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漳烏雲密布的心情,瞬間撥雲見日,沒忍住抬手揉了揉閻忱的腦袋,閻忱將腦袋往林漳手心裡蹭,得寸進尺地抱住他,捧著他的臉親了好幾口,“哥哥,我喜歡你今天的香味。”
“這瓶香水我帶了,你明天可以噴。”林漳不解風情地說。
“我不是喜歡這個香水,是喜歡在你身上的香味。”閻忱在他脖頸間嗅了嗅,低聲說:“我不用噴,蹭點你身上的就好。”
曖-昧的氣氛在狹窄的浴室裡彌漫開,林漳的心跳越
發狂亂,手腳甚至有點發軟,無意間瞥見臥室裡的攝像頭,林漳方才如夢初醒,他們身上的麥還沒有關,剛才的對話怕是全錄進去了。
燥熱的心驟然冷卻下來,林漳推開閻忱,關掉兩人的麥,嚴肅地說:“到處都是攝像頭,你注意點。”
“注意什麼?”閻忱一臉迷茫,他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呢。
林漳呼出一口氣,似乎有點懊惱要怎麼和閻忱說,“沒什麼,我隻是提醒你彆亂說話。”
說到這裡,閻忱猛地想起林漳似乎在生氣,趕緊問他:“哥哥,你生氣了嗎?”
林漳的身子一頓,他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沒有。”
閻忱歪了歪頭,湊近了瞧林漳,林漳被他逼得往後仰,閻忱用手指勾住他的手,黑碌碌的眼睛,認真坦率地盯著他說:“你要是生氣了,一定要告訴我,要不然我怎麼哄你啊。”
撲通撲通,林漳的心跳加速,像是要從嗓子眼躥出來,他抬手摸了摸鼻尖,側開頭說:“不用你哄,我又不是小孩兒。”
他的聲音不大,更像是喃喃自語,閻忱離得近,聽得很清楚,心裡遽然一陣酸楚,低頭在林漳的鼻尖上親了親,“可我想哄你啊,哥哥,給個機會吧。”
林漳忍俊不禁,推開他,“好了,我們出去吧,要不然節目組該來找了。”
他們倆正在錄製節目,的確不能長時間關麥,閻忱隻能退出去繼續收拾行李。
不過他趁著林漳在浴室,偷偷拿出手機,背對著攝像頭上網查了一下井行和路知夏,不查不知道,一查差點讓他原地去世。
“啪嗒——”一聲巨響,手機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怎麼了?”林漳正好從浴室出來,閻忱慌張地撿起手機,“沒事,沒事,沒拿穩手機掉地上了。”
“快到中午了,我去廚房看看。”林漳聞言沒有多想,和閻忱說了一下就出去了。
閻忱蹲在地上,雙手緊緊攥著手機,瞳孔震顫。
艸啊!!狗比老閻!!
閻忱簡直想掐死自己,和狗比老閻同歸於儘,可冷靜下來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他要是死了,林漳豈不是就成寡夫了。
他後悔了,他就不該來參加這個節目,本想著和林漳甜甜蜜蜜,這下回
去林漳不和他離婚都是林漳聖父。
他那個學長也是狗,竟然把他的緋聞對象都弄到了這個節目裡,這簡直是地獄級彆的修羅場!
網上把他幾個最有名的緋聞對象挨個兒封了號,付錦鳴是皇貴妃,因為網友都認為他是閻忱的白月光初戀,又是影帝,謝遊是美人,因為他年紀最小,容貌昳麗,井行是賢妃,因為他年紀最大,為人謙和,路知夏是昭儀,他出道早是歌手轉演員,提名過金凰獎最佳男配,比謝遊長兩歲。
至於虞丹岑,人家是閻忱的金主,這麼可能和這些人競爭後宮地位。
閻忱彆的緋聞對象在這幾人麵前都是洗腳婢,排不上號。
難怪剛才林漳好像生氣了,林漳肯定知道網上這些傳聞,剛才井行和路知夏來和他擁抱,他居然沒有躲開!
艸艸艸!
閻忱現在隻想帶著林漳提包回老家,遠離這個是非地。
這才剛開始,後麵幾期該怎麼辦啊?
“閻忱,過來幫忙。”林漳在客廳裡喊了一聲,閻忱如夢初醒,背上的衣衫居竟被冷汗打濕透。
“哦哦哦,好。”閻忱站起身,雙腳如同踩在棉花上,整個人精神恍惚。
今天也是實名製辱罵狗比老閻的一天。
閻忱繃緊皮戰戰兢兢地走進廚房裡,“哥哥哥哥……需要我做什麼?”
林漳疑惑地轉過頭看他,見他神情恍惚,眼神閃躲,福至心靈明白閻忱怕是知道那些緋聞了。
“我看有咖喱和雞排,做咖喱雞排飯吧。”林漳不動聲色地說。
閻忱悄悄打量他,又實在看不出林漳是不是還在生氣,內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已,不一會兒額頭便被熱汗打濕透。
“你把土豆和胡蘿卜削皮……”林漳忽然頓住,“你怎麼流了這麼多汗?身體不舒服就去客廳休息一會兒。”
閻忱搖搖頭,說:“我沒事,就是有點熱。”
他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也不管自己身上穿的是某奢侈品牌,最近一直在學廚藝,閻忱打下手的速度很快,動作利落,看得出是會下廚的人。
林漳正在攪拌鍋裡的咖喱,防止粘鍋,背後突然一熱,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後麵將他罩住,閻忱伸手仔細幫他將衣袖疊上去,如果是閻
忱自己的袖子肯定直接一把往上擼,堆疊在一起就行,但林漳有點強迫症,喜歡一切都整整齊齊,井然有序。
“好了。”閻忱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林漳的餘光瞥見他燦爛的笑容,心臟像是灌滿了氣泡水,咕嚕咕嚕冒著泡。
“謝謝。”林漳輕聲說。
閻忱眼睛倏地發亮,“要不要獎勵我一下?”
