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修是已經潛入礦脈打探消息去了。
蘇小小其實也能偷偷進去,但沒必要。
她是程家的少家主,她就要光明正大地進。
其實這些人敢騎到主家頭上來,無非是欺負程桑瘋了好欺負,謝雲鶴又是贅婿,他們打心眼兒瞧不起,至於程蓮,她是庶女,身份上矮了程桑一截。
而謝雲鶴與程蓮經過多年努力,雖是收服了七七八八,但也並不是采取強製手段。
有商有量的,多給點兒好處,把他們養得肥肥的,膽子無形中也跟著養肥了。
後來程家出了聖女,礦山的人多少給謝雲鶴與程桑一點麵子,但也不會太多。
說白了,他們之間是合作的關係,不是主人與手下。
蘇小小可以不整主仆那一套,但這些人得明白誰是老板,誰是打工仔。
衛胥正在竹林玩小團子。
他抱著小虎,咻的飛過去,咻的飛過來。
速度太快,小虎的頭發根根豎起,被吹成了小炸毛獅。
他又如法炮製,咻咻兩下,二虎也成了小炸毛獅。
大虎的頭發硬了點,咻了三下。
好像有點兒過了。
衛胥又用內力把大虎的頭發壓了壓。
三隻小虎頭成了三隻小炸毛獅。
衛廷扶額,爹,孩子要被你玩壞了。
他走過來:“爹,我們要進礦山了,你是在這裡等我們,還是和我們一起去?”
衛胥望了望不遠處高聳緊閉的木門,目光自三個小團子身上一掃而過,最後在蘇小小被遮住的孕肚上停留片刻。
似是判斷出這個小的更需要他的保護,他放下了三隻小獅子。
全叔與阿福留下照顧程桑與大虎二虎小虎。
入口不遠,這裡有動靜他們都能聽到,倒是不擔心的。
高高的院牆蜿蜒如山巒,中間是兩扇足足一丈高的厚重木門。
而在木門內的左右兩側,分彆建了一處三層樓閣之高的哨崗。
“來者何人?”
東哨崗的護衛發現了他們,出聲詢問。
魅姬啟聲道:“程家少家主在此,還不速速過來開門!”
“少家主?”
東哨崗的護衛不鹹不淡地說道,“沒聽過!”
魅姬叉腰,指著他說道:“你故意的吧!沒聽過你怎麼一點兒不驚訝!我看你是活膩了,連少家主都敢攔在外頭!”
東哨崗的護衛被言中,眼神閃了閃,卻依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姿態:
“最近時有自稱少家主的人前來鬨事,我怎知你們不是假的?”
魅姬亮出金羽令:“金羽令在此,這下你總信了吧!”
護衛道:“許是你偷的呢?”
這是打定主意不讓蘇小小進去了。
蘇小小淡淡地看向他:“我最後問一次,開不開門?”
護衛冷聲道:“不開!”
魅姬哼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彆怪姑奶奶不客氣了!”
她說罷,施展輕功一躍而起,折扇自半空啪的一聲打開。
無數暗器朝東哨崗的護衛射了過來。
護衛當即被射中,自高高的崗亭墜了下來。
另一個哨崗中的護衛見狀不妙,立刻大聲嗬斥道:“來人呐!有人擅闖礦脈!”
話音剛落,魅姬的暗器射來,他捂住脖子倒下了。
衛胥不愛說話。
他直接走上前,一腳將木門踹開。
嘭的一聲巨響,巨大的木門重重地砸到在地上,就連地麵都跟著抖了三抖。
此時剛爬山爬到一半的程蓮與謝雲鶴也聽到這聲巨響,林子裡的鳥兒被驚得四散而逃。
“出什麼事了嗎?”謝雲鶴眉頭一皺。
程蓮抬眸望了望:“好像……是入口的方向,該不會他們和礦山的人打起來了吧?”
無辜的表情,幸災樂禍的語氣。
不打起來才怪了。
他們昨晚得罪的盧主事可是薛大主事的女婿。
薛家出了名的護短。
沒有她與謝雲鶴在,就算程桑親自去了,薛大主事也不會給這個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