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怎麼突然就來了這麼多兵?
“將軍,是朝廷的援軍!”
“去他娘的!朝廷哪兒來的援軍?有援軍葭縣不早報信了?”
被射掉了右耳的北燕將領拿布包住了患處,寒風如刀,割著他的傷口,疼得他倒抽涼氣。
他始終不信邊關還有援軍,除非是冷奎殺回來了,但冷奎會放棄富庶的甕城不管,而來支援一個小小的淄鎮嗎?
要不是算準了冷奎的性子,他們北燕會派兵來此攻打秦滄闌?
隻是他沒料到秦滄闌是一塊硬骨頭,餓著肚子也堅持到了第四天。
這應該是城中將士的極限,隻要他們北燕持續進攻,必能殺掉秦滄闌,攻占淄鎮!
“將軍,好像沒動靜了,也沒看見有人來。”他的副將望著漆黑如墨的夜色說道。
北燕將領不屑地說道:“哼,虛晃一槍!哪個從外頭回來的兵蛋子而已,不必管他,繼續攻城!”
可副將的心裡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好似有什麼可怕的事情要發生。
他的預感沒讓他失望,因為就在下一秒,密密麻麻的箭矢漫天卷地而來,借助著夜色的遮掩,臨近了才被他們發現。
他們是一門心思攻城,全都暴露在城門口的空地上,活靶子一樣,地上當即倒下一大片。
副將大驚失色:“將軍,當心!”
北燕將領掄劍劈斷了一支朝他射來的箭矢,咬牙望向黑漆漆的夜色儘頭:“盾牌!右翼軍,結陣!”
右翼軍齊刷刷架起盾牌,盾牌上響起無數箭頭撞上來的聲音,攻擊被阻止了。
北燕將領大快人心!
不知是不是被激怒了,大周弓箭手漸漸大失準頭,他們連盾牌都射不中了,全射在了地上。
他嘲諷地說道:“一幫廢物,何懼之!”
副將吸了吸鼻子:“大人,好像不對勁啊!這些箭是不是有問題?”
蘇小小拉開金弓,架上一支燃燒的箭矢,咻的朝著對麵射了過去。
箭矢著地的一霎,火油全被點燃了,火苗一下子竄到了北燕士兵的身上,現場燒成一片火海。
這一幕直把所有人看驚呆了!
被圍攻了四天四夜的大周將士終於聽到了北燕士兵的慘叫,此起彼伏,交錯不斷,連衝車都著了火,雲梯也未幸免。
“啊——”
“啊——”
不斷有人從雲梯上掉落,北燕的陣營開始慌了。
北燕將領厲聲道:“都彆慌!給我攻城!進了城就安全了!”
副將驚恐地叫道:“將軍!你看!是秦家軍!”
大軍終於現身了,黑壓壓的一片,如奔湧的洪流,帶著吞噬一切的洶湧,朝著他們席卷而來。
為首之人似乎是一個身著銀甲的將領,戴著頭盔與麵罩,隻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
她身側的旗手高舉著獵獵舞動的朱雀幡。
朱雀,秦家軍的標誌。
秦滄闌皺眉。
他自己的軍隊他自己認得,這些人不是秦家軍。
難道是陌兒回來了?
也不對,陌兒當時隻帶走了五千人馬,趕來的援軍卻有小一萬。
是誰打著秦家軍的旗號趕來增援的?
不論是誰,都來得太及時了!
他一刀斬斷了又一架雲梯,望著城樓之下的援軍說道:“秦家軍聽令!給我殺光北燕狗賊!童柯!我要姓周的腦袋!”
周烈,正是那位北燕將領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