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 江老爺子和江家二嬸已經琢磨怎麼揍孩子了。
另一頭,老李一回家就看見自家孫子癱在沙發上看電視,黑白的畫麵, 一男一女傷風敗俗的抱在了一起。
想到老江家的狀元孫媳婦兒,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順手操氣了一旁花瓶裡插著的雞毛撣子, 朝著自家孫子就揮舞了去。
李智被打得一臉懵逼, “疼,疼啊, 爺爺,你怎麼又打人?”
“打死你算了,你小子就沒有在書房學習的時候。”
“爺爺,我都高考了, 還學什麼,你忘了你前兩天還表揚我考上了大學嗎?”
想起那個名不經傳的大學, 他連聽都沒聽說過, 整個人又暴又躁, “你還有臉說你考的大學,每年家裡花費多少錢去培養你,還給你找專門的老師做培訓,你可倒好,低空飛過,那所大學我連聽都沒聽說過, 還有臉向我臭顯擺了。”說罷, 揮舞著雞毛撣子,發出唰唰的聲音。
嚇得李智左躲右閃的,“我記得你前兩天還說我沒給你丟臉的。”
“……沒對比之下是不丟臉, 可對比了江川的媳婦兒以後,我真是沒臉去想,高考狀元很難嗎?你怎麼就不能考一個回來。”
聽到這話,李智就炸鍋了,“爺爺,你以為高考狀元是外麵的燒餅嗎?想買就能有的買,真那麼容易,那我買十個送給你。”
“不肖子孫,強詞奪理,竟然說這樣的混賬話來氣我,你是嫌我活的太久了是嗎?”
雞毛撣子揮舞的唰唰作響,抽在李智的腿上瞬間就紅了一片。
至於其他幾人回家這麼一說,整個大院都知道老江家的孫媳婦兒是高考狀元了。
最不可置信的該是楊芸,錯愕的看著自家父母,“怎麼可能?你們是不是聽錯了?那個女人不是學習不好嗎?”
“你聽誰說的?”
“曉萍啊!”她又連忙擺手,“不是,是曉萍去草莓村下鄉,聽彆人說來的。”
楊母輕蹙眉頭,“你怎麼知道方曉萍是聽說的?”
對於自家沒出息的女兒,主動成為方曉萍小跟班的事情,她也當作隻是打小一起長大,兩人玩的比較好罷了,前段時間兒子對她說的事情,她也沒放在心上。
直至方曉萍被調走後,他們這些人隱隱約約也就聽到了一些事情。
那江川再好,也結婚了。
方曉萍不顧禮義廉恥,緊扒著人不放,屬實有些難看。
最後好了吧,惹怒了江川,直接找到了上級,要把人調到大西北去。
雖說方家老爺子出馬了,最終也沒能留住方曉萍,還是給調到距離京城千裡之外的蜀地去了,想回家一次也是難上加難。
楊芸語窒,最後嘟囔了一句,“曉萍又不會騙我。”
還不會騙人?
騙不死你吧?
楊母同情的看著自家的傻丫頭,“楊芸,我現在真的開始懷疑,你是不是我醫院裡抱錯的孩子。”
楊芸皺眉,“媽,你怎麼也這麼說,是不是聽我哥說了什麼?”
“他什麼都沒說,隻說你傻的讓他來氣。”楊母也沒打算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不休,又詢問了她,“你還和方曉萍有聯係嗎?”
“有啊,前兩天她安頓好了,還給我寫了一封信。她說在那邊特彆辛苦,幸好我不在那邊,要不然我肯定挨不住的。”
楊母聽到這話,對方曉萍的感官直線下降,幾乎是降到了穀底。
“楊芸,你爸不在家,你爺爺奶奶他們更是不知道你找人家小川媳婦的麻煩,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彆到時候鬨的大家都不好看,破壞你爺爺和江爺爺之間的感情,說不定我真的會把你嫁到蜀地去,到時候你想回家一次都難。”
楊芸震驚了,“媽,我還是你親閨女嗎?”
“就因為你是,我才提醒你,若是等你徹底把人得罪透了,我想救你都來不及,你以為方曉萍為什麼會被人調到蜀地去?”
“為什麼?還不是她唱歌跳舞最好,所以被調去了那邊。”
楊母像是看著二傻子似的看著自己的閨女,怎麼以前沒發現她是這麼蠢的人。
“乾什麼?媽,你和我哥最近怎麼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什麼眼神?”
“你沒救了的眼神。”
“幸好,你不算是太笨,也是方曉萍和你說的,她唱的好跳的好所以才調到蜀地去的?”
“對呀,有什麼問題嗎?”
“既然她跳的好,唱的也好,為什麼不留在京城發展,京城這裡有她的家,各方麵都能照拂到,留在這裡不是更好嗎?”
楊芸點著頭,“我也是和她這麼說的,但是曉萍高風亮節,說自己就是一塊磚,國家哪裡有需要她就在哪裡?”
聽到這裡,楊母都氣笑了,本來還沒那麼生氣,但是方曉萍把她的女兒當傻子看,就彆怪她做事兒太絕了。
故作不解的說道,“不對呀,之前上麵安排她到大西北的,我聽說那孩子受不了那邊的艱苦,才讓她爺爺去求情,改調到蜀地去。怎麼到了你這裡就變了?”
楊芸一怔,心裡頭頓時有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