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華從未在戰場上見過這樣的人,對付敵軍的手段層出不窮,每一場仗都能讓她打出花兒來,要說排兵布陣,她或許不如祖父與秦滄闌那樣的沙場老將,可她太聰明,也太狡猾,總能出其不意地製勝,每當敵軍以為已經摸清了她的手段時,她總能殺出新的奇招。
北燕大軍被機關打懵了,未知的危險才是最可怕的,一座看起來貧瘠空蕩的小縣城,此時宛若張開了血盆大口的猛獸,北燕大軍往哪兒走都感覺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蘇小小站在大街上,觀察著四周的戰況。
忽然間,兩名死士分彆朝著她與冷華衝了過來。
冷華掄劍擋住對方的環首刀,二人激烈地交起了手來。
死士的武功遠在尋常高手之上,冷華被對方纏住,無暇顧及她,正要提醒她兩句,就見她上前兩步,一腳蹬上麵前的牆壁,整個人借力騰空而起,一個後空翻避開了身後的攻擊。
死士撲了個空,轉身朝她橫斬而來。
蘇小小用戴著銀絲手套的手握住了他的刀。
冷華心中震驚。
蘇小小一劍斬斷了死士的環首刀,不給死士任何反抗的機會,推著他狠狠撞上了身後的牆壁。
機關被觸動,一柄尖刀破牆而出,刺穿了死士的後心。
冷華在過了十幾招後也解決了那名死士,他的手背被死士劃了一道小口子,對於武將而言,這點小傷不礙事。
他來到蘇小小麵前,看著毫發無損的她,又看看被釘死在牆壁上的死士,欲言又止。
曾經秦江不堪重用,他們都以為秦家軍後繼無人,後麵即便真正的秦徹回來了,可在民間長大的又能頂什麼用呢?
雖不願承認,但這一場仗打完之後,隻怕沒人會再說秦家軍後繼無人之類的話了。
冷華收了劍,朝蘇小小走過來,質疑地問道:“我昨日也來過,我怎麼不記得這裡有機關?”
蘇小小反問道:“你想說什麼?”
冷華皺眉道:“你給我的圖紙上的機關已經被拓跋烈毀了,你今日用來對付他們的機關是圖紙上沒有的,你對我們有所隱瞞!”
蘇小小睨了他一眼:“全告訴你們的話,機關還有剩下的嗎?”
冷華一噎。
蘇小小道:“何況隻要你們利用得當,圖紙上那些機關也夠用了,是誰蠢到把圖紙交出去的?”
冷華咬牙道:“拓跋烈抓了我父親!”
蘇小小冷聲道:“你父親的命是命,將士們的命也是命!他們也是彆人的兒子,彆人的父親!”
冷華再一次被懟得啞口無言。
童柯也解決完附近的兩名死士,帶著冷釗走了過來,他看見了現場的死士,問蘇小小道:“大小姐,你沒事吧?”
蘇小小搖頭:“我沒事,城中應當還有不少死士,把他們引入機關。”
城中有專門對付死士的機關,是用雪域天蠶絲做的。
“你要當心。”蘇小小提醒。
那是最危險的機關,一不留神自己也得被切成片,正因為危險,她沒允許赤影軍的將士去操控這個機關。
原本是讓扶蘇來操控的,計劃趕不上變化,扶蘇假扮她去了冷子淩身邊。
“我會當心的。”童柯說道。
冷華看了童柯一眼,童柯可是個傲才,從前秦江還是護國公時,童柯從未以少主之禮相待。
蘇小小又道:“另外,你去找一下拓跋烈,我要他的項上人頭。”
冷華嘴角一抽。
這丫頭怎麼那麼喜歡砍人腦袋?難怪那些人私底下都叫她小魔頭。
蘇小小對冷華道:“現在可以帶兵去殺他們了。”
被機關嚇破了膽的北燕大軍根本再也毫無士氣可言,兩萬兵力甕中殺鱉,不到半個時辰便將北燕大軍殺得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