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烏龍鬨大了。
他們綁錯人了——
“大人!”
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官員走了過來,他拱手衝李府台行了一禮,“這兩個鬨事的刁民就交給小的來處置吧!李公子受了傷,還是及時請大夫為其醫治,以免落下病根。”
李府台怨毒的目光掃過姐弟二人,帶著負傷的兒子離開了。
二夫人冷笑著看向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三夫人:“三弟妹,早聽我的,不用這兩個廚子,不就沒事了?如今倒好,李公子在咱們家受了傷,也不知會不會連累咱們一並被府台大人記恨上!”
大夫人厲喝:“你也少說兩句!”
二夫人閉了嘴。
大老爺沒說話,他的話全寫在臉上了。
大夫人對蘇小小道:“王家廟下,容不下二位這兩尊大佛。如此能乾的廚子,原是我們王家請不起。”
說罷,她與大老爺一道離開了。
人與人之間的悲喜並不相通,不是所有人都會對他人的遭遇感同身受。
三夫人請他們來,是為了給自己長臉,而如今他們讓自己沒了臉,三夫人也不願再搭理什麼了。
“點心我做完了。”蘇小。
“你還想要點心錢!”三夫人瞬間變臉,“鬨出這麼大的事,弄壞了一屋子的東西,我還要找你賠錢!”
蘇小小道:“又不全是我們砸壞的。”
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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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王家出來,那位年輕的官員也在。
他是戚老夫人的孫子,叫戚銘,兩年前的恩科高中兩榜進士,沒進翰林院,外放到青州做了府台大人的主薄。
他說道:“你們早些離開府城吧,府台大人隻有這麼一個嫡子,你們傷了他,最好彆再落在府台大人的手裡。”
蘇小小問道:“你不抓我們去衙門嗎?”
戚銘無奈笑了笑:“抓了你們,回頭我祖母吃不上你們蘇記的點心,得埋怨我了。我會告訴府台大人,你們不是府城人,已經將你們抓回縣衙了,會讓縣衙那邊對你們嚴加看管,讓你們在牢裡吃些苦頭。”
蘇小小深深看了他一眼:“戚大人,你是個好官。”
戚銘眸光微動。
蘇小小一行人坐上馬車。
“蘇姑娘!”
戚銘忽然開口。
蘇小小回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戚銘溫和一笑:“方才的經過,孫掌櫃已經全部告訴我了,你,沒做錯。”
……
蘇小小上了馬車,看了眼一臉幽怨的孫掌櫃,挺直小胖腰道:“看吧!戚大人說我沒做錯!”
孫掌櫃歎氣。
他是攤上了一個什麼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東家呀?
“孫掌櫃,府城書院在哪兒啊?”蘇小小問。
“在長流街。”孫掌櫃道。
“遠嗎?”
“不算太遠,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蘇小小拿掉蘇二狗頭上不知何時粘上的一根雜草:“生意提前結束了,我去拜訪一位朋友。”
“是沈公子吧?”孫掌櫃不止一次看見沈川光顧她的小攤了。
蘇小小點頭:“是他,你也認識?”
孫掌櫃笑了笑:“談不上認識,他從前是錦記的老顧客,他還曾經找到我,讓我把點心賣到他們書院去,我沒同意。我那會兒瞧不上書院那點兒生意。如今也不後悔,幸虧沒便宜錦記!”
蘇小小自信滿滿地說道:“你便宜不了,做了我也能搶過去的。”
孫掌櫃:……雖然這是事實,可你不能謙虛點嗎?
約莫後刻鐘後,馬車在府城書院的大門口停下。
“哇,府城書院真氣派!”蘇二狗怔怔地說。
孫掌櫃解釋道:“府城書院官學,當然氣派了。”
蘇小小沒等多久,沈川便搖著一把折扇出來了。
“沈川。”
蘇小小背著小胖手,走了過去。
沈川回過頭一瞧,驚道:“蘇姑娘?”
蘇小小來到他麵前,望了望他身後魚貫而出的學生:“我看人家都是三三兩兩,結伴而行,你怎麼一個人?”
沈川啪的打開折扇:“我就喜歡獨來獨往!對了,你怎麼來府城了?一個人來的嗎?”
蘇小小道:“還有二狗、孫掌櫃和一個叫小伍的夥計,他們買東西去了。”
“是錦記的那個孫掌櫃嗎?”沈川問。
“是他。”蘇小小點點頭,“他現在是我的掌櫃了。”
沈川愣愣道:“呃……看來我不在鎮上的這段日子,發生了不少事啊……話說你們為什麼會來府城?”
蘇小小輕描淡寫地說道:“來做點生意。”
沈川樂了:“行啊你,生意都做到府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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