林漳自然是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掃到周圍的攝像頭,林漳往前走了一步,若無其事地攪拌鍋裡的咖喱,“獎勵你一會兒多吃兩碗。”
心頭一陣失落,不過能吃到林漳親手做的咖喱雞排飯,閻忱也很滿足,“那我要把這一鍋都吃光。”
兩人正說著話,門鈴聲猝不及防響起,閻忱的心臟遽然發緊,瞳孔顫動。
林漳放下手裡的勺子,打算去開門,閻忱趕緊拉住他,“你看著鍋裡吧,我去開門。”
說完,閻忱就一溜煙兒跑了,林漳看著他匆忙離開的背影,眼神暗了暗。
“哈嘍,好久不見呀閻導。”虞丹岑手裡提著一個禮盒,聳了聳鼻子,“誒呀,好香啊,你們在做午飯嗎?”
剛接受過網絡洗禮的閻忱,自然是認出這位是他的“金主”虞丹岑,虞影後,他雖然傷了腦子,但智商還在,且不說他是個gay,就算他是個雙,作為鼎業董事長的獨子,怎麼也不可能找什麼金主。
隻是僵硬了兩秒,閻忱便笑著說:“對,正在做,你們要進來坐坐嗎?”
“這當然好啊,我和妃月正愁午飯怎麼解決呢,不知道介不介意我們倆蹭個飯。”虞丹岑態度落落大方,不過也挺不客氣的。
閻忱尋思著他和虞丹岑的關係應該挺不錯,要不然虞丹岑也不會態度這麼隨意。
讓虞丹岑意外的是閻忱並沒有立即答應她,而是若有所思地說:“我問一下。”
問誰?
虞丹岑和沈妃月麵麵相覷,隨即她們倆就聽見閻忱跟請示家長的小崽子似的衝廚房說:“哥,丹岑姐她們來了,她們倆還沒有吃飯,可以留他們吃飯嗎?”
緊跟著一道清冽的聲音響起,“當然可以,這有什麼好問我的。”
“當然要問,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家。”閻忱理所當然地說。
這話讓虞丹岑和沈妃月齊齊
一愣,沒看出來閻忱嘴巴竟然這麼甜。
“虞小姐,沈總你們好,我是林漳。”林漳穿著挺闊的襯衣,腰上係著圍裙,一身煙火氣,不過這並不影響他清冷矜貴的氣質。
沈妃月走上前和林漳握手,“你好,叨擾了。”
虞丹岑回過神捂住嘴,驚訝地說:“閻忱原來你不是在吹牛,你先生真的好好看。”
林漳下意識看向閻忱,這家夥在外到底都說了些他什麼?
閻忱心頭發慌,尋思著我怎麼知道狗比老閻都乾了什麼,扯了扯嘴角,故作鎮定地說:“那是當然,我哥盛世美顏。”
虞丹岑笑出聲,盯著林漳的臉說:“的確當得起盛世美顏,怎麼就被你這個傻小子拐走了呢。”
“我們明明是兩情相悅好不好。”閻忱反駁道,怎麼能是拐呢。
“哈哈哈,你今天怎麼傻乎乎的,居然當真了。”虞丹岑心說閻忱該不會真的腦子撞出問題了吧,要不然這麼會這麼單純好騙?
閻忱心裡咯噔一下,還是林漳淡定,“咖喱做好了,可以吃飯了。”
午餐在一片讚美聲和彩虹屁中度過,虞丹岑和閻忱兩個捧場王,把林漳做的咖喱雞排飯誇得此物隻因天上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吃國宴。
吃過午飯後,沈妃月幫著收拾碗筷,兩人正打算回去,付錦鳴和謝遊就提著水果前來拜訪。
在閻忱記憶裡,付錦鳴性格內斂又靦腆,他和林漳一樣是農村出生,好不容易才考上帝都大學,所以他和林漳身上有著一股相似的韌勁,閻忱當初也是看中他這點,才決定請他出演自己的電影。
時隔八年,付錦鳴已經是實力派影帝,身上再也找不到當初的自卑怯弱,閻忱注視著付錦鳴,神情有些恍惚,他好像昨天還在教付錦鳴如何說台詞,走位,今天付錦鳴就變了一個人。
“閻導,好久不見,彆來無恙。”付錦鳴微笑道。
閻忱莫名感覺他有點眼熟,“啊,好久不見。”
“錦鳴,好久不見。”林漳和付錦鳴的確有很多年沒有見過了,自從他畢業後,就沒再見過付錦鳴。
付錦鳴瞳光微閃,唇角笑意漸深,“學長,您一點兒都沒變。”
“哥,這是林學長?”謝遊年紀最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