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二狗有點兒不情願:“爹!我就砍了這麼些,你彆給我扔完了!”
“知道知道!”
蘇承嘴裡這麼說,扔起來毫不手軟,直把蘇二狗肉痛得不要不要的!
“大虎二虎小虎,爺爺帶你們扔!來!”蘇承挨個抱起來,捉住他們軟乎乎的小手,抓了竹子往裡扔。
啪!
劈啪!
啪啪啪!
三小隻聽著自己炸出來的爆竹,興奮得哇哇大叫!
“到小斧啦!到小斧啦!”小虎去搖蘇老爹的大腿,強烈抗議哥哥們已經玩了兩輪了!
怪隻怪蘇老爹分不清三個小家夥,時常抱錯。
“好好好,到小虎了。”蘇老爹放下大虎。
一轉頭,又抱成二虎了。
小虎拽緊小拳拳,朝後撲棱著小胳膊,抓狂地說道:“爺爺,我才是,小斧啦!”
衛廷站在廊下,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眼底閃過一絲柔和,同時也有一絲複雜。
他們在這裡很開心,可終有一日,他會帶他們離開。
幾人玩得忘乎所以,蘇小小卻悄咪咪地進了屋。
衛廷的屋。
她輕手輕腳地把門合上。
這原先是一間小庫房,門閂早壞了,一直也沒修,不過這會兒一家子全在外頭放爆竹,應該不會過來。
衛廷的屋裡有一杆大懸秤,從前蘇老爹走鏢時從鏢局帶回來的,原主用那杆秤稱過,不然也不會知道自己有二百斤。
大懸秤需要兩個人抬大秤杆,一個人掌秤砣。
這難不倒蘇小小。
她找出秤杆架在兩個櫃子上,掛上吊籃。
這籃子質量真好啊,二百斤也兜得住。
呃……這杆秤真的不是用來稱豬的麼?
蘇小小把沉甸甸的秤砣掛好,先掛在二百斤的位置。
她減了一個月的肥,按理說是沒二百斤了,可她穿著這麼厚的衣裳與鞋子,怎麼也得壓個好幾斤的秤。
值得一提的是,古代的斤兩與現代不一樣,並不是一斤十兩,而是一斤十六兩,要不怎麼說半斤八兩呢?
至於具體的重量,曆朝曆代各有不同。
就拿這個架空的大周國來說,她曾用從藥房帶出來的量杯測過,這兒的一兩是三十克,一斤就是四百八十克。
是以,嚴格說來,她是不到二百斤的。
“憑空減了八斤!我可真聰明!”
蘇小小神氣地揚起下巴,抖了抖自己的一身小肥肉,開始稱重。
自己稱自己可是門技術活兒,中途失敗數次自不必提,萬幸她算得上半個工科小能手,東搞搞、西搞搞,折騰得滿頭大汗後終於是把體重給稱出來了。
一百八十五!
整整瘦了十五斤!
不對,還有衣裳!
壓秤的時候,沒有一件衣裳是無辜的!
蘇小小果斷扒了衣裳。
上稱!
另一邊,小虎困了,拉著衛廷的手四處找蘇小小。
“娘,要娘。”
他奶聲奶氣地說。
大虎與二虎還在興頭上,與蘇老爹、蘇二狗放爆竹放得不可開交。
小虎先去了蘇小小的屋。
“娘。”
又去了後麵的灶屋。
“娘。”
“沒有。”他仰起頭,委屈巴巴地看向衛廷,“要娘。”
蘇二狗與蘇老爹的屋門開著,裡頭漆黑一片,顯然是沒人。
隻有衛廷的屋門緊閉,門縫底下隱約透出一絲微弱的燭光。
衛廷對小虎道:“你娘在我屋裡。”
說完衛廷自己都驚了下,什麼叫……在他屋裡?
難不成住久了,他真把這裡當自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