滿足感。

為了享受到滿足感,她會自虐性的去嘗試各種訓練,例如五公裡高配速的長跑之後,享受一口溫水的感足感;試著去解開各種數學猜想,多理解一點點後,享受掌握知識的滿足感;把遊戲調到變態級的難度,通關之後,享受征服的滿足感……

如此種種,也是難為她了。

如今,南氏雖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是傳承已經完成了大半,剩下的隻是時間問題,南易的思想日漸升華,該是考慮一下如何改變世界,改變構成世界的主要因素,人。

改變,需要從細微之處入手,南易選擇了一個他比較熟悉的領域,先布局快遞領域,十年之後,切入電商領域,爭取讓每一位網購者把錢花得明明白邊,不再稀裡糊塗。

從打破“包郵”的營銷詞彙開始,明明是把快遞成本計入定價考量,非得扯什麼包郵,仿佛貼錢給消費者實惠一般,南易就是要改變這種不清晰的模糊定價,最終實現讓網購者明白,他們購物花的每一分錢裡含著幾厘稅。

每一筆訂單,都應該有一張明細賬單,郵費是多少,稅是多少,羅列的清清楚楚,納稅的是商家,但掏錢的是網購者,憑什麼不讓掏錢的知道納了多少稅?

納稅不是做賊,無須藏頭露尾,更不應該剝奪最終納稅人的無尚榮耀。

整個十月,南易除了把精力放在幾個公司的架構搭建上,還對薩維利耶夫那邊已經正式掛牌的東方航空公司操了一份心。

哈薩克斯坦國土麵積廣袤,人口卻很稀少,從資源結構上來看,它有豐富的石油和天然氣資源,但是在輕工業方麵的基礎幾乎可以說是沒有,輕工業產品非常依賴進口,正好周邊有個能充分提供輕工產品的貧油、貧氣大國,雙方見麵碰了碰,不但達成了互相友好,還達成了互免關稅的約定。

正好,俄羅斯和哈薩克斯坦也有一個互免關稅的約定,這麼一看,完全可以構建出一個三角貿易路線,讓華國商品走一條免關稅通道進入莫斯科。

辦法是南易想的,執行就讓東方航空公司去做,他還在瑾茹貿易當差,順便還要給瑾茹貿易構建一條京城到哈薩克斯坦最大城市阿拉木圖的貿易路線。不管是已經看到錢景的輕工業產品,還是將來哈薩克斯坦想要建立自己的輕工業所需的機器、生產線都可以自己直接做或者牽線搭橋賺一點介紹費。

看過上戸雅美從哈薩克斯坦發回來的關於那邊的資料,南易打了個電話給易瑾茹,讓她先放手斷金樓那邊的事情,把精力都放到瑾茹貿易上,公司不能再是他和易瑾茹兩個人玩著乾,得正規起來,儘快搭建公司架構,派人去阿拉木圖建立分公司。

南易不指望易瑾茹現在就能把這些事情乾明白,他隻是讓易瑾茹體會到董事長的權威,讓易瑾茹知道大事小情他都會經過她的同意再去辦,不管是公司搭建還是成立分公司,他都會安排合適的人去乾。

至於“合適的人”,南易隻能從億萬國際那邊想辦法,找趙金水要人。

經過溝通,趙金水不是太情願的解除了杜佳昌的勞動合同,就給了南易一個人,想多要一個,他立馬和南易強調客觀困難,什麼億萬國際要壯大,老人就這麼幾個自己都不夠用,諸如此類。

一個就一個,南易讓杜佳昌飛莫斯科先和他見一麵,該畫的餅,畫了畫,又讓對方在莫斯科呆了幾天,了解一下這邊的貿易方式,順便再熟悉一下要做的產品。

南易對瑾茹貿易的短期定位是鑽營型的企業,沒有什麼主營的領域,不管是服飾、電器、機械,隻要能賺錢的都做,業務線路定位就是華俄、華哈兩條,隻要把這兩條線經營好,瑾茹貿易的年利瀾直接能進入億級彆,且是美元。

