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蘇小小就是個油鹽不進的性子,連聖女都奈何不了她。
謝雲鶴甩袖去了。
宗政徽對蘇小小道:“你回來我就放心了,桑桑醒了吧,我也該回宮了。”
一般人在外頭守了這麼久,第一件事一定是提出見程桑。
宗政徽卻不然。
他是一個進退有度的人,永遠不會讓程桑感覺到有壓力。
就連蘇小小都覺得,和宗政徽相處起來很舒服。
宗政徽最後看了一眼程桑的方向,轉身出了程家。
傍晚時分,族中的長輩們陸陸續續地抵達了程家的花廳。
程桑與蘇小小還沒到,大家三三兩兩聚在一塊兒竊竊私語。
值得一提的是,程蓮與謝雲鶴的心腹,被拔除了不少,一些與他們交好的族老也開始夾起尾巴做人了。
要說眼下最風光的當屬程瑞。
他前不久剛接管了一間布莊,聽說馬上還要接管第二家。
不少人上前對他道賀。
“對了程瑞,你可知這次少家主叫我們過來所為何事?”
程瑞道:“我也是才過來,不太清楚。”
“得了吧,你是少家主心腹,你會不清楚?少賣關子了,說說。”
“瑞兄弟,苟富貴,勿相忘。從前有得罪的地方,還請瑞兄弟海涵。”
程瑞經曆了大風大浪,性子也圓滑了些,心裡再明白這些人的趨炎附勢,麵上卻不會再表現出來。
“老爺過來了。”
一個族人說。
眾人停止了交頭接耳,轉身對謝雲鶴行了一禮。
程桑還沒有過來。
謝雲鶴走過去,在右邊的主位上坐下。
左邊的主位是程桑的。
-
程蓮回到程家後,補了一天一夜的眠,剛睡醒就叫來小丫鬟,問程桑死了沒。
小丫鬟愣愣地答道:“沒有,家主醒了。”
程蓮的眼底閃過一絲怨毒。
那樣都沒能刺激死她,命可真大。
她問道:“又瘋了?”
小丫鬟搖頭道:“不清楚。方才家主那邊派人過來,讓您即刻去花廳一趟,族老們也過來了。”
程蓮漫不經心地問道:“是程桑的意思,還是那小丫頭的意思?”
小丫鬟硬著頭皮道:“是少家主說的,說是家主讓大家都過去。”
程蓮在梳妝台前坐下,翻了個白眼:“拿了雞毛當令箭!”
程蓮一點兒不想給蘇小小麵子,磨磨蹭蹭了半天,打扮得雍容華貴,這才一臉倨傲地去了花廳。
眾人見到她,氣氛尷尬了一瞬。
她無視眾人的打量,徑自朝謝雲鶴身邊的空位坐過去。
她正要旁若無人地坐下,一道威嚴的聲音自花廳外響起:
“讓你坐了嗎?”
這聲音陌生而又熟悉,令程蓮的心咯噔一下。
熟悉是因為它來自程桑,陌生是這種自帶血脈壓製的語氣,她多年不曾聽到了。
她轉過身,愣愣地看向門口。
程桑一襲素衣,隻挽了個簡單的發髻,從容霸氣地帶著蘇小小進了花廳。
雍容華貴的程蓮,瞬間被襯成了一隻彩毛麻雀。
程瑞激動地站起身,拱手作揖到底:“家主!”
其餘人也紛紛躬身行禮。
多年未見,歸來仍是家主!
程桑來到自己的座椅前,瞥了程蓮一眼:“還不下去?”
程蓮屈辱地捏了捏手裡的帕子,譏諷道:“裝什麼裝?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沒有痊愈,都是這丫頭教你的!”
程桑拂袖一揮,肅然落座:“既然不想站著,那就給我跪下!”
“你——”
不待程蓮反諷她,魅姬走過來,將程蓮拽下去,一腳踢中她的膝彎。
程蓮吃痛,撲通一聲跪下。
“夫人。”
謝雲鶴溫柔地開口。
程桑沒看他,隻抬手示意他住嘴。
謝雲鶴討了個沒趣。
不過想到程蓮被如此對待,自己至少還能坐在她身邊。
日後他不會再搭理程蓮,與她白頭偕老。
程桑對程蓮淡淡說道:“你就在這兒好生跪著,等我算完房中的賬,再來清算你的。”
程蓮咬牙。
魅姬雙手抱懷盯著她。
她敢起來,她就揍她!
程桑伸出手,蘇小小遞上一份文書:“外祖母,給。”
謝雲鶴瞥了一眼,古怪地問道:“夫人把這個拿出來做什麼?”
程桑依舊沒有回答他,而是將文書展示給了在座的諸位族老:“這是我與謝雲鶴的婚書,今日請諸位叔公與叔叔伯伯做個見證,此婚書就此作廢!我與謝雲鶴再無夫妻之名,亦無夫妻之實!”
謝雲鶴臉色一變:“你要與我和離?”
程桑冷冷地看向他,霸氣側漏地說道:“不是和離,是休夫!”
肥肥的三更,你敢信嗎?
今天也是好愛好愛大家的一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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