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客也在公安局叫喚:“我們沒房子,搬那兒去?你讓我們搬就得幫我們解決住房問題!”
當時的盧隊敲著桌子對他們道:“你們大可以不搬。沒事。那個女人我可是看出來了,就是個瘋的。今天隻是警告你們,真把她逼急了半夜一把火把你們燒個片甲不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反正她一條命,拉你們幾十條命陪她,她不虧。”
房客們你望我我望你。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何況人家已經夠客氣了。給了你們一年的時間找房子。怎麼其他人都能找到地方搬出去了,你們幾家廢物不成?還不是看譚粵秋一個女人無依無靠的所以想欺負人家嘛。”盧隊毫不留情的戳穿了這些人的心思。“我話放在這兒了,搬不搬隨你們。沒事。放心,我肯定不會讓譚粵秋放火燒死你們的。那不值當。我會建議她到法院起訴你們,頂多拖個一年半載,法官到時候肯定會判你們搬離譚園。你們違法不搬?也行,沒事。頂多就是法院強製執行。到時候你們那些家當能保留下來多少,我就不敢說咯。”
房客們被盧隊一番話連驚帶嚇,總算明白過來,自己是真占不到譚園房子的便宜了。
盧隊看有幾人臉色陰沉不知想使什麼壞,提醒他們:“國家當初是怎麼把房子交給你們的,你們走的時候就得原樣奉還。家具家什一件也不能少。壞了的給我修好了,不然,照價賠償!”
房子被燒的房客怒叫:“那我的房子還讓她譚粵秋給燒了呢!她得賠我錢!”
盧隊點頭:“行哪。沒問題。那你房租交了沒?”
房客一楞:“房、什麼房租——當時是國家分給我們住的——”
“你都說了是當時。”盧隊抖了抖腿,“國家現在都把房子還給她一年了。這一年裡,你和她的關係那就自動轉變成房客與房東。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們算算這一年的房租?”他一拍大腿,“你小子,多虧你提醒我。你們這群人搬走的時候,可不能賴了人家的房租啊!”
房客們你望我我望你,憋紅了臉一聲不敢吭,灰不溜秋的從公安局逃了回去。
沒多久,賴了一年多的房客心不甘情不願的相繼搬走。
搬走前,有人指著譚園的門破口大罵:等著瞧,看老子怎麼收拾你!但是沒等他實施報複,譚粵秋遠在香港的父親、兄長來信了。自他們重新和女兒取得了聯係後,每年都要給鎮上捐錢修路鋪橋。這麼一來,鎮上的人總要看在錢的麵子上多照顧照顧譚粵秋。那些還在打譚園主意的不相乾人士,也隻能訕訕而返。
但自那以後,譚園大門深鎖,門裡的雜草長得有人高。每周有人固定給譚粵秋送新鮮的吃用,譚粵秋幾乎足不出戶。
越山想著當年這場大戲,好笑又無奈。
總而言之,譚粵秋是幸運的。她跌蕩起伏的人生總能在拐點處遇上願意幫她一把的貴人。
他看了眼女兒:“你真要去找她的話,帶籃子草莓吧。”
令梅揚眉笑:“英雄所見略同。”她現在最拿得出手的禮物,可不就是新鮮的草莓了?空間裡倒是有今年收下的掛綠,但她不敢送哪。萬一這位大小姐眼光鋒利認出掛綠,她怎麼解釋?
次日,她如約趕到潘裁縫家。
潘裁縫換了身挺刮的中山裝,外套呢大衣,頭發也梳得整整齊齊,跟之前隨意的打扮判若兩人。
令梅忍不住微笑:“潘經理這身打扮,倒有點兒民國味了。”
心中恍然,他們要拜訪的那位太太,不正是民國時期的千金小姐嗎?
潘裁縫有點不好意思的道:“不能丟蕭小姐的臉。”
有理。
令梅愉悅的隨他來到譚園門外。
這是一座非常經典的福建古民居建築。據潘裁縫介紹,這房子在清朝末初建,民國初完工,主人花了大價錢買了許多進口貨裝修房子呢。
潘裁縫敲了好一會兒門,又等了半天,才聽到緩慢的腳步聲。陳舊的大門吱呀聲大開,露出張兩鬢見霜、皮膚白晰的美麗婦人。令梅猜她大約50多歲,一張完美的鵝蛋臉,眼角唇間已有皺紋,但是眸子依舊清亮,嘴唇紅潤如少女。年輕時,不知是何等的美人呢。
她疑惑的目光在令梅身上逗留了片刻,蹙眉問:“你們找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