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廷撥開她的手。
還賭氣呢?
蘇小小道:“那我也不烤了。”
衛廷沒動。
蘇小小身上本就沒淋多少雨,早就烤乾了,倒是衛廷與蘇煊被淋了兩場,身上濕漉漉地滴著水。
蘇小小想了想,走過去拿了一點柴火過來,單獨給衛廷生了一堆火。
她在衛廷身邊坐下,取下腰間的水囊遞到衛廷嘴邊:“喝水嗎?”
衛廷將臉轉了過去。
蘇小小收好水囊,又從防水的急救包裡取出金瘡藥與棉簽,蘸了藥給他塗抹嘴角的傷勢。
衛廷身子朝後一仰,不讓她碰。
蘇小小嘀咕道:“我知道你很生氣,你氣我也是應該的,可傷總得治吧,好好一張臉,毀了就沒法兒看了。”
衛廷:“……”
衛廷更氣了。
蘇小小抱住他胳膊:“彆生氣了嘛,氣大傷身,犯錯的是我又不是你,你何苦拿我的錯懲罰你自己?”
總是在最氣與更氣之間反複橫跳的衛廷:“……”
他又不肯擦藥又不理自己,蘇小小隻得放棄,收好藥膏。
她沒去給蘇煊金瘡藥。
這時候要是給了,就真得把他氣升天了。
蘇小小抱著膝蓋,悶悶地說道:“我餓。”
衛廷的嘴角動了動,臉上依舊是賭氣的表情,手卻是冷冷地摸出來一個小油紙包遞給她。
整個過程沒有看她。
蘇小小接了過來,聞了聞,驚喜道:“肉乾?”
她打開油紙包,一共兩根,她咬了一口。
鹹口的,肉質很緊實,上麵灑了芝麻酥香酥香的。
吃了半根後,她又道:“太鹹了。”
衛廷又麵無表情地掏出另一個紙包給了她。
還是不看她。
蘇小小打開後,竟然是幾塊粉粉的桂花糕。
蘇小小有些想笑。
這是賭的哪門子的氣?隻氣死了他自己而已,把她養得好好的。
蘇小小拉過他的手。
他想將手抽回來。
蘇小小卻將他的掌心輕輕貼在了自己並不顯懷的肚子上。
“彆生我和小寶的氣啦。”
她輕聲說道。
衛廷冷聲道:“我幾時生她的氣了?”
蘇小小挑眉道:“它在我肚子裡,你生我的氣,就是生它的氣。我委屈,它也委屈。”
衛廷蹙眉。
不知是在心疼衛小寶,還是聽進去了那句她委屈。
衛廷把水囊抓了過來,咕嚕咕嚕喝了幾口。
蘇小小莞爾一笑,將桂花糕放到腿上,再次拿出金瘡藥與棉簽給他處理傷勢。
這一次,他雖仍冷著一張臉,可到底沒拒絕。
蘇小小將肉乾與桂花糕分了些給惠安公主。
折騰了半夜,她困了,靠著衛廷睡了過去。
衛廷抿了抿唇,把人攬過來,讓她的頭枕到自己腿上又將就近的柴火弄小了些。
他還是生氣的。
但生氣與置氣是兩回事。
二人身後,蘇煊安安靜靜地烤著火。
惠安公主中了蒙汗藥,醒了也有些渾身無力。
她看了看重歸於好的衛廷與蘇小小,說不羨慕是假的。
她咬唇,悄悄瞥了眼一旁的蘇煊,不著痕跡地往他身邊挪了挪。
挪挪。
再挪挪。
二人的衣袖幾乎挨著了。
她眼珠滴溜一轉,帶著少女最純摯的羞澀,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地,將頭靠上了蘇煊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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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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