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你那個鄉下的老婆,現在咱們大院都傳遍了,長得土氣也就罷了,還特彆的粗俗,聽說她可是那個村子裡有名的潑婦,連自己的奶奶,大伯母都敢罵。”
無法想象,川哥怎麼會娶那樣的女人?
“你既然回來了,就彆再回去了,我找找關係,離婚也不是什麼難事?”
“我不會離婚的。”
何知書錯愕的看向江川,怪叫了一聲,“為什麼?”
“婚姻不是兒戲。”
“川哥,你沒發燒吧?你還真打算和那樣的女人過一輩子不成?”
“何知書,你見過唐夢夢嗎?”
“我怎麼可能見過?”
“既然沒見過,就不要隨便詆毀,還有,誰告訴你唐夢夢粗俗的?”
“方曉萍哭的可傷心了,說你在那邊受了委屈……”何知書戛然而止,臉色有些難看。
方曉萍話裡話外都是川哥在草莓村過的有多麼艱苦,為了與家族斷絕關係,故意娶了一個不喜歡的女人,她還在村子裡打聽了一番,唐夢夢的風評不太好。
認真說起來,方曉萍還真的什麼都沒說,因為她說的都是她打聽來的。
話說了一半就開始哭,大家不免就多想了。
江川將行李丟給了他,“以後長點腦子,彆被人利用了不知道。”
“川哥,你的意思是說方曉萍故意讓我們誤會的。”
江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的腦子是豆腐腦做的嗎?”
何知書沒趣的摸了摸鼻子,“要不然咱們去喝個豆腐腦再去報道?”
“你沒救了!”
“再配兩個驢肉火燒,你肯定很久沒吃了。”
“……”
*
兩人還真去喝了豆腐腦,吃了驢肉火燒,熱飯熱湯下肚,身子都是暖暖的。
到達醫科大,時間剛好是早上八點半。
江川與拎著行李的何知書並肩走在校園內。
即便江川穿著舊棉襖,也難掩他出眾的五官,清貴傲然的氣質。
迎著晨曦,兩人被耀眼的陽光所覆蓋,在地麵暈染出兩道高大的陰影。
“川哥,我就在這裡等你,拿了宿舍鑰匙,咱們再去供銷社買點日常用品。”
“嗯。”
何知書後背依靠著粗壯的樹乾,迎著陽光,陷入了沉思中。
他有些摸不清楚川哥的想法,好像很重視現在的妻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江家恐怕要不得安寧了。
想到自家老爹交代下來的重任,他有些發怵。
常言道:寧拆十座廟,不破一門婚。
他現在乾的就是損人不利己的缺德事兒。
為什麼江爺爺交代給老爹的任務,卻是他來完成?
倏然,麵前多了一個麵容清秀的女孩,“先生,你還認識我嗎?”
何知書眯起了雙眼,有點麵熟。
“你是?”
“昨天在火車站,我和你的那位朋友是同一趟火車。”荷香四處張望,沒看見江川,雖然明知道不可能在這裡看見他,心裡還是不免多了一絲失望。“他還幫我拿過行李,後來你們朋友來了,我和我媽先走了。”
想起來了,後來被老羅給嚇跑了。
見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荷香知道他肯定是想起了他們丟人的樣子,不免漲紅了小臉,生怕他想起的更多,連忙岔開了話題。
“對了,你也是醫科大的學生嗎?”
“不是。”
“你那位朋友呢?”
何知書笑了笑,卻沒再回答。
小姑娘眼裡藏也藏不住的愛慕,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不過川哥都結婚了還這麼招小姑娘喜歡,真是造孽啊!
此時,江川冰著一張俊顏出來,手裡還捏著一個信封。
“川哥,你這是怎麼了?”
荷香回眸,雙眼綻放出欣喜之色,“真巧,我們又見麵了,你怎麼在這……”
江川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從她身邊擦肩而過,獨留荷香一個人站在寒風裡,怔怔的望著江川的背影。
許久……
荷香眼眶蓄滿了淚水,風吹過,竟是透心的涼意。
作者有話要說:唐夢夢:我真是好可憐一個女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