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她會怎麼說?”
南易捏住嗓子,嗯嗯兩下,模仿著公鴨嗓說道:“洗衫板,我**你老母,生仔冇屎……”
不等南易說完,阮梅就打斷他,“不要說啦,難聽死了。晚上幾點能到我那裡?”
南易正了正臉,“應該不會太晚。”
“我九點鐘開始煲湯,你到了正好可以喝。”
“好。”南易在阮梅的手背拍了拍,說道:“你還沒說我們去哪裡呢。”
阮梅想了想,說道:“我想去做SPA,你陪我去。”
“好啊。”
聽到南易答應,阮梅立即拿出電話預約。
……
七點半,南易來到關爾夫的遊艇。
關爾夫和羅兆琿兩人已經在了,每人身邊都挨著一個女人,南易都認識,關爾夫身邊的是袁芬妮,羅兆琿身邊的劉嘉嘉,兩女皆是活躍在大熒幕的女演員,劉嘉嘉同時還是南易的衣食父母,藝人關懷基金的客戶。
“南生,怎麼一個人來,沒帶女伴?”見到南易,關爾夫立即起身打招呼。
南易和關爾夫握了握手,“好久沒在香塂,舊的已去,新的還來不及認識,隻好一個人過來了,關生,還是你瀟灑,剛到香塂就看到了你的八卦,天天紅顏相伴,一等風流。”
“哈哈哈,不要信那些八卦雜誌,都是亂寫的。”關爾夫哈哈大笑一聲,招了招手讓袁芬妮來到她身前,“南生,給你介紹,這是芬妮。”
“袁小姐正當紅,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你好,袁小姐,我是你的影迷。”
“你好,南生。”
看的出來,袁芬妮身上有點彆扭,可能不太想在這種場合和陌生人認識。
錯過袁芬妮,南易又和走過來的羅兆琿和劉嘉嘉兩人打了聲招呼,羅兆琿隻是回應,並沒有介紹劉嘉嘉。
在正常的邏輯中,根本沒必要介紹劉嘉嘉,她是過去幾年的話題女王,報紙雜誌上時常能看到她的消息,有幾個還是非常勁爆的消息,在香塂生活過一段時間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她。
劉嘉嘉對南易很少好奇,自從這個男人出現,關羅兩人說話就變成粵語加港普,南易更是直接說普通話,這讓她不由想起她剛到香塂的時候,因為不會說粵語,可是受儘了冷嘲熱諷。
“他是什麼人,什麼身份?”劉嘉嘉腦子裡有了疑問。
寒暄過後,關爾夫招呼南易坐下,就吩咐讓遊艇駛離碼頭。
關爾夫:“南生,這段時間在哪裡忙業務?”
“還是四處跑,不過主要在莫斯科,現在那邊貿易比較好做,我注冊了一家公司,專門對接內地的一些小帶貨商。”
關爾夫:“倒爺?”
“哈,我都忘了關生六年前就已經在京城投資房地產,對內地的情況應該很熟悉。”南易笑道。
關爾夫:“去年九月我飛去了京城,聽說現在京城不少人做俄羅斯的生意,想必這塊業務很好做。”
南易聽出關爾夫話裡探聽的意思,坦然的說道:“是很好做,說是暴利期也不為過,一個小倒爺一個月跑一個來回至少可以賺到幾萬人民幣,在內地算是掙的比較多的,這個群體的人數還不少。
當時我得知這個情況,就想到了李維斯的故事,於是,我就跑到莫斯科賣牛仔褲去了。”
“南生做牛仔褲的生意?”
坐在羅兆琿邊上,一直聚精會神聽著的劉嘉嘉開口問道。
“哈哈哈,嘉嘉,南生說的意思是他在做倒爺的生意,賣牛仔褲是一個典故。”羅兆琿大笑道。
南易微微一笑,“劉小姐,我不賣牛仔褲,其實是給倒爺們提供住宿、倉儲、運輸服務,他們賣商品賺大錢,我從他們身上賺點小錢。”
聽到南易的話,關爾夫略有所思,南易說的三個業務都需要在當地有廣泛的人脈,不然生意根本無法開展,不說其他,就是俄羅斯“古惑仔”這一關就不好過。之前他隻聽李銅板說南易在美國有勢力,沒想到在俄羅斯也能吃得開,實力深不可測啊。
“小羅,彆墅的生意還在做嗎?”南易緩了緩,就對羅兆琿說道。
“南生要買彆墅?”
