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愕然道:“郡主,你看我們身上全是傷……”
霖郡主打斷她的話,大義凜然地說道:“夠了,你們做過什麼,心知肚明,比起告狀,還是想想怎麼求得受害者家屬的原諒吧。本郡主還有事,先不奉陪了!”
唯一的靠山就這麼走了,楊氏與黃氏是又懵又慌。
程桑不小心踩到了一顆珠子,腳底一滑。
宗政徽一步上前扶住了她!
蘇小小:呃……這麼快的麼?
楊氏與黃氏趁機開溜了。
黃氏跑出去了,又想起把兒子落下了,忙擠進來把陳浩遠一並拽走了。
“追不追?”沈川問。
蘇小小風輕雲淡地說道:“不用追,讓他們跑,反正很快全京城都會知道他們家乾的缺德事了。掌櫃的。”
掌櫃的恭恭敬敬地走上前:“衛夫人。”
蘇小小目光一掃:“這些首飾……”
掌櫃的笑道:“您放心,摔壞的給您挑出來,桌上這些沒動的給您包起來。”
蘇小小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
“能修嗎?”
“能能能,溶了重做都行!”
掌櫃的會做人,這個財神爺絕不能得罪了,也彆太貪:“我一會兒給您送上馬車,您與老爺夫人先歇息片刻。”
宗政徽用帕子托住程桑的手腕:“疼不疼?”
“孩子在呢。”程桑看了眼蘇小小,垂眸將手抽了回來。
她這下反應過來自己是拿什麼砸的那對婆媳了。
他不阻止就算了,還一個勁兒給她遞……
程桑道:“銀子我會還給你的。”
宗政徽笑了笑,修長的指尖在櫃台上輕輕點了點:“程家主,這些首飾不是買給你的。”
他轉頭看向蘇小小。
蘇小小九十度鞠躬:“多謝外祖父!”
程桑拽緊了拳頭。
你再叫一句!
蘇小小與沈川許久未見了,有不少話要說。
“恭喜你啦,狀元郎!”
沈川用扇子拍了拍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是蘇兄謙讓,若蘇兄不缺考殿試,狀元郎花落誰家還不一定呢。”
蘇小小笑道:“你就彆妄自菲薄了,你的才能可是連靜寧公主也讚不絕口的。”
沈川一怔:“啊,有、有嗎?”
蘇小小道:“有啊!你寫的文章,靜寧公主都會找來看呢!”
沈川訕訕一笑:“公主抬舉了。對了,你最近怎麼樣了?”
“我挺好。”
“是不是很辛苦?”
作為一個男人,關心彆的女人懷孕辛不辛苦,沈川難得有點兒害羞。
蘇小小大大方方地說道:“一切如常,吃得好也睡得香。”
沈川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蘇兄的身子好些了嗎?”
蘇煊是以身體不適為由缺考的。
二人因為蘇二狗的關係在國子監有了交集,關係還不錯。
蘇小小想了想:“嗯……反反複複的,等哪日他徹底痊愈了,我帶你去見他!”
沈川期待地說道:“好!”
蘇小小暗暗歎氣。
還不知道特務頭子有沒有放下包袱,會不會繼續逃走。
真愁人!-
鎮北侯府。
陶氏這幾日茶飯不思的,人都瘦了。
丫鬟過來給她換藥。
好幾日了,傷口怎麼也不長好。
看著結了痂,一碰就流血。
“我自己來。”陶氏說。
“是,夫人。”丫鬟放下金瘡藥。
陶氏歎道:“你們彆在我跟前杵著,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丫鬟們隻得退了出去。
陶氏塗了金瘡藥,給自己纏紗布時,怎麼也纏不牢。
忽然,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探了過來,從她手裡接過紗布。
“我不是說了我自己……”
話未說完,陶氏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