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隊扯扯嘴角,給他致命一擊:“蕭令梅,是你正在狩獵的目標對不對?”
鄭皓驚恐萬狀。
刑鋒補槍:“這些照片裡其他的女人,我們已經找到了三個。”
“其中有個女孩是在戒毒所裡找到的。”刑鋒話成功刺破鄭皓最後的防線。“她為了戒毒,把自己割得渾身是血。鄭皓,你和你的流氓團夥犯下的不可饒恕的罪惡,是時候清算了。”
人證物證齊全,鄭皓全身抽搐,眼睛一翻當場暈闕。
被冷水潑醒的鄭皓顫抖著供出了毒品的來源。
“我——我是找人幫我帶的。我隻管付錢。”
刑鋒追問:“找誰帶的?聯係方法是什麼?”
鄭皓無力的吐出了個名字:“徐泗,他叫徐泗。綽號四海。每次我都找他要貨的。他常在ZZ市東山縣一帶出沒。”
刑鋒迅速記下這個人的名字。
盧隊已經衝出了審訊室:“集合。行動!”
此時,廣州軍區。
“哥,你一定要救救皓皓啊!”鄭偉宏滿眼通紅,“他才二十三歲啊大哥。我就皓皓一個兒子,他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和肖雅還有什麼指望?”
鄭偉洲方正的國字臉麵無表情。但是鄭局長知道他大哥怕是在醞釀著一場滔天大怒。
“哥——”
“夠了!”鄭偉洲抓起桌上的煙灰缸朝地上狠狠一砸!“救個屁!流氓團夥還牽涉毒品,十個鄭皓都不夠砍頭的。你和肖雅是怎麼教育孩子的?這是想把我們全家都搭進去嗎?”
鄭偉宏差點給他哥跪下:“我也不指望把他撈出來,大哥,20年,20年夠不夠?”
“20年?”鄭偉洲滿臉的嘲諷,“你對國家的嚴打政策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鄭偉宏擦擦臉上的汗:“那無期,無期也行。隻要能留他一條命,怎麼都行。”
鄭偉洲看著自己弟弟,聲音冷得沒有絲毫溫度:“鄭皓的罪,非嚴打期間都難逃一死。你現在還指望他這個首凶能保命?”他怒喝,“做什麼春秋大夢呢!你醒醒吧。彆說他是主謀,就是其他相關的成員也是必死無疑!”
鄭偉宏嘴唇打顫,惶恐無助的喊:“那怎麼行?大哥,我們找爸想想法子——”
“我給你透個消息吧。”鄭偉洲繃緊臉,壓低聲音,“朱國華被判死刑了。”
鄭偉宏全身的汗毛刹時間全體豎立,細密的冷汗從胸背絲絲的往下淌。
他不可置信的喊:“死刑?不、不可能吧?!那可是元帥的親孫子!”
鄭偉洲冷笑,反問他:“你覺得咱們的父親跟元帥能比嗎?朱國華強奸多名婦女還沒涉毒呢!”
鄭偉宏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極度的惶恐與悔意排山倒海的將他淹沒,絕路啊,他怎麼就走上了絕路?
他失魂落魄的離開了軍區。
小汽車在路上忽上忽下的顛簸前行,他的心也跌進了地獄,再也沒能起來。
“不是不想救皓皓。”鄭偉洲的聲音在他耳邊回響,“是壓根就救不得也救不了。你回去好好安慰肖雅吧。還有,出了這樣的事情,你的公職必定會受影響。你自己做好準備。”最後他說了一句話直接把他的心紮成了篩子——“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鄭偉宏猛地裡埋頭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