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王看見蘇小小,腦子裡不由自主地閃過震耳欲聾的鑼聲,幾乎是本能地抬起手來,卻隻抬了一半便被紗布給扯住了。
蘇小小一臉擔憂地說道:“殿下,您的胳膊脫臼了,我好不容易才給您複位的。”
想攻擊我?做夢去吧!
南陽王死死地盯著蘇小小。
太後把他的手拿下來握在手裡,輕聲說道:“彆害怕,她是秦蘇,是自己人。”
南陽王看了蘇小小一眼,忽然對太後說道:“母後,昨晚就是她把我傷成這樣的。”
蘇小小眯了眯眼,告我黑狀?
幸好本姑娘早有準備!
太後拍了拍他的手背:“母後都知道了,你們之間就是一場誤會。秦蘇全都告訴哀家了,是她與秦滄闌把你打傷的。”
南陽王一怔。
蘇小小滿目誠懇地說道:“殿下,秦蘇要為昨晚的冒犯向你賠罪,昨晚你突然潛入衛家擄走我,還自稱是南陽王,我們以為您是冒充的,這才將您打傷了。。”
南陽王看看蘇小小,又看向太後。
太後緩緩點了點頭。
蘇小小無辜地問道:“可是殿下,您為何要擄走我呢?”
太後也不解:“是啊,為何?”
南陽王的麵容抽搐了一下,直勾勾地瞪著蘇小小,恨不能將她瞪出個窟窿來。
蘇小小:你否認呀,看我不把你勾結赫連鄴的事說出來!
“是不是因為您中了蠱……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依哀家看,一定是這樣!”
太後是絕對信任蘇小小的醫術的,既然蘇小兒子是中了蠱,那就肯定是中蠱。
她問道:“你可還記得是誰給你下了蠱?”
南陽王看向蘇小小,蘇小小挑眉對上他的視線。
太後等不及他的回答,又接著問道:“還有你這些年都在哪裡?當初是誰救了你?是不是武安君?”
南陽王再次朝蘇小小投來審視的目光。
蘇小小淡淡笑了笑,對太後道:“太後,部分中蠱之人可能會喪失記憶,也許殿下……並不記得這些年發生的事了。”
太後問南陽王道:“是這樣嗎?”
南陽王暗暗捏緊另一隻手,硬著頭皮道:“……是。”
蘇小小歎道:“太後,殿下能活著回來就很好了,有什麼事以後慢慢再說。”
太後抹了淚:“對對,來日方長,以後再說!你在這兒待了一夜,累壞了,回去吧。”
蘇小小告辭。
南陽王神色一鬆,可算送走小瘟神了,他終於能好好靜一靜了。
太後握住他的手,破涕一笑:“晟兒,哀家有個驚喜給你。”
說罷,她望向碧紗櫥,招了招手,“出來吧。”
一個、兩個、三個奶唧唧的小豆丁,呲溜溜地蹦了出來。
最小的那個提著小銅鑼,掛著小嗩呐,背著小二胡。
三人蹦上床,立刻開始墳頭蹦迪!
崩潰的南陽王:“……!!!”
禦書房。
景宣帝再次傳召衛廷入宮。
“朕召你來,是想問你手頭可有南陽王的罪證?朕要讓太後看清他的真麵目。”
景宣帝沒能從太後手裡帶走南陽王,這在意料之中。
衛廷搖了搖頭:“很遺憾,沒有。除非赫連鄴願意出麵作證,但赫連鄴不會作證的。另外還有兩個辦法,找出先帝遺詔,或者找出與他勾結的官員名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