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咦?你要住下嗎?”
再不住下,我兒子就得換個爹了——
衛廷一臉高冷地說道:“你來我房間睡過?”
枕頭上有她的發絲與清香。
不待蘇小小開口,他又道,“倒也不必如此睹物思人。”
蘇小小:突然想把你攆出去是怎麼一回事?
衛廷過來,最開心的莫過於蘇二狗了,他很想念姐夫的。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緣故,蘇承不在,不然最開心的恐怕是他。
“爹呢?”衛廷問。
“去馬場習武了。”蘇小。
秦滄闌沒因蘇承贏了秦江便放鬆對蘇承的訓練,相反,他更嚴苛、也更賣力了,仿佛著急地要把畢生所學儘數傳授給蘇承。
“你去宮裡醫治太後了?”衛廷問道。
蘇小小唔了一聲:“你是因為這個才大白天趕過來的?”
也不等衛廷開口,她挑眉道,“倒也不必如此擔心我。”
衛廷:“……”
衛廷拿了一本書,在窗邊坐下。
蘇小小打開醫藥箱,抓過他纏著紗布的右手,把先帝給秦滄闌與老侯爺下密旨的事說了。
衛廷聞言,思忖道:“先帝當年也給我祖父下過一道密旨,讓我祖父擁立南陽王繼位。”
“兩道密旨……”蘇小小摸了摸下巴,“先帝不可能同時立下兩位新君,哪道密旨才是真的?”
“娘!”
小虎跑了進來,“四斧想吃糖葫蘆?”
衛廷問道:“四虎是誰?”
“弟弟。”小虎說,“四個月啦。”
衛廷虎軀一震!
他不在家的這幾日,幾個小崽子連弟弟都有了?!
“四虎吃不了。”蘇小。
小虎眼珠子轉了轉:“那,大斧想吃糖葫蘆!”
蘇小小忍俊不禁地問道:“隻有大虎想吃?”
小虎想了想:“二斧也想吃!”
蘇小小逗他道:“那就隻有小虎不想吃?”
小虎萌萌噠地眨巴了一下眸子:“可是如果娘,非要買給小斧吃,小斧也可以吃。”
蘇小小哈的一聲笑了。
人小鬼大!
給衛廷換完藥後,蘇小小與衛廷一道出門給三個小家夥買糖葫蘆。
為了不讓人認出來,衛廷戴了一張玉質麵具。
這人即便蒙著麵,也是一身的清風如玉。
蘇小小猶豫片刻,也戴上了一張麵紗。
衛廷看著她獨樹一幟的小胖身形:我覺得你戴麵紗的意義不大。
二人花半兩銀子買了六串糖葫蘆。
“糖又漲價了。”蘇小小手,“從前是四十文到五十文一串的。”
二人往回走。
衛廷說道:“西南那邊的仗打起來了。”
蘇小小驚訝:“真打起來了?”
衛廷風輕雲淡地說道:“一群亂黨而已,已經剿滅了,隻是西南盛產糖,糖價受了點影響。”
蘇小小點點頭:“原來如此。”
自古戰事多傷民啊。
衛廷又道:“幸而這回沒波及到西南鹽運。”
糖不是老百姓的必需品,鹽才是,若鹽價高漲,還不知會帶來怎樣的混亂。
蘇小小認真聽著。
忽然,一輛馬車直直朝她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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