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先生,先前說過琛兒自幼腿腳殘疾,請過名醫無數都診斷說是天殘。我想問問先生,對此方麵可有見解。”
玉子寒搖了搖頭道:“若是天殘那可能無法醫治,玉某醫術尚淺,奇難雜症也從未涉獵,恐怕要讓夫人再次失望了。”
“若不是天殘...是中毒呢?”
玉子寒抬眸,清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當然這樣的話題比較敏感,一個自幼殘疾的孩子若是中毒,那是該多小的時候就下手,而且為何看過的醫師都診斷不出端倪。
“夫人莫要妄言,若是中毒,相信早該診斷出來。”
餘堯自然也知道如此說出來有些異想天開,不過原文中傅琛是真真實實被治好了啊,既然能被治好,那一定不是天殘。
“或是我想多了,不過琛兒的病情我們還沒有放棄,所以才出口相問。”
二人靜默了幾秒,氣氛有些尷尬,顯然對方已有端茶送客之意。第一次登門也不好失了禮節,讓玉先生反感,於是起身告辭。
“今日來的匆忙,實在是叨擾玉先生了,”
目光在古琴上滑過,心裡並沒有放棄請玉子寒出山的想法,因為實在是太巧了,棄文從醫,祖父又是一位神秘的遊醫,太巧了!巧到她內心隱隱覺得玉子寒就是她要找的人。
就像是在解鎖劇情時發現一道重要線索,不管玉子寒是否和日後的神醫有關聯,她都不想放棄。若是能早一天治好傅琛的腿,她也想那個孩子少吃些苦。
現在的玉子寒或許醫術還未達到神醫的水平,萬一多年之後,成了一位遊曆四海的神醫,到時候她要去哪裡尋人?
劉備請諸葛亮還三顧茅廬呢,餘堯也做好多跑幾趟的打算,實在請不動再想想請陳太師幫忙。
餘堯帶著元寶原路返回,走至轉角時回頭看了一眼隱匿在樹蔭下院子的方向,仿佛有陣陣清風吹來蕭瑟的琴音。
見夫人突然停下,元寶也一同看向院子的方向,那抹青衫背影已經消失在院門口,門扉也已經合上。
“夫人?”
“噓,莫要出聲。”
餘堯並沒有急著走,靜立了片刻,果然有琴音傳來,古樸悠揚,如霽月清風,從一個人的琴聲中可以聽出彈奏者的心境。這般聲音,當真是目下無塵淡泊寧靜,玉子寒他是真的存有歸隱之心罷。
元寶聽的入迷,又想到玉先生過分出眾的相貌,就是有些太冷清了。
回過神來,發覺餘堯已經轉身。
“走吧。”
元寶連忙跟上。
“夫人,這就回去啦!那個玉先生太不識好歹了,我們豈不白跑一趟。”
餘堯笑了笑:“改日再來。”
“啊!還來啊?”
元寶有些好奇夫人到底看上這個玉先生什麼了。
回到國公府,已經是傍晚時分,與傅琛一起在前廳傳了晚膳,少年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安靜用膳的餘堯,能看的出來她在想什麼心事。
“娘親,”
“嗯?”
餘堯放下筷子,又給自己盛了一碗湯。
“娘親今日出城去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