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書裡對撞傷秦江的行為進行了深(違)刻(心)的自我反省,作為臣子,理應為陛下分憂,聽聞宮學剛辭退了一名騎射夫子。
他願意以衛家的百年聲譽作保,為陛下舉薦一位比秦滄闌更厲害的騎射天才。
景宣帝準了。
當景宣帝看見出現在自己眼前的衛廷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真的……還能要點臉麼?
君無戲言,景宣帝不能朝令夕改,自己打自己的臉。
於是就有了眼前這一幕。
惠安公主與靈犀郡主並沒有機會衝到衛廷麵前,被緊隨而來的大內高手攔下了。
景宣帝有令:禁止私自賽馬。
二人氣急敗壞地回到人群裡。
衛廷策馬來到眾人麵前,有意無意地停在蘇小小麵前。
他的目光並未落在蘇小小的身上,眾人隻當他是隨意選了個位置。
衛廷可不是看重名聲的貴公子,他出了名的性情惡劣,公主的麵子都不給,更遑論這些世家千金了。
他一聲上馬,千金們乖乖地上了馬。
蘇小小優哉遊哉地檢查馬鞍。
林如月噗嗤一聲笑了:“蘇小姐,衛夫子讓上馬,你是聾了沒聽見嗎?”
話落,她就發現一邊的冷芷若也沒上馬。
衛廷騎在高高的駿馬上,神色威嚴地說道:“上馬前沒檢查馬鞍,除了蘇小姐與冷小姐,其餘人全都不合格,紮馬步半個時辰!”
所有人:“……!!”
惠安公主嬌滴滴地喚道:“廷哥哥~”
衛廷:“加一刻鐘。”
惠安公主:“……”
靈犀郡主得意一笑,望向衛廷道:“表哥!”
衛廷:“加半個時辰。”
靈犀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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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廷在課上是很正經的夫子。
蘇小小卻並不是很正經的學生。
策馬路過衛廷身邊時,她小聲地喊了一聲:“廷哥哥~”
衛廷身子一抖,險些從馬背上摔下去!
千金們陸陸續續紮完馬步,過來上課。
看著馬背上英姿颯爽、威嚴高冷、令所有人忌憚不已的衛夫子。
蘇小小的心裡莫名有點癢。
這些人知道他私底下能有多疼人嗎?
當然……嘴是欠了點。
說到嘴,蘇小小思緒一轉,又想到他前天夜裡臨走前對自己說的話。
今天算不算下次……
蘇小小下意識地摸上了自己的唇瓣。
靜寧公主策馬在她身邊停下,問道:“你的嘴怎麼了?”
“沒什麼。”蘇小小放下手。
衛廷的騎射課是不摻水的,沒拿學生們當嬌生慣養的公主或千金們看待,戰場上並不會因為是女人就被特殊對待,屠刀下沒有男女。
一開始惠安公主還覺得衛廷來教她們騎射真好,這樣她就能天天見到衛廷了。
眼下她卻恨不能衛廷從沒來過。
秦嫣然是自幼騎馬的,老實說連她都感覺到了吃力,然而當她朝不遠處的蘇小小望去,卻發現對方的氣息一絲不亂。
也是,她沒紮馬步,坐在馬背上能有多累?
若自己和她一樣,一定比她的氣息還穩。
一旁的冷芷若微微喘著氣。
她抬起袖子擦了擦汗,望著在馬場上一遍遍練習的蘇小小,眼底掠過一絲困惑。
終於挨到下課,千金們一個個腰酸背痛,感覺腿、胳膊還有屁股全都不是自己的了。
由於紮馬步受罰耽擱了一些時辰,隻練了騎馬,並未學習射箭。
秦嫣然自覺不用學,也自覺今日在蘇小小麵前丟了顏麵,想通過射箭找回來。
她搭了弓,朝著耙子乾脆利落地射去,射中了紅色靶心。
她唇角一勾。
一旁的千金們看呆了。
秦小姐不是人吧?
被衛夫子摧殘了一下午,居然還有力氣射箭?還射得如此之準!
秦小姐微笑著看向蘇小小:“你在鄉下應當沒射過箭吧?要不要我教你?”
衛廷淡淡地策馬走了過來:“秦小姐好大的本事,都敢教我的學生了。”
“衛夫子。”秦嫣然趕忙轉過身,行了學生禮。
衛廷對從宮人捧著的箭筒裡抽了一支羽箭,修長如玉的指尖輕輕撥了撥箭尾上的羽毛。
隨後,他看也沒看側方的箭靶,就那麼隨手一揮。
咻的一聲,箭矢破空而去,不偏不倚地射中了秦嫣然的箭,從尾部將其生生剖開,並穩穩紮在了靶心處。
秦嫣然的腦子嗡了一下。
其餘人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沒用箭,徒手扔的……
這得多大的力道,多萬無一失的準頭啊?
衛廷……太可怕了。
秦嫣然在他麵前班門弄斧,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衛廷射的是秦嫣然的箭嗎?
不,他射的是秦嫣然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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