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刀上有血?哦,是我割雜草時不當心割到自自己腿了。”劉嬸說著卷起褲腿露出那道帶疤的傷口給公安驗證。“我還去朱大夫那兒打過破傷風了呢。”
“我這上的血不是人血。”王秀蓮小心陪笑,“前幾天砸了條野狗時沾上的。好多人都看見的。不信,你們拿回去檢查。”
又問了幾個人,都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盧隊在餘下沒有血跡反應的鐮刀裡翻了翻,翻出一把,看了記號問:“蕭令梅是哪個?”
蕭爹頓時心跳加速。駿驍吃驚的望著令梅:為啥喚令梅?
令梅蹙眉走到前頭:“我就是。”
盧隊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
這姑娘在人群中鶴立雞群,太過出挑。近看,更美。他瞥了眼鄧春來呆呆的盯著人家姑娘的模樣,冷哼聲:丟臉的玩意兒。
“蕭令梅是吧。”盧隊不由自主的放柔聲音,“你這把鐮刀,洗過?”
她的鐮刀在一眾鏽跡斑斑的農具中,過分乾淨了。
誰讓她用洗衣粉泡過擦過了呢?
“嗯。”令梅解釋,“因為劉嬸受傷是我送她到醫務室打針的。朱大夫說了,農具上的鐵鏽常年和地裡的泥土混在一塊兒,會有什麼細菌。所以最好處理乾淨,要是被割傷了來不及打破傷風,性命都會有危險。”
盧隊哦了聲,看向劉嬸。劉嬸用力點頭:“是。是有這件事。”
盧隊問:“那你家裡的農具,都清理過了?”
“對。”令梅笑了笑,“家中常用的農具。我和爹都除過鏽。”
鄧春來忍不住表揚她:“你做得對。每年因破傷風死傷的人數居高不下。大夥兒都該向蕭令梅同學學習。”
蕭爹和駿驍都鬆了口氣。令梅是有備而來。
盧隊白了眼鄧春來,微笑著放下鐮刀,突然問了句:“你在山上時,有和馬建國單獨相處過嗎?”
馬建國此人貪財,尤其好色。據說被他禍害過的婦人不少,但為了名聲,也沒人敢出頭指控他。如果是蕭令梅這樣漂亮的姑娘,引起了他的興趣,大清早追到山上欲行不軌然後被姑娘砍傷,倒是有可能。
蕭爹放鬆下來的肌肉又繃緊了。
令梅有些不樂意的皺眉:“沒有。”
盧隊理解,誰願意跟那個流氓扯上關係?
“那有誰看到馬建國下山回家?”
劉嬸遲疑了一下:“盧公安,我下山後落了鑰匙,回頭找的時候看到馬建國捂著手臂逃一樣的連爬帶摔的跑下山。他那臉孔啊,白得可怕,跟見了鬼似的。”
見了鬼似的——
盧隊和鄧春來對望一眼。
“下山後,他有在村裡走動嗎?”
眾人搖頭。那一整個下午,都沒人見到馬建國晃蕩的影子。
盧隊好奇極了。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馬建國給嚇得屁滾尿流的逃回家裡足不出戶?晚上又被活活嚇死?
又問了番誰和馬建國有恩怨,最近有無衝突後,盧隊宣布散會。鄧春來把小刀一份份收在塑料袋裡打包帶回實驗室化驗,令梅的鐮刀也在其中。
人群散去。顧金花拉著大兒子攔住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