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
反正揍他沒帶含糊的,彆人想來揍他,卻又是不行的。
想到適才發生的事,衛廷對他爹又有了新的認知。
要不是這個人確實與記憶中的樣子一模一樣,他幾乎以為自己認了個假爹。
裝斯文倒也罷了。
辦起事來這麼皮的嗎?
走火入魔把性子全給走變了?
還是說從前在家裡都是故意端著嚴父的架子?
蘇小小吃了一口紅豆羹,說道:“沒辦法,藥物與內傷的折磨讓爹很難受,他現在就是想打架,控製不住的。平時能忍著不多揍你們幾頓已經很辛苦了。”
衛廷:“……”
我謝謝你啊。
架也打了,飯也吃了。
衛胥也想要一個小團子。
蘇小小把大虎抱了過來。
“為什麼是大虎?”衛廷其實沒意見,隻是單純好奇。
蘇小小想了想,說道:“大虎扛揍。”
衛廷:“……”
衛胥當然不會揍幾個小團子,要揍也是揍兒子。
隻不過,大虎的睡相在三兄弟裡是最好的,掉下床的次數也是最少的。
衛胥抱著大虎,心滿意足地去睡覺了。
……
卻說另一邊,盧主事的兩個手下抬著盧主事落荒而逃,連馬兒都顧不上騎了。
幾乎跑斷四條腿,總算進了礦山。
盧主事咬牙道:“去找我嶽父!”
二人又將盧主事抬去了薛大主事的院子。
薛大主事早已歇下。
是下人稟報說姑爺來了,有要事求見,他才有些不耐地穿戴整齊去了花廳。
當看到癱坐在椅子上,胳膊腿兒都抬不起來的盧主事時,薛平的眉頭就是一皺。
“怎麼弄成這樣了?”他不悅地問。
雖說他對這個女婿不算太滿意,好吃懶做又囂張跋扈。
可誰讓女兒跟了他,他又是自己幾個外孫的親爹?
誰欺負到女婿頭上,就是在打他薛平的臉!
“是沐家還是風家?”
他沉聲問。
沐家主與風家主分彆是另外兩個大主事。
他們三家主掌礦脈的大權,這幾年來表麵和氣,實則明爭暗鬥,彼此製衡。
盧主事哭喪著臉道:“不是他們……爹……您這回一定要替小婿做主啊……”
薛平最看不慣他這副哭哭啼啼的慫包樣子。
對外倒是張牙舞爪的,慣會仗勢欺人,真攤上事兒了,就隻會來他這個嶽父麵前哭訴。
薛平按捺住火氣道:“除了他們兩家,礦山還有誰敢給你罪受?”
真說起來,那兩家也是沒膽子與薛家撕破臉的。
畢竟三家勢均力敵,可以暗鬥,不能明著撕破臉。
盧主事出氣多進氣少,語無倫次的,還是兩個手下將今晚在山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沒有誇大其詞的成分。
畢竟以那家夥已經強大到變態的程度,沒多少誇大的空間了。
“程家的少家主?那個上門認親的小丫頭?”
薛平的消息比盧主事靈通。
一個手下說道:“小的們逃出來,半路遇上一個山莊的小廝,打聽了才知謝老爺與代家主也來了,還有程桑家主。”
“程桑也來了?”
薛平神色凝重地皺了皺眉,“難道……他們是來調查那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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