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甄簡直要被他萌化了,滿眼無辜,“這是誰定的規矩?麻麻怎麼不知道?”
“這是當然的,就像女生的化妝品男生不能碰一樣,上次粥粥拿麻麻的口紅被麻麻吼了一頓,爸爸就是這樣告訴粥粥的,不信你問爸爸,”粥粥看向爸爸,滿臉期待,“爸爸,你告訴媽媽,男生看奧特曼,女生也不能打擾的,對吧?”
其實鬱甄隻是想逗逗他,沒想到卻從他口中套出了一點過去的事。
所謂的吼了一頓,應該是不耐煩,但靳文彥為了安慰,就把他往尊重女性的方向上引。
靳文彥身材挺拔,雙腿修長,黑色襯衫紐扣敞開幾顆,隱約可見緊致的線條。廚房燈光打在他臉上,襯得他有幾分冷峻,站在純白的島台前像拍家居雜誌的模特。
鬱甄覺得他們一家三口彆的不說,顏值這一塊真的是拿捏的死死的。
靳文彥聞言,掀起眼簾道:“嗯,相信光的男孩都這樣。”
“你看吧?”粥粥說完便歪著頭,衝鬱甄得意地笑笑。
鬱甄捏著他的小下巴,故意胡攪蠻纏,“那你看電視時,媽媽無聊的沒人說話,寂寞的快要死掉了怎麼辦?”
粥粥眨眨眼,臉頰紅紅的,媽媽是在撒嬌嗎?他都沒見過這樣的媽媽。
他得不到媽媽關注時也想引起媽媽的注意,所以,媽媽這麼做隻是想得到他的關注吧?
沒想到大人也和小孩一樣啊。
粥粥歪著腦袋想了又想,才鄭重地放下遙控器,懂事地說:“媽媽,粥粥不看電視了,粥粥陪媽媽。”
鬱甄隻是開個玩笑,沒想到粥粥會這麼懂事,她反而有幾分心疼了。被父母愛意包圍的孩子,絕不會這麼早熟懂事,說到底是從前的她沒儘到一個媽媽的責任。
鬱甄拍拍他的腦門,不再逗他了。
島台前的靳文彥動作一滯,顯然有些意外。
以前的鬱甄看到粥粥就滿臉不耐發,動輒大呼小叫,還經常關粥粥禁閉。
還好粥粥雖然敏感,卻也生性樂觀,在他引導下並沒有疏遠鬱甄。
可人的脾性不會輕易改變,從前的鬱甄絕不會如此溫和的跟粥粥說話,更不會主動打電話請他回家,這樣的改變總是有緣由的吧?
靳文彥忽而道:“晚飯想吃什麼?”
鬱甄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張阿姨不在,往常這時飯都要做好了,“阿姨呢?”
“你忘了?今天阿姨休假。”
今天家裡所有阿姨都休假,隻有張阿姨早上過來處理了一下事情,中午就離開了。
原先家裡是打算請兩個做飯阿姨的,可找了幾個阿姨都不如張阿姨踏實,鬱甄喜歡在家裡穿著吊帶裙走來走去,人多嘴雜,萬一有什麼私密照片傳出去,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所以,至今沒有請彆的做飯阿姨。
往常這一天,鬱甄都是在外麵吃的,再說她晚飯本就吃的不多。
不過這是她覺醒後和靳文彥吃的第一頓飯,是培養感情的絕佳機會,她不能錯過。
最近一直在吃西餐,鬱甄想吃中餐,可她一時想不到要吃什麼。
靳文彥聽完她的訴求打開冰箱看了一下,家裡有蝦有肉有蔬菜,還有烤肉蘸料。左右鬱甄每次吃飯都吃不了幾口,而前幾天,粥粥看到學校附近新開了一家烤肉店,就嚷嚷著要吃烤肉。
“那就吃烤肉吧?粥粥想吃。”靳文彥提議道。
鬱甄當然樂意,烤肉是個培養感情的好機會,期間男士提供服務,她禮尚往來遞遞紙巾、飲料什麼的,很快就能拉近距離了。再說小孩子都喜歡這種動手項目。
鬱甄欣然點頭,她從沙發上站起來,筆直白嫩的長腿踩在地攤上,裙擺跳動。
鬱甄笑容滿麵,“那我給你打下手?”
她很自然地走到靳文彥身邊,一股清淡的木調香味彌漫開,清清淡淡,很好聞。
靳文彥有些意外,她竟然要給他打下手?這位大小姐可從來沒下過廚。
他轉身打開冰箱門,將食材拿了出來,“不必了。”
“嗯?”鬱甄有些迷茫,其實她也不想幫,對她這樣五體不勤的人來說,叫她下廚無疑於晴天霹靂。可這事就像小媳婦進婆家門一樣,做不做不重要,客不客氣卻是自己的事了。覺醒後第一次和靳文彥相處,她想在他麵前刷一下存在感。為了表示誠意,鬱甄拿出過年收壓歲錢的勁頭,努力安利自己,表示自己能做到,還難得幽默了一下,“雖然我不太擅長,但你要相信我這顆努力的心。我正在努力擺脫廢物美人的稱號。”
靳文彥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天賦,隻是在她伸手之際,無奈地抓起她的手。
鬱甄的手纖細雪白,保養很好,和她的腿一樣美,隻是這雙手做了美甲,在廚房頂燈的照耀下,粉嫩的指甲蓋細碎閃耀。
這美甲和她手一樣像擺在櫥窗裡的藝術品,美則美矣,卻實在不頂用啊。
隻怕她做菜時梅超風上身,一爪插進包菜裡,將包菜戳出幾個窟窿來。
再然後指甲肯定要折掉,搞不好還要大呼小叫去醫院。
靳文彥可不包售後的。
鬱甄便訕訕地抿抿唇,將手縮了回來。
靳文彥很利索,顯然不是第一次做家務。
鬱甄坐回沙發,遠遠看到他坐在島台前忙碌,不愧是大佬,就連做菜都如此有條不紊。
書中的靳文彥在恢複記憶變成傅明津後,曾有過一段心裡獨白。他說失憶這幾年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他幼年時父母忙於集團的事,很少陪伴他,他雖然富有卻孤獨,十分向往平價公寓裡,充滿煙火味的普通家庭。
失憶後的靳文彥陪伴粥粥走過他的童年,亦儘到了做丈夫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