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皇子看著衛胥的戰甲,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最震驚的莫過於景宣帝,他坐在高高在上的龍椅之上,俯瞰著整個朝廷,他是天子,可當衛廷抱著衛胥的戰甲衝他走來的一霎,他仿佛感覺是衛胥朝他走來了。
若是整個衛家最令天子忌憚的人是誰,非衛胥莫屬。
衛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武功比武安君還高,他若不是遭了奸人算計,又有赫連鄴什麼事?
最重要的是,他當時正值盛年,太強大,也太可怕了。
衛廷抱著黃金戰甲停下,一股殺伐之氣充斥了整座金鑾殿,大殿內刹那間鴉雀無聲。
見戰甲,如見衛胥歸來。
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
朝廷們看那副盔甲的眼神,比看他這個天子更忌憚,景宣帝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你們對秦滄闌也沒這麼怕吧,區區一個衛胥而已!
眾人不是不怕秦滄闌,是秦滄闌的行事作風有規律可循,小心點兒不會惹到他,至於衛胥……
眾人不由地記起了先帝在位時的叛亂之夜。
他一人鎮守金鑾殿,等援兵趕到時,他已經成了血人。
戰鬥結束了,地上滿是叛軍的頭顱與屍體。
他提著被喂飽的血劍,渾身滴滴答答,也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叛軍的血。
天空電閃雷鳴,他猶如殺神,麵無表情地矗立在血霧彌漫的夜色中。
那一幕,但凡見過的人一輩子都忘不掉。
景宣帝看著正對著自己的盔甲,有一種被衛胥直勾勾盯著的錯覺,這種感覺令他不大舒服。
他蹙眉道:“衛廷,這是怎麼回事?”
衛廷正色道:“啟稟陛下,這是臣父親的盔甲。”
大臣們驚駭不已。
戶部尚書道:“當真是衛胥將軍的盔甲?衛胥將軍不是屍骨無存嗎?你尋到衛胥將軍的遺體了?”
衛廷對他道:“我沒有找到我父親的遺體,因為,我父親可能沒有死。”
此話一出,在金鑾殿上掀起驚濤駭浪。
衛廷說什麼?
衛胥沒死?
雖然隻是可能,可這也太震驚了!
蕭重華是唯一提前知情的,他去見過景弈了,有關衛胥的事,蘇小小與衛廷沒告訴蕭獨鄴,卻沒瞞著景弈。
可是景弈也沒說衛胥可能還活著。
臭小子,胳膊肘往外拐得越發厲害了。
蕭舜陽睨了睨他,淡淡說道:“怎麼?三弟也不知道?景弈與他們同行,想必是知情的,連這個也不告訴三弟嗎?三弟可要當心了,彆讓自家表弟一不留神被人拐了去。”
蕭重華笑道:“不勞二哥費心。”
衛廷望向龍椅上的景宣帝,明明是仰望,卻不卑也不亢。
他說道:“赫連鄴臨終前無意中透露了我父親的下落。原來我父親當年從他手裡脫身了,隻不過,受傷嚴重,又被彆人抓走了。我尋到了父親的盔甲,證實了赫連鄴沒有撒謊。”
他說著,後退一步,捧著父親的戰甲單膝跪下,“臣,請求南下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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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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