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去灶屋做飯。
蘇二狗去送貨了,送了一天還沒回,不知道的,還他送進皇宮了呢。
三小隻也不在。
大虎今日去聽曲時沒擅自行動,而是帶上了自己的兩個拖油瓶弟弟。
小虎先進屋的。
他也知道先把小鞋鞋脫下來。
他蹬蹬蹬地進了屋,看著跽坐在蒲團上的清瘦男子,禮貌地叫了一聲叔叔,又歪歪頭,指向他麵前的大東西問道:“介是鹹摸?”
淩雲看了小家夥一眼:“箏,你是誰?”
小虎的小手輕輕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奶唧唧地道:“我是小斧。”
很快,二虎也脫掉小鞋鞋進屋了。
“你又是誰?”淩雲問。
二虎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我是大虎!”
“你不是。”淩雲一眼戳穿。
二虎目瞪口呆:“咦?”
居然沒騙過去?
淩雲淡定說道:“大虎的額頭上沒有發旋。”
大虎隻有一個發旋,在頭頂。
二虎與小虎的發旋多,每人額頭上都有一個迎風旋。
二虎抓抓頭,這個帥叔叔有點聰明的樣子。
大虎在門口擺放被臭弟弟扔地到處都是的小鞋鞋。
當大哥好累。
兩個臭弟弟太不靠譜了。
淩雲撥弄了一下琴弦,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小虎噠噠噠地來到他麵前,奶聲奶氣地問:“我能摸摸嗎?”
“隨便。”淩雲說。
大虎也摸過的,沒摸出什麼岔子,淩雲就覺得讓另外兩個摸摸也沒事。
很快他就後悔了。
小虎十分認真的學著他方才的樣子,拉了一下琴弦。
錚~~~~~
淩雲一個激靈,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小虎不覺得自己拉得很難聽,相反,他覺得蠻好聽的。
我可真厲害!
小虎又拉了一下,一下,又一下。
錚~錚~錚錚錚錚~~~~~~~~
對於擁有絕對音律天賦的人來說,小虎彈的這些天外魔音簡直要人命。
淩雲道:“不是這麼彈的。”
原來這個叫做彈。
小虎學會了一個動詞,問道:“那要怎麼彈?”
淩雲早在幾年前就不再收徒了,他不以任何形式傳授任何人琴藝。
可這小家夥彈的……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
他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頭來,指尖在琴弦上輕輕一勾:“看好了,這樣。”
一道悅耳的聲音響起,如山澗穿過來的清風,輕柔而空靈。
小虎點點頭,表示學會了。
他無師自通地抬起小胳膊,給自己起了個範兒,有樣學樣,小指尖一勾。
……更難聽了。
小虎沉浸在自己的小魔音裡不可自拔:“真好玩!我以後每天,都要過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