隻不過暴利期可能不會太長,當走單騎的時期一過,競爭對手變多,生意會越來越難做,利瀾也會越來越低,多半會高開高走快低,低走會來的很快,估計年利瀾過億隻會出現一次,運氣好兩次,再多不太現實,之後就會變成事多錢少離家遠,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

冰城。

張薇和宋永兩口子正在今年剛交付的嵩山節能住宅新區看房子,兩人看中了一個大套,在三樓,已經定下,現在又要去看車庫。

小區的麵積很大,可以住下2400戶,但是停車位很少,規劃的時候隻能停下110台車,就是把道路暫停的位置都算上,最多能停下260台車。

兩口子一合計,覺得將來有私家車的住戶肯定會越來越多,就打算多買幾個根本沒人要的車位。

“媳婦,你覺得咋樣,就這七個車位,我們都把它買下來。”在停車位規劃區看過之後,宋永就對張薇說道。

張薇也覺得挺合適,於是就說道:“我覺著挺好,等哈就去找物業公司談唄。”

宋永擺了擺手,“你自個去,我馬上就得走,總公司那邊發來一份傳真,公司有了新的留學業務,我要去跑跑學校。”

張薇:“啥留學啊?你們在做的不就是掛羊頭賣狗肉的留學嗎?”

宋永:“這回不一樣,是真留學,收費還很便宜,先學語言,然後到俄羅斯學一到兩年國際貿易,等到畢業,學得好的還能安排工作。”

張薇:“有多便宜?”

宋永:“學費總共不到七千塊錢。”

張薇愣了愣,吃驚的說道:“這麼便宜?那咱們賺什麼?”

宋永:“傳真上說,這是公司自己需要的業務,公司貼錢給咱們這種辦事處,給人頭費,一個人給1000。”

張薇:“啥意思?安排工作是安排在公司?”

“老板的其他公司,反正就是為了給自己找人。”宋永想了想,又說道:“要是人多,可能還會往其他公司送人,公司那邊說,可以給400美金一個月的工資,400美金啊,這個業務好做,我去高中跑跑,輕輕鬆鬆就能跑下來幾百個。”

張薇卻沒有宋永這麼樂觀,她本身就是老師,對學生家長的心態很了解。

“老公,這事沒這麼簡單,沒有讓家長信得過的單位做擔保,誰敢花那麼一大筆錢讓你把孩子送國外去,鬼知道你把他們孩子送出去乾嘛。”

宋永略一斟酌,“也是哈,我想簡單了,媳婦,你先呆著,我去電話大樓掛個莫斯科的長途問問。”

“急什麼,先陪我去物業公司。”張薇拉著宋永往物業公司的辦公室走去。

當時間進入十月末,莫斯科的溫度已經逼近零度,走了一段時間的林靜和果荔又來了莫斯科,這次沒見到常鴿。

上次,常鴿所謂的被綁走之後,第二天其實就回來了,不過,很快就從莫丹兵營搬走,再後來,南易就沒見過她,也沒有聽到過她的消息。

南易依然把兩女安排在會賓樓的雜物間,多給她們準備了一點蓋和墊的被子,並沒有準備什麼取暖爐,天氣隻是有點涼,還不算太難熬。

安置好兩女,南易就去忙自己的。

甄美美在火車站步行距離之內找到了兩棟適合改成賓館的建築,都是居民樓,一棟樓的住房標準比較高,都是將近100平的大套,十月公司開價3000美元/年,這個價格,足以讓一家人在莫斯科生活的非常體麵,居民們非常配合,屁顛屁顛,兩天時間就把房子騰了出來。

一共124個單元,花費37.2萬美元,找建築師看過之後,拿出了一個改造成192個房間的方案,房間的類型將會有標間、大套、總套,標間很少,南易打算收費標準定在6080美元/晚房間格局、大小不同,價格不同,大套150美元、總套380美元。

