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醫者救死扶傷的本能,她用手牢牢摁住了傷患的頭。
有鬆軟的積雪墊著,蘇小小沒摔疼,就是眩暈了一會兒才恢複。
“衛廷,你可以起來了。”
衛廷沒動。
“喂,雖然我很胖,但你也很重的。”
衛廷仍舊沒動。
蘇小小皺了皺眉,艱難地抬起腦袋,定睛一瞧。
呃……衛廷好像被她悶暈了。
忘了自己是個波濤洶湧的小胖紙了。
蘇小小自己是搬不動衛廷的,隻得去蘇老爹的屋,把蘇二狗叫了起來。
“姐,是要去賣餅了嗎?”蘇二狗的瞌睡一秒清醒。
叫醒一個睡懶覺的弟弟,原來隻要讓他去賣餅。
“還沒。”蘇小小輕咳一聲,“你姐夫在後院摔倒了,去抬一下。”
摔倒了不是扶一把嗎?為毛是抬?
到那兒蘇二狗就明白了,他姐夫這是摔暈了呀!
“咋摔的呀?沒事兒吧?”他是真擔心衛廷。
“沒事,睡會兒就好了。”蘇小小總不能告訴他衛廷是被自己的豪華海景房悶暈的。
“抬進去吧,彆把你姐夫凍壞了。”
“好嘞!”
二人合力將衛廷抬回了小東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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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小到底擔心他悶出……咳,摔出毛病,為他檢查了身上的傷勢,又把了脈,確定並無大礙才出了屋子。
這麼一通耽擱下來,她與蘇二狗比昨日晚了一個時辰到鎮上。
錦記的點心早已賣了好幾鍋。
蘇二狗指了指錦記:“姐,沒人排隊了,大家都買完走了。”
不僅錦記門口的客人沒那麼多了,就連他們身後的鋪子也開張了,這意味著他們不能再擺在人家正門口。
她想了想,直接去了錦記旁邊的小巷口。
蘇二狗看著稀稀拉拉的行人,苦大仇深地問道:“姐,咱們今天不會賣不出去吧……”
今天的形勢的確對他們不大有利。
“小丫頭!你終於來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自街對麵傳來。
姐弟倆不約而同地循聲望去。
是昨日從錦記過來的年輕書生,他穿著淡藍色書院院服,手執一柄折扇,眉清目秀,意氣風發。
他大步流星地走過來,用折扇拍了拍左手掌心,笑嗬嗬地說道:“讓我蹲著你了吧?我是今天的第一位客人,說好了,我買一個你就送的!”
“嗯。”蘇小小點頭,“你要哪個口味的?”
書生哼道:“你不就三種口味?一樣來一個!”
“今天有四種。”蘇小,“多了一種板栗的。”
板栗是今早小吳氏拿過來的,煮好了,殼都給她剝了,她索性試著做了十個板栗餡兒的。
書生一秒高冷:“我怎麼知道好不好吃?”
蘇小小切了一小塊給他。
他淡定地嘗了一口:“馬馬虎虎。”
蘇小小:“哦。”
書生:“我全要了。”
姐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