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她的肚子叫了一聲。
蘇小小唔了一聲:“應該……是我肚子餓了。”
衛廷深深地看了她的肚子一眼,這一胎該不會也是個混世小魔王吧……
不可能,一定是個軟萌的小丫頭。
衛廷下馬車,去附近給她買了一盒桂花糕,剛要坐回馬車上,另一輛馬車駛了過來。
“衛將軍請留步!”
衛廷微微蹙眉,轉身一瞧,就見全公公笑眯眯地下了馬車,衝他拱了拱手:“奴才給衛將軍請安。”
他說著,看看衛廷手裡的桂花糕,又看了眼馬車,笑著問道,“衛夫人也在馬車上吧?”
衛廷淡淡問道:“有事?”
全公公笑著道:“陛下召衛將軍與衛夫人入宮。”
禦書房內,休息了一整晚勉強恢複了些許精力的蕭獨鄴,眉飛色舞地將邊關的戰況稟報給了景宣帝。
景宣帝雖人在京城,可邊關不時有戰報傳來,蕭獨鄴所言與戰報上的基本一致,至少在北燕率先發動攻擊,以及幾場重要的戰役上蕭獨鄴沒有撒謊。
景宣帝的神色瞧不出悲喜,這讓蕭獨鄴心中莫名,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立下的戰功,命都差點兒沒了,父皇的樣子為何不像平定西南那次那般高興呢?
難道說打贏北燕的功勞還沒平定內亂大?
不能吧……
內亂是小亂子,北燕可是敵國。
蕭獨鄴百思不得其解。
景宣帝開口道:“當真是你下令攻打北燕的?”
蕭獨鄴拱手行了一禮,鄭重其事地說道:“北燕囂張至極,竟讓拓跋烈率十萬大軍闖入碎北關,犯我邊境,奪我城池,此仇不報非君子,更何況兒臣是大周的皇子,自是要守住大周的河山,護住大周的百姓!”
景宣帝又道:“為何不用冷奎?”
冷奎用了啊,他不是上戰場殺敵殺得好好兒的?
蕭獨鄴很快反應過來父皇指的是不用冷奎作為三軍主帥。
父皇這是……是責問還是詢問?
蕭獨鄴一時間摸不準景宣帝的意思,隻得如實說道:“父皇,冷奎為主帥時,屢有失策,不僅讓拓跋烈攻入了碎北關,還丟失了邊關城池,將士們士氣大跌,兒臣這才推舉了秦滄闌為主帥。”
景宣帝道:“冷釗、冷玨又是怎麼回事?”
蕭獨鄴道:“冷玨臨陣脫逃,致將士們枉死,景弈被俘,不殺難震軍心!至於冷釗,他在對戰拓跋烈時受了重傷,神誌不清,跑出去掉進井裡淹死了。”
冷釗死時,他在營帳中睡覺,是第二日晨起之後才聽說的消息。
大家都說他是自己淹死的,也找不到彆人殘骸他的證據,於是就這麼蓋棺定論了。
景宣帝淡淡拿起一本奏折:“朕怎麼聽說此事有蹊蹺?”
“蹊蹺……倒也有的。”蕭獨鄴將軍中傳言如實相告,“他跑出去時講了不少胡話,說……當年是他泄露了衛胥父子的行蹤,害得他們遭到了北燕大軍的伏擊,再有此番對陣北燕,他也把衛廷的作戰計劃透露給了赫連鄴,害衛廷中了埋伏。傳言……他是畏罪自殺。”
“夠了。”景宣帝放下了奏折。
蕭獨鄴不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