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國公府,餘堯便直奔棠鬆園去,剛好將書齋送的硯台再轉送給傅琛。
“姨娘是去藥鋪了嗎?可是身體有什麼不適?”
“啊?”
錢夫人將硯台擱在傅琛的案前,沒想到走的近了,竟然能聞到她身上的草藥味,應是去醫館的時候沾染上的。
“你鼻子這麼靈敏啊!”
話說他自己也是一個藥罐子,雖然有熏香掩蓋,仍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藥香,整天這麼熏著,還能分辨她身上淺淡的氣息。
“這草藥味與我服用的不同,且極為混雜。”
餘堯佩服的豎起大拇指,她在醫館後院裡待了一會時間,那裡曬著各種各樣的藥材,所以氣息混雜,研磨藥材之時味道更甚。
“我身體無事,隻是去醫館看看一個孩子。”
“孩子?”
錢夫人拿起墨錠,在硯台上浸了少許清水,試著研磨起來。
“上次出門遇上的,病得快不行了,便出手相助,送去醫館,剛好今天得空過去看看。”
“沒想到姨娘...”
“嗯?”
“有一顆慈善之心。”
錢夫人笑了笑,也沒有將佩玉的小插曲說出來,“遇上便是有緣分吧,能幫便幫一把,算是積攢善緣。”
還好沒覺得她多管閒事。
“對了,這塊硯台你看看,可否喜歡。”
錢夫人研化開墨汁,示意傅琛動筆接著畫,少年低眸執筆,纖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整個人專注而寧靜,一筆一畫勾勒出竹隨風動的搖曳姿態,是一幅墨竹圖。
餘堯看了一會,便退出書閣,回了自己的院子。
次日錢夫人便再次來到書齋,陳掌櫃連忙將人迎到裡間,拿出原稿和陽刻的稿紙。
“夫人,這篇詩詞的樣稿已經完成,你請過目。”
錢夫人接過稿紙,細細的看了一遍,將每個字覆印過來的結構想象了一下,大致都對得上,應當沒有什麼問題。
這些專職寫手寫毛筆字肯定比她專業的多,就算寫的反體也比她的字周正,這也是她讓陳掌櫃來研究這件事的原因,畢竟要拿來做樣本,印刷出來的字太醜那也上不得台麵啊。
“陳掌櫃費心了,這樣稿我一會拿出去找人雕刻,等日後印刷術推廣出來,陳掌櫃不妨提前找些木工合作,以作準備。”
“多謝夫人提點。”
“還有一件事,印刷術推廣之前,望陳掌櫃保密此事,左右不過...十天。”
“一切聽夫人吩咐,這件事我並沒有向其他人透露,還請夫人放心。”
錢夫人點了點頭,將樣稿收進盒裡,與陳掌櫃告辭。走進前堂便遇上等候的蘇研之,應該是要與她說昨日提議之事。
“蘇先生,”
“夫人,昨日之事蘇某回去考慮過了,若隻是給王爺作伴讀,卻要受國公府如此大的恩惠,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先生是何想法直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