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咬牙切齒。
顧金花也楞了楞,飛快的撲到牆邊,顧不上其他,一塊塊的拚命敲打牆磚。
那可是根十兩的大黃魚啊,是她的棺材本啊!
馬建軍趕緊上前幫著一起找,不可能,絕不可能。他昨晚上明明趁人熟睡的時候,把金條塞進牆裡的。
兩人恨不得把蕭家的牆給拆了,一塊塊的牆磚往下扒拉。
“夠了。”盧隊冷喝。“你們是想把蕭家的廚房弄塌嗎?”
馬建軍的臉上背上全是冷汗,絕望下對著牆壁一陣亂踢。
“我知道了。”顧金花恍然大悟。蕭家人肯定發現了金條,所以把它藏起來了!“金條一定藏在他們身上了!搜身,我要搜身!”
盧隊哈的聲:“搜身?真當自己是公安了?想怎麼就怎麼了?我倒要問問馬有德,他家親戚平時在村裡這樣橫行霸道他到底知不知道管不管?”
顧金花大吼:“明明是你包庇蕭家,處事不公。金條一定在他們身上。不讓我搜身就是心虛!”
屋外等候結果村裡人聽見顧金花要搜身,全村嘩然,義憤填膺。
“太不象話了。顧金花真當自己還是地主家大小姐說一不二啊?”
“他們就是故意造謠汙蔑蕭家汙蔑令梅!”
“話也不能這麼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放屁。馬建國那小子是什麼人我們誰不清楚?他才瞧不上皮蛋臭蛋,他要叮就叮好蛋香蛋。”
那倒是。被罵的人無言以對。
顧金花猛地衝出來就往令梅身上撲,一雙鷹爪般的手死命的攥住令梅的衣襟往左右兩邊扯。眾人倒抽口冷氣,都為顧金花的無恥行徑不齒。令梅好好個小姑娘要是當眾裸露身體那還怎麼活?
大夥眼睛一花,就見令梅一手握住顧金花手腕,另一隻手順勢而上,手臂使勁一翻,竟然一下子反押著顧金花的胳膊,將她按押在地上,冷笑道:“一把年紀這般陰毒。”
擒拿手?
盧隊和鄧春來相視震驚:她哪學的擒拿手?!
令梅:前世作為一個大齡單身女青年,學點柔道什麼的怎麼了?
顧金花被押的動彈不得,大喊大叫:“你個死丫頭狐狸精,敢對我動手!老大,老大——”
馬建軍被盧隊笑嘻嘻的攔住:“女人打架,男人彆湊活。”
顧建軍急叫倆表哥:“快把我娘救出來啊!”
可顧家人這次犯了眾怒,村民在洪村的暗示下,將他們的人圍了個嚴嚴實實動彈不得。
令梅覺得差不多了,手一鬆,甩開了顧金花。顧金花胳膊被扭疼得不行,正要破口大罵,鐺的聲脆響,從她的衣襟裡掉出根黃燦燦的東西來。
“這是什麼?”羅桂香一聲驚叫,“金條。是金條!”
鄧春來閃電般的衝上前,用根白手絹包著手指撿起金條。挺沉。
他遞給盧隊:“隊長,您看看。”
轉眼間金條就到了盧隊手上,顧金花為這匪夷所思的一慕驚呆了。
這不可能。金條怎麼在她自己身上?明明、明明——她驚恐萬分的抬頭,建軍的臉孔也滿是驚駭。她扭頭一瞧,入眼所及,全是村民們恍然大悟後的鄙夷與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