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鎮北侯府一開始就做足了萬全的準備。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可不記得我和華音有過第二個孩子……”
“秦滄闌,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你隻是來找我求證而已,那好,陌兒,把人帶上來。”
“是,祖父。”蘇陌恭謹應下,轉身衝門外說道,“進來。”
秦滄闌轉身望向了門外。
大雨中,一對父子狼狽地走了進來,其中一人上了年紀,另一人與蘇陌差不多大。
二人不是彆人,正是杏花村的蘇老爺子與長孫蘇大郎。
秦滄闌愣愣地看著二人:“他們是——”
老侯爺道:“華音的那塊右佩在你身上吧。”
“……在。”
秦徹回府後,把玉佩給他了。
老侯爺目光冰冷地看向蘇老爺子與蘇大郎:“正好,你們來認認,老國公爺手裡的玉佩是你們老蘇家當年從蘇承手裡偷來,又拿去賣掉的那一塊?”
……
大雨滂沱。
這場雨來得著急,三個小豆丁不乖乖在家裡待著,一個個跑出去踩雨。
蘇小小與蘇二狗在灶屋做點心,蘇承去捉他們三個。
歘!
大虎在小泥坑裡踩了一下。
蘇承把大虎撈走了。
二虎又去踩。
二虎踩完小虎踩。
小虎踩完大虎踩。
蘇承是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把三個小家夥全撈進來,一大三小濕透了,妥妥的一家子落湯雞。
誰家還沒個熊孩子呢?
隻不過,彆人家是一熊熊一個,他們家是一熊熊一窩!
蘇承給三人換衣裳,擦頭發,全程黑臉。
可是三個小豆丁一點兒也不怕他,搖頭晃腦做鬼臉,囂張極啦。
蘇承說道:“哼,等你們爹回來,讓他收拾你們!”
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了叩門聲。
蘇承立馬威脅道:“你們爹回來了!我看你們今天怎麼逃?”
三個小家夥立馬捂住小屁屁,吭哧吭哧去了灶屋。
娘!
救命——
蘇承撐著傘去開門。
然而出現在大雨中的並不是衛廷,而是秦滄闌。
秦滄闌冒雨奔襲了一路,鬼知道他摔了多少跤,這已不是一隻落湯雞,是一隻落湯的叫花雞。
蘇承驚訝:“呃……秦叔?這麼晚了,來我家乾嘛?”
我用了極大的自控力才忍住沒訛你的,你不要再送上門啦——
秦滄闌雙目通紅,流著血絲的嘴角輕輕顫抖。
蘇承:不是,你這模樣很嚇人啦?
你那什麼眼神?
像是隨時要吃了我似的——
蘇承不著痕跡地往左側移了一小步。
秦滄闌喉頭脹痛,滾燙的老淚奪眶而出,與冰涼的雨水混在一塊。
他衝蘇承顫顫巍巍地伸出蒼老的手,摸上蘇承那張早已褪去了青澀的臉。
三十年了……
他的孩子啊……
這是遲來了三十年的——
蘇承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不動聲色地抓住了門邊的棒子。
蘇承暴跳而起!
“呔!”
伴隨著這聲厲喝,蘇承一棒子悶上秦滄闌的頭頂,將秦滄闌結結實實地悶倒了!
看在大虎的份兒上,忍這家夥很久了!
這家夥白日裡抓他手腕,他還沒找他算賬呢,這會兒大半夜的,居然又跑來對他動手動腳——
變態!
他堂堂杏花村惡霸,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蘇小小走了出來:“爹,出什麼事了?”
蘇承怒不可遏地往地上一指:“這老家夥!他摸我臉,被我打暈了!”
秦滄闌這麼閉眼躺著,蘇小小反倒是認出來了。
這不是老護國公秦滄闌麼?
爹啊,你是大周第一個敢敲秦滄闌棒槌的人。
上一個敲他的,墳頭草已經兩米高了。
等等,她爹方才說啥?
秦滄闌摸他臉?
莫非秦滄闌已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