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讓蕭令梅上昌平縣建辦公室啊。”
“呸。人民政府為人民服務。你們這是為人民服務的樣子嗎?”
“我知道了,是不是沒給你們塞好處所以你們故意為難人家啊?”
“人家開公司,給昌平縣賺錢還增加工作崗位,多不容易。你們就在這邊吃要卡拿,像不像話?”
辦事員被訓得麵紅耳赤,毫無還架之力。
“什麼吃拿卡要。你不要血口噴人。那不是我們領導忙。審核需要時間嘛。”
大爺們火力更猛:“你們姓於的那個領導天天沒事在外頭逛蕩。忙?忙個屁。今天讓他出來給個準話。到底是批還是不批。有問題就跟人家直說,沒問題就批了讓人家乾活。卡在這裡不是存心為難人家嗎?虧你們還是政府辦事處,要不要臉麵哪?”
要是真遇上動手趕人的,大媽們就往地上一坐,哭天嗆地。
沒幾天,人人都知道房管局的辦事處故意刁難人的事兒了。
尤其是於科長,大名遠揚。
他長氣得在辦公室拍桌子砸杯子。那個蕭令梅,手段也太陰毒了。不就卡了她一個多月的證嗎?不就拿了他們一百美元嗎?!
“於科長。紀檢委來人找您。”
於科長兩股一顫:“紀,紀檢委?”
沒幾天,於冬臨因為收受賄賂被撤職查看。
據說,那幾天突然冒出多封檢舉信舉報孟科長的不法行為。吃拿卡要不足為道,他居然和一幫流氓團夥勾結,乾了些謀財害命的事兒。正巧,新的紀檢高官上任,拿他開刀了。
令梅終於等來了同意民宅作辦公處的批複。
“就是她,把於科長拉下馬的人!”
“唉,於科長多年打鷹反被鷹啄了眼。”
“也是他自己不檢點。活該。”
令梅仿佛沒聽見四下議論,在房管局工作人員敬畏的眼光下翩然而去。
輕雪的外公新官上任,總要拿幾個不識相的開開刀。她順手送了個人情還解決了自己的麻煩,兩全齊美。前天和輕雪電話聯係時,她還代她外公感謝了把自己呢。
如此一來,得到消息的徐公安這邊也不得不重新掂量令梅的份量。
“要不,你還是和蕭令梅好好商量商量吧。”徐公安對麵前的男人客氣道,“畢竟,人家也是花了錢合法合理的買下院子了。”
男人穿著件黑色香雲紗的褂子,白晰微胖的手腕上戴著串核桃手串,保養良好的臉也跟這手串似的油潤光亮。
“我知道那四合院原先是您家裡的祖產。可是這麼多年都轉手幾回了,您再怎麼糾結,也得按法律法規來啊,是不是?”
汪鼎樹牽動著臉皮子笑了笑:“真沒想到。於冬臨居然讓這麼個不起眼的丫頭片子給扳倒了。行了,我知道你也為難。放心吧,我是奉公守法好的公民。”
徐公安鬆了口氣:“那您好好休息,我先告辭了。”
徐公安走出汪家凋欄玉砌的大四合院,背後已經出了身冷汗。還好,他沒在蕭令梅跟前暴露自己。不然,今天被撤職的必然還有個他。
汪鼎樹目冷如冰。
他派出多少人裝扮成房客暗中尋找,又設計趕走了原房東一家,幾次摸察都沒找到一丁點東西的影子。難道真的隻是家族的傳說?
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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