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廷嗬了一聲:“景宣帝的幾個兒子,哪個是安分的?”
……
第一堂今日格外忙碌。
今日在事故現場的受傷人員,一半去了仁心堂,另一半來了第一堂。
符郎中與小韋子等人忙得腳不沾地,就連孫掌櫃這個不懂醫術的門外漢也承擔起了燒水等打雜的活計。
馬車停在了第一堂的門口。
阿中進去拿了擔架,與曹師傅一道將蘇二狗搬運去了蘇小小的院子。
蘇小小點頭,對另一邊也下了馬車的衛廷道:“你也來我院子。”
正在給病人抓藥的小韋子,聽到此話,呆呆愣愣地朝東家與那位年輕男子看去。
“廂房滿了。”蘇小小一本正經地說,“你和二狗一屋,我給你倆處理傷勢。”
小韋子:對哦,廂房滿了。
他不疑有他,繼續埋頭抓藥。
“先給二狗治。”衛廷說。
蘇小小道:“好。”
蘇小小洗了手,消了毒,戴上無菌手套,打開急救包,取出生理鹽水和棉簽,先給蘇二狗後腦勺上的傷口消了毒。
蘇二狗悠悠轉醒:“姐……”
蘇小小拿出麻醉劑:“傷口有些長,我給你縫合一下,彆怕,不疼的。”
衛廷走過來,握住了蘇二狗的手。
蘇二狗閉上眼,沉沉地睡了過去。
蘇小小給蘇二狗局部麻醉後,開始縫合。
她的動作乾脆利落,一共三針,不一會兒便縫合完畢。
“到你了。”蘇小小對衛廷說。
衛廷撇過臉,無比高冷地說道:“我是武將,這點小傷,根本不需要縫針。”
蘇小小拿出一支新的麻醉劑,一針見血地說道:“你其實就是怕吧?”
這不是蘇小小第一次為他治傷了,剛被蘇承撿回去做上門女婿那會兒,他就傷得十分嚴重。
隻不過,那時他意識不清醒,對於具體的治療過程感觸不深。
眼下他看著盤子裡大大小小的注射器與針頭,頭皮一陣發麻!
“嗬,怎麼可能——”
話未說完,衛廷的身子繃緊了。
衛廷的傷勢處理起來有些麻煩,蘇小小又要拔刀,又要注意儘量不傷到他手部的神經。
否則,一旦他的右手廢了,他的武將生涯也就此終結了。
蘇小小全神貫注,一手抓住他的手掌根,另一手握住刀柄,不帶絲毫猶豫地拔了出來!
該縫合還是要縫合的。
衛大人最終也沒逃掉被摁頭縫合的命運。
處理完手上的傷勢,蘇小小突然又取出一支針來。
衛廷虎軀一震:“怎麼還來?”
蘇小小舉著注射器道:“破傷風。”
被紮了個對穿,這種深度的密閉性傷口最適合厭氧菌的滋長,而破傷風正是厭氧菌。
衛廷:“我不打針。”
蘇小小:“脫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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