聽到有生意做,羅兆琿兩眼放光,聲音透著亢奮。
“哈,彆太興奮,隻是小生意,一個朋友五月份要結婚,我打算送她一套彆墅,預算隻有800萬。”
“南生,800萬現在買不到太好的房子。”
“就按照這個數字找吧,我說的那個朋友是阿龍。”
“阿龍……”羅兆琿在嘴裡咀嚼了一下,很快想到阿龍說的是誰,會心一笑道:“南生,我會儘快幫你找到房子。”
“好。”南易把校花叫到身邊,從她那裡拿過支票本,唰唰唰,開了一張800萬港幣的支票,撕下開好的支票遞給羅兆琿,“錢先給你,房子的事交給你了,我沒時間去看,還得拜托你幫我拿決定。”
南易的做派,羅兆琿倒沒覺得有什麼,隻是接過支票,稍看了一眼,反而劉嘉嘉看到支票上的零,眼睛都發直了。
“有兩艘遊艇跟著我們。”一直猶如隱形人一般的袁芬妮忽然說道。
南易轉頭瞄了一眼,說道:“沒事,我的船。”
劉嘉嘉聞聲,立刻舉目搜索,盯著遊弋在不遠處的兩艘遊艇看了一會,然後又假裝不經意的把南易的臉掃描了一遍。
關爾夫也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遊艇,說道:“南生,很小心啊。”
“小心點好。”南易隻是簡單回應,就把話題轉移,“關生,你把聚會地點放在遊艇上,隻是休閒,還是有事要聊?”
“有點事想和南生聊一聊。”
關爾夫說著,湊在袁芬妮耳邊說了一句,袁芬妮隨即站起身往遊艇的艙內走去,羅兆琿同樣把劉嘉嘉給打發走。
等甲板上隻剩下三人,關爾夫就說道:“去年10月,重慶大廈三樓發生火災,鄭生不想再持有這個燙手山芋,就對外放話要出手,這棟大廈前途飄忽不明,彆人都不想接手,小羅卻想試試。”
“三層的商鋪著火?”
“是的。”羅兆琿說道:“我打算把它買下來,裝修之後,再拆分賣出去。”
南易略作思考,說道:“小羅,有什麼想法你就直說。”
“鄭生開價1.4億,我預估了裝修的成本,大約在5000萬左右,目前我隻能拿出7000萬,想要邀請南生參與這個項目。”
南易看向關爾夫,說道:“1.2億對關生不是問題吧?”
關爾夫笑道:“南生,我們認識的時間不短,但還沒在生意上有過合作,這次小羅的項目是個機緣,我想和南生合作一次。”
南易莞爾一笑,“好啊,小羅的眼光我是相信的,關生吃剩下的份額,我來。”
關爾夫:“1.2億,一人一半,如何?”
