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入府之時,我遇見武大前來送賀禮了,不知墨大人送的三卷史冊,可是彆有心意啊?”
當時陳太師的臉色,現在想起來仍然十分好笑,餘堯好奇的問道。
大理寺卿墨征,她也有所耳聞,據說十分耿直,一向獨來獨往,朝中文武大臣他沒有幾個交好的,乃是京都人際關係第一惡劣的墨(磨)磐(盤)石!
提到此事,墨征也恍然想起什麼,薄唇輕啟道:
“那三卷史冊是我之前在吏部任職,於內閣之中清理修複的殘卷,宮中的內閣前朝時失過一次大火,很多文卷都被燒毀,有些殘章堆積如山無人清理,我閒來無事便清理了一些。”
原來墨征還在吏部當過文官,還真的是...閒不下來,查案查的昏天黑地,連休憩時間也不閒著找點事做,果然是個工作狂!
“原來如此,修複史冊對於文官史學具有重要意義,陳太師貴為文壇泰鬥,若是知曉墨大人的一番心意,想必十分感動。”
然讓餘堯不理解的是為什麼墨征不親自獻禮,也好道明其中的心意,反而讓武大那樣送過來,顯得太過隨意,也沒得到陳太師的重視,萬一扔進庫房之後陳太師也不去看怎麼辦。
“國公夫人提醒了我,我也正好有一事要告知陳太師。”
餘堯想到自己的那份賀禮也還沒來得及向陳太師解釋,或許可以趁著墨征進言時,自己也一並提起印刷術的事。
“墨大人,我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忙,不知可否聽我一言?”
...
燈火闌珊,人影綽綽,此時已經接近宴會的尾聲,已經有賓客三三兩兩相繼離席。
二人相並朝著鬆華園而去,先後入座,傅琛見到餘堯終於回來了,鬆了一口氣,他剛剛還差亦青去尋。
“娘親,我乏了,我們回去吧。”
餘堯在一旁沒有看見亦青,隻有傅琛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席上,而陳珂早已經帶著司馬燁回去了,因為安安身體還未痊愈,陳太師囑咐女兒回去後一定要看好孩子。
“亦青呢?”
“我讓他去尋娘親了。”
餘堯摸了摸少年柔軟的頭發,輕聲道:“等亦青回來我們就一道回府。在此之前,娘親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外祖。”
“是賀禮嗎?”
傅琛也不笨,先前沐老板來府上送東西之後,餘堯也沒瞞著他,將賀禮也給他看了,孩子雖小,卻也明白可能是件很重要的東西。
剛好今日眾多文臣士官集聚,還有皇子在場,要是順利的話,說不定印刷術明日就能宣揚出去,得到推廣。
此時墨征已經起身,朝著上座進酒祝壽,陳太師雖然與他沒什麼交集,不過宴席之上也不會落誰的麵子。
“陳太師,在下還有一事相告,關於那三卷史冊。”
提到此事,陳太師臉上雖然掛著笑,卻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假笑。不提倒還好,今日他壽辰,各位同僚親朋誰不是帶著貴重的賀禮上門,倒也不是他愛財,賀禮本就送的一份心意,說幾句好話也可,哪有像墨征這般差下人送來三本書如此敷衍。
他陳府本就家大業大,金貴的東西什麼也不缺,全的不過是個禮數,墨征向來魯直,陳太師不喜的是這般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