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言辭間對第一堂多有維護,皇後不好硬來。
何況,蘇小小也是靜寧公主的朋友。
隻不過,茲事體大,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需要將事情查探清楚,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皇後正色道:“蘇大夫,藥膏是你親手熬製的嗎?”
蘇小小如實道:“是我拜托我師父熬製的。”
皇後微微一愕:“你師父?”
福公公忙道:“就是剛剛離開的那位符大夫。”
皇後又道:“藥膏是治療何症的?”
蘇小小道:“驅邪散熱,疏風解表。”
皇後:“給太後的?”
蘇小小:“是。”
李太醫忽然指著蘇小小控訴道:“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們想要謀害太後,不料太後沒用上,反而陰差陽錯讓陛下中了毒!”
蘇小小古怪地睨了他一眼:“我和我師父為何要謀害太後?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於私,我們與太後並無恩怨;於公,治愈太後,就等於給第一堂豎了一塊活招牌,我盼著太後痊愈還來不及,又焉能害她老人家?”
這話成功讓李太醫閉了嘴。
萬太醫開口道:“那、那你就是想謀害陛下!”
李太醫恍然大悟:“沒錯!你記恨陛下一而再、再而三地偏袒秦江一家,心中惱怒,於是想了辦法報複陛下!”
蘇小小不緊不慢地說道:“這罐藥膏是給太後的,我可沒摁著陛下的脖子,逼他把藥膏吃了。”
太後沉聲開口:“是哀家給皇帝的,你們是不是想說哀家謀害了自己的親兒子?”
蘇小小熬了一大罐,分裝成兩小罐,其中一罐拿去熱了。
太後剛用過早膳吃不下,又見景宣帝近日有些上火,就先讓他吃了。
太後也沒料到景宣帝吃了那麼多。
皇後對蘇小道:“不論怎樣,這瓶藥是你們第一堂熬製的,所有接觸過,或有機會接觸的人,全部要押入大理寺問審!”
“母後!”
“父皇!”
是靜寧公主與惠安公主來了。
叫母後的是靜寧公主,父皇是惠安公主喊的。
在上課時突然聽說景宣帝中毒,二人當即翹了課。
皇後的最後一番話,二人全聽見了。
靜寧公主正色道:“母後,恕兒臣直言,父皇中毒一事不宜聲張,恐在民間引起恐慌,不如就派人上門調查。”
惠安公主氣呼呼地指向蘇小小:“她都給父皇下毒了,你還替她說話!”
靜寧公主嚴肅地說道:“無憑無據的事,休要胡言!藥是第一堂熬製的不假,可進了永壽宮之後,也不是沒有彆人碰過藥膏的。”
惠安公主瞪大了眸子:“你是在懷疑永壽宮的人給父皇下毒?”
靜寧公主移開視線:“我沒有懷疑任何人,我隻是提出所有的可能。”
惠安公主氣急:“你——”
“惠安!”嫻妃嗬止了女兒。
“好了,都彆吵了!”太後沉沉地說道,“皇帝的龍體關乎江山社稷,就依靜安所言,讓人上門去問話,彆動不動就把人往牢裡抓!”
皇後立馬順坡下驢:“母後所言極是。”
太後又道:“老三近日是不是在大理寺查案?”
嫻妃一聽自己兒子被點名了,趕忙起身回話:“是的,太後。”
太後擺擺手:“那就還是交由老三與大理寺去查。”
嫻妃心頭一喜:“三殿下必不您的信任,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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