對潛在客戶而言,這個價格偏貴,對他們的吸引力不會太強;對南易而言,這個價格偏低,滿打滿算,就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有人住,最終的年純利瀾也達不到1000萬美元。

所以,已經被定名為“長江商務”的酒店,需要提供額外的服務吸引客戶,也需要額外的收入來源。

這個,南易的腹內已經有初步方案。

另一棟樓的住房標準較低,格局類似國內的筒子樓,隻不過外觀看起來要比筒子樓高檔一點,一共五層,每層有86個房間,共計430個房間,每一層左右各有一個廁所,每個房間都有能凍死人的暖氣。

這棟樓是屬於一個企業的物業,比較好談,租金也不貴,不過有一定的隱患,簽的租賃合同上是盧布價,但十月公司給的是美元,中間有人會拿走美元,補上盧布。

南易讓薩文娜在私下和對方簽了一份補充協議,有個萬一,錢,他可以虧損,法律糾紛一點都不想沾;為了簽補充協議,十月公司每年要多支出3萬美元,挺操蛋的。

這棟樓,將會被命名為黃河快捷酒店,收費標準7美元/晚,統一收費,沒有檔次高低之分,在供暖季將會加收1美元/晚的天然氣附加費、0.2美元/晚的暖氣管道折舊費、0.3美元/晚的工作人員加班強度補償費、0.5美元/晚的警務人員巡邏低溫補貼。

長江商務酒店需要裝修的地方多,工程浩大,今年肯定開不了業,黃河快捷酒店簡單的多,隻需要把破損的地方補一下,牆刷一刷,門窗該修的修,該換的換,每間房裡塞進去一張高低鋪就可以開業。

南易在長江工地上呆了個把小時,又在黃河工地轉了轉,接著就趕去和葉皮索夫見麵。

見麵的地點在近郊一條小河邊的槭樹下,樹木高大,稀疏泛黃的樹葉遮擋不住陽光灑在戶外桌上,一壺紅茶,兩個杯子,一隻手捏著一塊斯多裡尼克蛋糕往嘴裡送。

忽然,又一隻手拿起了桌上的另一塊蛋糕,送到嘴裡咬了一口,然後,嫌棄的放回到桌子上,“太甜了,葉皮索夫,少吃點,吃多了容易得糖尿病。”

“亞當,糖尿病和糖沒什麼關係。”葉皮索夫又咬了一口,無所謂的說道。

“那得分人,高齡、肥胖,你都占了,再加上攝入糖分過高……”南易說著,聳了聳肩。

“好吧,我聽你的,今天隻吃一塊。”葉皮索夫加快了吃蛋糕的速度,一口接著一口,沒一會就把一塊蛋糕吃完,在餐巾上擦拭一下手指,又拿出一根雪茄烘烤一會,“亞當,我已經溝通過了,一年500美元,不會被查護照,也可以免去一些其他小麻煩,但是對統一行動無效。”

“這已經可以了。”南易頷了頷首,問道:“你覺得我們加價多少合適?”

“翻一倍,我們可以留下400美元。”

“還不錯,我去訂製一套識彆身份的徽章,你覺得圖案用錘子還是鐮刀比較好?”

“為什麼不用黃河?”葉皮索夫反問道。

“你覺得合適?”

“很合適,黃河酒店,就用黃河當標識圖案。”

“OK,我聽你的。”南易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車,“我帶釣竿了,要不要來一場比賽?”

葉皮索夫興趣盎然的說道:“比重量還是數量?”

“先比重量,絕對性優勢的獲勝,若是相差不大,再對比一下數量,誰的魚多,誰勝。”南易解釋道。

“1955年慶祝登月成功的航空紀念表。”

“格林漢飛虎隊腕表。”

“還可以,我不算太吃虧。”葉皮索夫略顯不滿的說道。

南易聳了聳肩,沒有就登月未必真實,航空紀念表也未必有真有實際意義展開反駁,隻是向天仙示意一下,讓其去拿釣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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