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放緩了呼吸,身影隱在了路邊第二排樹上。
來人的方向遠處都是綿延的大山,山民都很少,劉叔說過山的儘頭有另一個國家。一般人是不會從這個方向來農場的,何況是大晚上。果真是山匪麼?
不出兩分鐘,路的一端一行人出現在了安安的視野中。從人影可以看出,怪不得有一人的步子更重些,原來背上背著一人呢。最後一個人果真在清掃腳印。
正當安安嫌對方動作太慢,想用樹的遮掩飛過去時,安安聽見遠處又多了一隊人馬向農場這邊來。嗬,人數至少十多人。今晚真熱鬨啊。
這片樹林離衛生所還有段距離,不會影響到劉叔休息。樹林也好遮掩,兩隊人馬之間的距離夠自己悄無聲息地先後解決這些不速之客了。安安乾脆先坐到一樹枝上等他們過來。
隨著第一隊人走進,安安也漸漸聽清了他們在說什麼了。
“隊長,我去把他們引開吧!”大家一起目標太大了,後麵估計快追來了。如果自己一個人……給大家爭取時間也是值得的。
“彆去,再堅持一下!山上我們都下來了!呼……”這個被叫隊長的人調整了下呼吸,把背上的人往上又顛了顛,“這片地已經規劃過的,有路有防護林了!估計是農場的地盤了!馬上就可以找到支援了!大家堅持住!”
“隊長說的對,這片是農場,有兵團了,他們應該就不敢用木倉了!我們隻要在他們抓到我們之前,儘快找到人就行!”另一個人也氣喘籲籲了,一隻胳膊好像受傷了,正用另一隻手托著。時不時的還向後麵看一眼。
人還沒到跟前,安安已經聞到了順著風飄來的一絲血腥味了。聽起來不是壞人?!
安安當機立斷利用樹林的遮掩,來到了最邊上的樹背後站著,等一行人匆匆走近樹旁邊時,安安從樹影下走了出來。
“誰?!”幾個人都反應過來,嗬斥到。除了昏迷在人背上趴著的那個。
那個托著胳膊的人看見突然出現在身邊的人,反應已經算迅速的了。立馬放棄了托胳膊,果真胳膊斷了,一沒托這就不自然地垂吊在身側。好的那隻手裡原本就拿著木倉,正要對上這個突然出現包得嚴嚴實實的人。
但是沒看清對方怎麼出手的,自己胳膊一麻,手沒了力氣,木倉脫手了。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被自己的木倉指著了。
一隊人馬都不敢輕舉妄動了,連之前負責清掃腳印的人,手還保持著摸腰間的動作就是不敢動了。不要說小隊裡了,就是整個局裡身手最好的就是這位被奪木倉的了。
“這話該我問,你們是什麼人?大半夜的進我們農場做什麼?”安安從頭到腳都包著呢,連臉都擋著了,聲音故意壓低了幾分。
“小兄弟,你是農場的嗎?”雖然安安買皮毛的時候挑了最好的,但做款式時安安選了北方男女都可穿最普通的款式。一行人看著安安瘦高的身型,加上剛剛露出的身手,大家就以為安安是十多歲的少年人了。
“我們是公安!快,先帶我們去找你們農場安全科!後麵有追兵!”幾個人正想找農場的人呢!這是哨崗的年輕人吧,這個農場的軍團不錯啊,竟然有好苗子!
“你們的證件!”安安平靜的聲音讓幾個人激動的心情瞬間冷靜下來,還好天黑看不到自己臉紅,一群大人還沒一孩子穩當。這孩子不錯啊,這種突發情況還能考慮周詳。
“給!”其他幾個人不方便,最後一個人摸出了自己的工作證遞給了安安,“小兄弟,快點帶我們找人。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
“公安同誌,你們順著路直接走。看見兩排房子,後一排最邊上屋子,門口有點冰燈的。有位軍人,老劉。你讓他帶你到第一排醫務室等著,說小宋一會兒就來。”安安會診的那間屋子是一直都有在燒著柴的,就是怕有病人來,屋裡冷病病的可不行。一邊把看完的證還給那個公安,一邊指路。順便把木倉還給了之前的那個公安,“還給你!”
安安的視線裡,那群人已經出現在了視野裡了。估計他們也看見這邊的人影了,向這跑了起來。
“那你呢?”隊長問到。
“我?我找人把後頭那些人抓了啊!”安安從背後腰帶上抽出了個三十多公分的像竹筒一樣的東西。打開一端,點燃了引線,舉起向著天空。
砰!一道紅光衝向了半空中,頓時炸亮了農場東北角。
因為農場地理特殊,這個全民參與保家衛國的年代裡,特彆又是軍墾農場,信號彈農場裡都分布藏有,以防萬一。安安之前聽了這夥人的交流,就知道不能無聲無息地處理人了,所以把小樹林的信號彈順手拿了。
“你們趕緊去找老劉吧。你們都得趕緊治療!隊長,你的傷口也得趕緊處理了!”安安催著幾人離開,自己好先去把後麵那批人給解決了。免得待會農場的人辛苦!
“隊長,你受傷了?”其他幾個人都沒注意到隊長竟然受傷了,隊長還一路背著戰友。這個農場的安保工作做得不錯,自己也放心,“那我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