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堯帶著傅琛一起來到馬廄，第一次來馬場時，她就對這些紅馬廄裡的馬起了興趣，沒有想到還真有機會挑上一匹。
“這匹看著不錯！”
餘堯指著那匹烏雲蓋雪，十分鐘意到。
“這...這匹馬被衛世子包了。”
除了這匹，紅欄廄裡的馬都是被人包養了的。
“陛下讓我隨意挑選，怎得，這裡麵的馬是不能挑的嗎？”
飼馬的侍官連連搖頭告罪，他隻是想善意提醒一句，衛家權勢滔天，這匹馬剛巧就是衛府嫡子看中的坐騎。若不是白鹿馬場的馬不對外出售，早就被衛珺牽回府了，對方更是大手一揮包了三年。
“君子不奪人所好，這位夫人，不如另選一匹。”
餘堯轉身，對上一雙明淨透亮的眸子，少年馬尾高束，劍眉星目，豐神俊朗。
一旁的侍官恭敬道：“衛世子。”
對方也就十七八的樣子，眉目之間能看到幾分衛九仙的影子，而他身旁的那位，正是先前在馬場救了她的衛刈。
上次之事她還沒有好好道謝，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禮貌性的微笑。
“衛公子。”
衛珺眉頭微蹙，自然注意到餘堯的目光更多的落在他的身邊，這句衛公子自然不是在跟他打招呼。
側眸的餘光瞥見衛刈輕微的點了一下頭，好啊！果然是認識的，他竟然被忽略了！
“你與我二哥認識？”
餘堯轉而對上衛珺的目光，淡淡到：
“上次在馬場衛公子救過我一次，沒有想到這匹馬是衛世子包養，君子...不奪人所好，”
衛珺打斷到：“你是要看在我二哥的麵子，讓馬給我？”
少年有一絲彆扭到，難道他衛珺，堂堂衛家嫡子，就沒有那個麵子嗎？
“衛世子何故生氣？我已經不打算選這匹馬了。”
“生氣？小爺才沒有！...”
衛珺不耐煩到，一開口就暴露了張揚跋扈的匪氣，與衛九仙不愧是親姐弟。
“夫人既然看上這馬，又是陛下賞賜，那便牽走吧！”
“......”
剛剛還說君子不奪人所好，現下又抽什麼風。
“不了，我剛剛又看了看，還是那匹比較對眼。”
餘堯隨意一指，一匹荼白色的盜驪良駒，外表也十分出眾，四肢健壯，頸細修長。在餘堯指過來的同時，眾人的目光所及，盜驪馬還配合的打了一個響鼻。
衛刈目光一黯，卻也沒有開口說什麼，衛珺看了看二人，雖然沒有眼神交流，倒是像故意的一般。
“嗬...夫人看不上我的馬，倒是相中了我二哥的馬？”
衛刈淡淡道：“此馬我隻包養了半年，不及四弟包了三年，夫人若是看中便牽回去吧。”
這不湊了個大巧，她隻是想挑匹馬而已，為毛感覺挑起了一股硝煙味。
“那這租金...”
飼馬的侍官適時開口道：“租金可退的，夫人放心，衛公子的租金會全數退還。”
生怕餘堯又要接著挑，這馬廄裡的馬哪匹不是世家權貴包養，眼下挑選的這匹還好說，衛公子就在當場，也沒有生氣，萬一又挑到不好惹的主，他也為難啊。
“唔，”
餘堯朝著衛刈看過去，對方的麵上毫無波瀾，並沒有表現出對良駒的不舍，上次的恩情還沒還，倒是又奪了彆人的坐騎。
“那就這匹吧。”
“夫人還真是恩將仇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