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廷哥虐渣(一更)(1 / 2)

衛家幼子當街縱馬,蓄意謀殺前護國公——

此事一經傳開,立即在京城掀起軒然大波。

景宣帝剛下朝,屁股沒坐熱,就接到了京兆府的稟報。

普通的案件不會一下子捅到禦前,可這不是不普通麼?

一邊是秦滄闌的兒……不對,庶弟,一邊是武安君的幼孫。

二人皆是朝廷命官,且皆因某些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理由“閒賦家中”。

官差把人帶進京兆府時,京兆尹頭都大了!

誰這麼沒眼力勁兒,把這兩尊大佛給請來了?

有關秦江的身世,京城傳得沸沸揚揚,按理說,他既然不是大房嫡子,而是秦峰的私生子,地位該一落千丈才是。

偏偏景宣帝又似乎有點兒想把兵權交到他手上的意思。

這就由不得讓人掂量掂量了。

任何時候,實權都比虛名好用。

京兆尹誰也得罪不起,把心一橫,來找景宣帝了。

景宣帝也頭大。

衛家是南陽王舊部,他待衛家一直冷冷淡淡,從不輕易召見衛廷。

然而衛廷自打從寺廟回來,三天兩頭入宮,生生靠惹是生非把自己作成了他的“寵臣”。

乃至於今早在朝堂上,幾個向來看衛家不順眼的保皇黨官員,居然公然問衛廷何時回軍中任職——

景宣帝著實想與衛廷劃清界限,他不耐煩地看了衛廷與秦江一眼。

秦江的身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模樣慘不忍睹。

景宣帝頭疼地問道:“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秦江痛心疾首道:“陛下!請陛下為微臣做主啊!”

衛廷一副吊兒郎當的邪痞做派,偏他生得俊美,再紈絝不羈的樣子,也處處透著幾分英氣。

景宣帝問道:“你乾的?”

“哦,是臣乾的。”衛廷大方承認。

京兆尹在旁側,看著倆人鬥法,他是一句話也不敢說的。

與彆的世家大族的官員不同,他是鄉土出身,無權無勢,熬到這個位置不容易。

他可不想一上任就嗝屁。

景宣帝威嚴地問道:“你想做什麼?當街謀殺朝廷命官嗎?”

衛廷淡淡一笑:“臣想殺他,這會兒抬到陛下麵前就是一具屍體了。”

景宣帝:“……”

這話太囂張。

然而也是實話。

衛廷可是一人一馬在胡烈王的軍營殺了個來回的大殺神,他真想取秦江的性命,秦江活不到現在。

景宣帝皺眉道:“那你倒是說說話,為何把人弄成這樣?”

“他罵我。”衛廷張口就來,“士可殺不可辱,我隻是踢翻了他的馬車,夠給他留麵子了。”

秦江咬牙道:“隻是踢翻了馬車?我骨頭都斷了!”

衛廷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從馬車上摔下來,就不會受傷。自己菜,怪我咯?”

秦江氣了個倒仰!

所以說,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的殺手,尉遲修性情猖狂,那都是有緣由的。

秦江捏了捏拳頭,努力不讓自己被衛廷牽著鼻子走:“你方才說我罵你,我怎麼罵你了?罵你什麼了?”

衛廷哼了哼,一副不想再搭理秦江的樣子。

景宣帝沉聲道:“說!”

衛廷不甘不願地道:“他罵我,好狗不擋道。”

秦江簡直懵啦!

這不你罵我的話嗎?

到底誰罵誰呀?

還有,你這算不算罵自己是狗……

你狠起來,竟是連自己也不放過的嗎?

能再無恥一點兒嗎?!

秦江炸毛:“我沒說!是你說的!”

衛廷淡道:“我手下都聽見了,尉遲修。”

在禦書房外等候的尉遲修一步閃身,來到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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