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以為過敏是小病,他這種重度過敏反應,出現了喉水腫與呼吸道梗阻的,是有性命之憂的。
蘇玉娘正色道:“他自己死,也好過你把他治死!”
她蘇玉娘不是什麼善類,她自私自利,她不管彆人死活,她隻要她在意的人好好的!
蘇小小笑了:“放心吧,這個不是毒藥,大不了就是治不好。”
蘇玉娘道:“你不是說他治不好就會死嗎?他死前隻要吃了你給的東西,那就能將責任推到你身上!”
蘇小小望進她眼眸:“玉娘你信我一回。”
蘇玉娘怔怔地看著她,皺了皺眉,最終還是鬆了手。
蘇淵並未徹底休克,是有一絲意識尚存的,正是這一絲意識讓他保留了一點吞咽功能。
蘇小小扶住他,把半碗橙色的藥水給他喂了下去。
蘇玉娘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幾個呼吸後,奇跡發生了。
蘇淵的呼吸像是瞬間被打通了似的,一下子喘過氣來了。
他印堂與嘴唇的烏色褪去,麵色一點點恢複正常。
蘇小小將一次性壓舌板伸進他嘴裡,看了他的喉嚨。
喉水腫也在消失。
蘇小小挑了挑眉:“唔,真的有效啊。”
她算是發現了,越是不起眼的藥,黑科技成分越高吧!
誰能想到一瓶小小的“牛黃解毒丸”,能治重度過敏呢?
蘇淵完全緩過勁兒來是在一刻鐘後。
他先看到的是三顆圓溜溜的小腦袋。
三小隻眨巴眨巴地看著他。
他微微一愕。
“我的凳子。”大虎指著他身下說。
大虎從府城回來,突然就不說疊字了。
“我的枕頭。”二虎指著他腦袋下說。
小虎抓抓頭:“我、我、我家!”
蘇淵被三胞胎一通宣誓主權的操作弄懵了。
等等,他們不是自己在庵堂見過的三胞胎麼?
蘇小小端著一簸箕剝好的花生米走了過來。
“娘!”
三小隻果斷放棄觀察了許久的病人,噠噠噠朝蘇小小撲了過去。
蘇淵的目光追著三小隻,看見了也曾在庵堂有過一麵之緣的小胖丫頭。
“是你?”
他驚訝出聲。
約莫是喉水腫的影響,他嗓音有些嘶啞。
“唔?”蘇小小歪著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很快,她也認出了他來。
是拜訪過慧覺師太的香客,似乎叫蘇淵。
她就說,他怎麼瞧上去有點兒眼熟,像是在哪兒見過似的。
“蘇姑娘?”蘇淵試探地喚了她一聲。
慧覺師太介紹蘇記過來做生意,說是一對姓蘇的姐弟倆,姐姐胖乎乎的,圓潤可愛,弟弟是個小黑皮。
他很意外,自己竟然會在這裡碰見她。
“蘇……”蘇小小想了想,“老爺?”
這麼稱呼總沒錯的叭?
蘇淵笑了笑,算是默認了這個稱呼。
蘇小小覺得,這個男人笑起來有一股彆樣的親和力,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但是這很奇怪不是嗎?
她又不是一個喜歡與人親近的性子。
蘇淵看看蘇小小,又看看抱著她大腿的三小隻,腦子裡一時間閃過無數疑惑。
“這裡是我家。”蘇小道,“他們是我兒子,大虎二虎小虎。”
蘇淵目瞪口呆。
“爺!爺!”
車夫連滾帶爬地撲了進來,“您怎麼到村子裡來了?小的去河邊給您打水,回來馬車就不見了!小的魂兒都嚇飛了!”
提到這個,蘇淵也很納悶,他明明自己是在官道上出事的,怎麼一醒來……就躺在蘇姑娘家裡了?
他問道:“蘇姑娘,是你把我救回來的嗎?”
蘇小小剛要開口,蘇承扛著殺豬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閨女!今天乾了票大的!晚上記得燒肉!咦?我拖回來的人呢?”
蘇小小沒眼看了。
好不容易給你捂住的小馬甲,就這麼被你自己撕了——
蘇承看向已經坐起來的蘇淵,蘇淵也看向了一臉痞氣的蘇承。
蘇淵的神色一下子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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