“可以,小羅,你儘快弄個協議,我們簽了之後,我就把錢劃過來。”南易大氣的說道。
“哈哈,南生做事真是爽快。”關爾夫笑著端起酒杯,“為我們第一次合作順利達成乾一杯。”
三人碰過杯後,聊起了輕鬆的話題。
主要是關爾夫說,南易和羅兆琿聽著。關爾夫分享著自己的泡妞心得,總結起來就和最近剛上映的《龍過雞年中的一句台詞差不多——拿錢砸到她躺下,拿錢砸到她愛我。
南易有點懷疑電影的編劇是不是從關爾夫身上獲得的靈感才寫出這句台詞,這他媽就是關爾夫泡妞的真實寫照啊。
關爾夫說了會泡的心得,又接著說玩的心得,連起來就成了順口溜:籃球、乒乓、高爾夫,上中下路,前後門,車河、鑽戒、大House,半夜停電爬十樓,一碗清淡艇仔粥,豁出雙腎都不要,兩極反轉再反轉。
南易聽得那叫一個瞠目結舌,心裡暗道:“真他娘敗家,泡個妞花銷以千萬為單位,我要是個女的,頂不頂得住這種攻勢?估計頂不住,這麼多錢,要是不給小四小五小六當老媽子伺候月子,拿著會良心不安。”
在關爾夫的遊艇上呆了倆小時,南易告辭離開,沒急著去阮梅那裡,南易先來到重慶大廈,看了看羅兆琿嘴裡的項目。
大致的轉了轉,南易覺得這個項目有搞頭,應該可以賺上比較豐厚的一筆,就是不賺也沒事,一個項目不成,從下個項目找補。
不出意外,羅兆琿肯定是要崛起的,在其崛起的過程中,總會有幾個項目好做,這筆買賣,南易是投人而不是投具體的項目。哪怕他不看好眼前的項目,依然會把錢投下去。
南易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被坑,合作的好,皆大歡喜,拿他當羊牯,那正好,把兩個人都吞了,理在他這邊,看誰再跳出來當和事佬。
理是這麼個理,不過錢會不會打水漂,南易還是想做到心中有數,這也是他要過來看看的原因。
再回到車裡,南易的精神頃刻變得亢奮,下午的時候,阮梅跟他說有準備一套比丘尼的服飾,還是唐朝的款式。
唐朝啊,流行的都是大領口、低胸,嘖嘖……
在角色扮演的邪路上,南易帶阮梅入門,阮梅卻走的比南易更快更遠,現在是阮梅拖著南易往前走,路越走越遠,越走越偏。
……
臘月二十七這天,南易把合作之事交給了回家過年的趙金水跟進,他自己帶上從滬海飛來的南無為,踏上了飛往京城的航班。
劉貞還得上班,她要等到大年三十中午才搭乘滬海飛京城的航班。
一下飛機,沒先回老洋房,南易就帶著南無為開始送年節,除夕之前還剩下兩天半時間,緊巴巴的,去第一家的路上,南易就規劃好了路線,今天去哪幾家,明天上哪幾家,飯點到哪家之類的。
過年對南易而言沒什麼經濟壓力,但是繁忙是免不了的,除夕之前往外跑,除夕當天在家候著,招待各路來回禮的人。
陀螺一般連軸轉,到了下午五點,老洋房才消停,南易一家三口這才踏著鞭炮聲著急忙慌的往南家的四合院趕。
“一會你媽不會找我茬吧?”坐在車裡,劉貞憂慮的說道。
大過年的,一個當媳婦的不知道早點去給婆婆打打下手,踩著點過去吃現成的,走到哪也不占理。
“彆瞎擔心了。”南易安慰了一句,又問道:“你現在多少一個月來著?”
“五百幾十塊,怎麼了?”
南易打開扶手箱,從裡麵拿出一遝錢,點出三千塊遞給劉貞,“我上銀行換的新鈔,一會你以你的名義交給媽。”
劉貞看著錢,愣了愣,懊惱的說道:“我疏忽了,真沒想到這個。”
“你想不到正常,一天沒和婆婆在一個屋簷下呆過,後備廂裡還有個網兜,都是滬海的特產,也算你的。”
“爸爸,我要不要給啊?”南無為湊興道。
“你就算了吧,從哪算都是最小的那個,一會等著收紅包就好了。”南易右手撫了撫南無為的頭,左手悄悄從兜裡掏出一張毛草紙,啪的一下貼到南無為嘴上,左右左擦拭了幾遍,“嘿嘿,以前都是咱們自己過年,爸爸沒給你上這道規矩,今年走一下形式。”
“呸呸呸。”南無為吐出嘴裡的紙屑,不滿的說道:“爸爸,你就不能換成卷紙嘛。”
“不行,要有儀式感。”
南易心裡甚是滿足,以前隻被人擦過,今天終於輪到他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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