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逮住車夫一陣猛啄。
車夫疼得嗷嗷直叫,哪兒還顧得上要車錢,爬起來坐上馬車,一鞭子揮下去!
五虎身高兩寸八,但五虎的氣場兩米八!
想逃?
介囧(這種)登徒幾(子)就該雞飛蛋打!
小弟,向(上)!
金雕撞向了車夫的褲襠——
五虎教訓完登徒子,又帶著金雕小弟耀武揚威地飛進去,把不中用的小廝也痛揍了一頓!
小廝鼻青臉腫,跪著給惠安公主開了門:“姑、姑娘請進。”
惠安公主在程桑的院子見到了剛沐浴完的蘇小小。
蘇小小披散著濕漉漉的長發,臉上的易容洗去了,露出了那張美到過分的臉龐。
惠安公主就狼狽多了。
蘇小小眉心一蹙:“發生什麼事了?”
認識惠安公主那麼久,便是被白蓮教擄走那一回,她也不曾如此狼狽過。
惠安公主的委屈成倍湧上心頭,鼻尖忽然酸酸的,聲音也哽咽了起來:“小跟班……”
蘇小小上前給她擦了淚。
走得近了,才發現她的膝蓋磨破了,額頭磕青了,就連手指都不知在哪兒割破了。
魅姬走出來,驚詫地看了惠安公主一眼,險些沒敢認。
如果說她是小鳥精,眼前這位公主就是不折不扣的金孔雀。
可眼下,這隻金孔雀的一身漂亮羽毛仿佛被人拔得亂糟糟的,快要沒眼看了。
蘇小小輕聲道:“先進屋,我給你換身衣裳。”
惠安公主哽咽著搖搖頭:“你快去看看蘇煊,他暈倒了……背上流了好多血……”
蘇小小撫了撫她的鬢角:“好,我這就去,你彆擔心。”
蘇小小讓人備了馬車,與惠安公主一道去了婁長老的住處。
院子裡又長長的拖拽痕跡,地上擺著剪掉的衣裳布料。
蘇煊昏迷不醒地躺著,氣息紊亂,人卻被收拾得很乾淨。
蘇小小大概明白惠安公主的傷是怎麼來的了。
這個嬌生慣養長大的公主,怕是頭一回獨自照顧人,連她親娘和親哥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他什麼時辰回來的?”蘇小小問。
惠安公主回憶了一下:“就……差不多亥時?他去給我買米糕,我也不知他路上遇到誰了,回來就這樣了。”
蘇小小檢查了蘇煊的傷勢。
後背皮開肉綻,看著像是鞭傷,卻又不是來自普通的鞭子。
鐵鞭。
蘇小小向尹小蝶打聽過聖女,得知她的暗器是銀針,兵器是鐵鞭與白綾。
難道他是被聖女所傷?
可蘇小小又覺得不對勁。
以聖女的功力,這一鞭子下去,一個文弱書生焉能有命?
蘇小小給蘇煊把了脈。
不把不打緊。
一把竟然發現他的脈象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古怪。
“是我從未見過的脈象……”
惠安公主見蘇小小皺眉,以為是他傷勢很嚴重,提醒道:“你處理完他後背的傷勢,記得檢查一下他下麵。”
“哪個下麵?”蘇小小問。
“腚!”
讓惠安公主說屁股是不可能的。
她輕咳一聲道:“我把他從院子裡拖過來的,還上了台階,也不知道有沒有拖壞……”
她的膝蓋不過是在台階上磕了兩下就磕破了。
蘇煊的屁股……不知道是不是也有磕破?
雖然不大合適,可蘇小小依舊忍不住笑了一聲:“原來你是指後麵啊。”
“難不成你以為我指的是……”惠安公主的眸光掃過蘇煊的某個不可言說之處,“前麵啊?”
她可是在蘇小小大婚前一夜,與蘇小小、靜寧還有陶氏一起欣賞過夫妻寶典的人。
她懂的老多了。
至少比蘇璃那個二愣子多。
她哼道:“我有那麼傻嗎?把他反過來拖,不怕給拖成蘇公公啊?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蘇小小:“……”
彆說了,有畫麵了……
蘇小小為蘇煊處理完全部的傷勢已是後半夜。
惠安公主不敢一個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