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剛走不久, 江老爺子就衝到小孫子的房間,把睡的迷糊愣登的兩個人給揪了起來。
“睡什麼睡?你們還沒說你們二嫂是什麼樣的人?”
實在困的難受,江息和江流都沒啥精神。
說話都是含糊不清的, 什麼樣的人?
“好人唄!”
江老爺子一聽這話,恨不能給這兩個小兔崽子一人一個榔頭,這個世界上除了好人就是壞人。
怎麼個好法啊?
“形容的具體點。”
江流打著哈欠, “爺爺, 要不然等我們睡飽了再和你說?”
江二嬸陪著一起上來的,公公都快急的火燒眉毛了, 這兩個臭小子還在這兒耍貧嘴。
“爺爺讓你們兩個說,哪兒來那麼多的廢話?”最後江二嬸指定了靠譜的老大回答,“江息你說。”
這幾日路上他們坐的是綠皮火車的硬座,睡也睡不好, 回家的歡快勁兒一過,自然滿腦子就隻剩下了睡覺。
突然被點名的江息眨了眨惺忪的雙眼, 開始用遲鈍的大腦去運轉, 想一想二嫂是個什麼樣的人。
“漂亮能乾, 還做的了一首好菜,媽,你不知道二嫂做的豆角燜麵可好吃了,咱們晚上吃豆角燜麵吧,配著二嫂自己做的辣椒醬,肯定特彆好吃。”
江老爺子氣的吹胡子瞪眼睛, 讓他們兩個去做臥底。
竟然被幾頓好飯給收買了, “然後呢?和你二哥感情怎麼樣?”
怎麼樣?
江息又打了一個哈欠,腦袋已經轉不動了。
倒是江流突然歎了口氣,“爺爺, 你讓大伯大娘多給二哥一點錢吧,二哥太可憐了。”
“他怎麼可憐了?是不是那個女人和小川要錢了?小川沒給,然後他們吵架了?”
江息和江流很有默契的搖頭,“二哥二嫂從來不吵架,二哥哪裡舍得對二嫂說一句重話,隻是我覺得二哥太丟人了,竟然靠二嫂養。”
江二嬸倒抽了一口氣,“什麼?”
江老爺子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孫子竟然會吃軟飯。
“你胡說什麼,你二哥不是這樣的人。”
“可是二嫂都自己賺錢在城裡買房子了,二哥指望著部隊的那點補貼,這輩子也買不上房子,還不是吃二嫂的,用二嫂的,住二嫂的。”
“你二嫂一個月賺多少錢,還能在城裡買房子?”
“二嫂不僅在村裡養殖稻田蟹,還和她的大哥開了一個鹵味,咱們拿回來的四季鹵味就是二嫂獨門秘製的,味道可好了,我自己都能吃一大袋子的豬頭肉,還有雞脖鴨脖,雞腳鴨腳也特彆的好吃。”說到吃的,江流又開始滔滔不絕了。
江老爺子已經沒有耐心聽下去的了,他對吃的不感興趣,隻關心孫子到底有沒有真的吃軟飯。
“你們不是說她在村裡養殖稻田蟹嗎?那是個什麼東西?”
“二哥拿回來的河蟹就是出自水稻田,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二嫂找農業大學搞了一個什麼試驗田,實行水稻河蟹共贏,要不是路途太遠了,我們還真想帶一袋大米回來。”
說到這裡,江息也來了精神,讚同的點點頭,“不打農藥的稻田裡的大米就是好吃,香香甜甜的,光是白米飯我就能吃兩碗,如果再配二嫂做的菜,我能吃四碗。”
說著說著又跑到了吃上去了,江老爺子差點沒被這兩個臭小子氣死。
“你們兩個滿腦子裝的都是吃的嗎?”
江二嬸更是嫌丟臉的沒敢看公公,“你們兩個不會在小川媳婦兒那兒真吃這麼多吧?”
江流搖頭,立刻比了一個手勢,“我們就吃了兩碗,再多就吃不下了。”
江二嬸剛要拍拍胸口,表示安慰,誰知江流又接著比量了一下,“大概這麼大的碗。”
比他們的臉都要大的碗,那叫盆好嗎?
江老爺子氣的渾身都哆嗦,什麼都彆說了,他聽不下去了,丟人丟到家了。
指望這兩個小子半點什麼大師,簡直就是吃人說夢。
江二嬸攙扶著公公下樓,也不知該怎麼為兩個臭小子說好話了。
“爸,雙胞胎吃了小川媳婦兒那麼多,要不咱們給點錢吧!”現在農村家家戶戶生活都不富裕,這兩個人又吃又喝又拿的,有點太不像話了。
江老爺子沒說話,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爸,我瞧著小川的媳婦兒人不差,咱們家的孩子雖不是什麼壞孩子,但是精力充沛的讓人應接不暇,估計沒少讓小川媳婦兒受累,可是雙胞胎回來一句話 抱怨的話都沒有,可見小川媳婦兒對他們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