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承受痛苦的同時,聖女心底的震驚也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
衛胥絕對是她見過的最可怕的男人。
擁有比常人強大十倍、百倍的意誌力,至今不曾徹底被藥物控製。
自己明明已經這麼強大了,卻仍是打不過衛胥。
並不是衛胥的武功真的高過她,至少在他傷勢未愈的情況下,二人是勢均力敵的。
可衛胥身上就有一股可怕的爆發力,他是向死而生的。
這或許就是戰神的意誌。
聖女冷冷地看著衛胥,抬起另一隻手,一枚銀針刺向衛胥的太陽穴。
可惜她沒有得逞。
衛胥及時擋住她了手腕,反手一擰,卸了她的胳膊。
她已算極能忍痛之人,卻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招痛得叫出了聲。
但同時她也怒了,一腳踹開衛胥,用骨裂的那隻手,將卸掉的胳膊接了上去。
她雙眸猩紅地瞪著衛胥:“衛胥,這是你逼我的!”
天光越來越亮,蘇小小將男子露出來的手塞回了衛胥的外袍裡。
聽到聖女的話,蘇小小古怪地朝她望了過去。
聖女的氣息變了。
她要放大招了嗎?
蘇小小不動聲色地摸出了兩枚霹靂珠。
必要時刻炸她!
可惜她並未等到機會,聖女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似的,身法敏捷了太多,招式也迅猛了太多。
她與衛胥交手,疾如閃電,快如殘影,簡直讓人分不清,兩顆霹靂珠扔過去,到底炸的是她還是衛胥。
蘇小小眼睛都快看不過來了:“這個妖女,有兩把刷子啊。”
蘇小小從未見過有誰能在衛胥手裡撐過三招的,氣息暴漲之後的聖女卻與衛胥打了十來招了。
這五年聖女不僅在給衛胥下藥,也在觀察與分析衛胥的招式。
撇開她的野心與狠毒不談,她的手段與能耐確實令人大開眼界。
連蘇小小也不得不承認聖女的厲害。
“再這麼打下去,公爹的舊傷不會複發吧?這個妖女到底怎麼回事?突然之間變得這麼強?”
“這是一種特殊的功法,與死士暴走的代價差不多,能瞬間提升雙倍乃至數倍的功力,但消耗內力的速度也會加快。”
蘇小小看著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己身側的紅衣男子,張了張嘴。
紅衣男子道:“觀戰。”
蘇小小:“哦。”
蘇小小繼續望向二人:“這麼說來,她的強大是有時限的,過了之後就會進入虛弱期。”
紅衣男子道:“沒錯。”
蘇小小蹙眉:“可是我公爹有傷在身,他也不能一直這麼打下去。”
紅衣男子聽到這聲公爹,神色頓了頓,說道:“就看誰先打敗誰了。”
聖女並不像看上去的那麼輕鬆。
她明明觀察了衛胥五年,自認為對他的武功已十分了解,可為何她始終摸不清他的破綻?
到最後連殺手鐧都用上了,還是沒能立刻將衛胥拿下。
她的時間不多了。
她必須給衛胥致命一擊。
有破綻了!
聖女眸子一亮,一個掃堂腿虛晃一招,旋身抽出腰間的匕首,直直刺向了衛胥的心口。
然而不等她刺中,衛胥雙指夾住了她的匕首,輕鬆折斷!
隨後衛胥一掌將她打飛。
聖女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再次吐出一口血來。
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衛胥不是受了傷嗎?
為何打了這麼久,他還能如此遊刃有餘?
“看清楚了嗎?”衛胥一字一頓地問。
聖女一怔。
什麼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