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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甄無視鬱曼三姐妹氣急敗壞的模樣,挽著靳文彥的胳膊,昂首挺胸往裡走,像隻驕傲的大公雞。
粥粥的話讓她很快破防,鬱甄差點被口水嗆到,隨即想到一件很嚴重的事——
他不會誤以為她用過開塞露吧?
雖然那真是個好東西,可她和靳文彥還不熟,她可不想大佬對她最大的印象是開塞露。
這麼一想,鬱甄就覺得自己實在是失策了,她不該為了懟鬱曼就拿開塞露說事。
她略顯尷尬地對上靳文彥探究的眼眸,清純而不做作,“現在的網友啊,張口閉口開塞露開塞露的,我猜想那一定是很好的東西。可惜像我這樣身體健康,飲食清淡的仙女,是用不上這麼好的東西了。”
靳文彥頷首,低垂的眼睫斂住一閃而逝的笑意。今日的鬱甄讓他意外,他原以為鬱甄會吃虧,正想上前把她抱開,不曾想她三言兩語就氣得鬱曼夠嗆。
他觀戰了這麼多回合,這是鬱甄唯一贏的一次。
以前的鬱甄雖有戰鬥力,卻空有一個花架子,因為罵不過彆人,常常被氣到要扇人家巴掌。
哪像這樣,說什麼開塞露用錯地方,她的語言天賦著實讓他驚歎。
見他沉默不語,鬱甄鍥而不舍,“我……開塞露……你不要有什麼不切實際的聯想。”
靳文彥側臉堪稱完美,薄唇挺鼻,看似溫和,卻有種淡淡的疏離,這讓他有種上位者氣場,以至於來往的服務人員都很自然地為他引路,把鬱甄當成他的小嬌妻。
靳文彥這才側目看向她,他沒想到鬱甄會在這事上糾纏不休,不由無奈道:“放心吧,男人不切實際的聯想絕不會浪費在這種事上。”
鬱甄,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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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文彥是個從不敷衍孩子的父親,粥粥小的時候,和所有孩子一樣問父母:“我是怎麼來的?”
靳文彥很認真地對他進行了科普,後來跟著老爺子回鄉探親,有嘴賤的親戚逗粥粥,說他是從垃圾桶撿來時,粥粥就理直氣壯地回:“你是文盲嗎?我明明是媽媽的卵子和爸爸的精子結合來的!”
一句話懟的那群親戚閉了嘴,再也不敢隨便開玩笑了。
眼下,粥粥求知心切,迫不及待知道開塞露是怎麼用的,靳文彥也隻好詳細地解釋給他聽。
然而如今的粥粥已經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刨根問底,詳細問了開塞露使用方法,在得到回複後,臉上的表情精彩至極,仿佛打開了新世界大門。
父子歡快地倆聊了一路,鬱甄走在一旁安靜如雞。
落魄什麼的果然是不存在的!早知道他這麼狗剛才就不該維護他!
來到宴客廳,粥粥迫不及待地跑上前,像個小手榴彈鑽進老爺子懷裡。
老爺子樂嗬嗬地抱著重孫,鬱爸爸在一旁看得吃味,酸溜溜道:“有些人一見到太爺爺就忘記爺爺咯!”
粥粥一臉為難,作為一個孩子,他不僅要逗太爺爺開心,還要兼顧爺爺和奶奶的心情,除此外還要不時安撫缺愛的老母親,他真的太難了!
粥粥抿抿唇,無可奈何:“爺爺,你再裝可憐,我就告訴你爸!”
鬱爸爸一怔,下意識看向鬱老爺子,鬱老爺子當然不會在重孫子麵前露怯,故意板著臉,昂首挺胸,仿佛隨時要為粥粥衝鋒陷陣,看得鬱爸爸灰溜溜退下陣來,徹底歇了爭寵的心思。
鬱媽媽在一旁好笑地看著他們互動,鬱甄一看到媽媽就衝上去拉著媽媽的手。
媽寶女怎麼了?她就是喜歡媽媽。
鬱媽媽盤著頭發,穿著一件青花瓷禮服,她早年是舞蹈家,很會跳舞,身材比例又好,穿中國風的禮服很有女人味。
鬱爸爸穿了件灰色西裝,都說人到中年難免會油膩,他卻身材修長清瘦,又沒吃過996的苦頭,整天窩在家裡養花種地,看起來比同齡人年輕很多。
鬱媽媽無奈地拉著女兒,她真怕靳文彥笑話,哪有女兒一把年紀了還整天跑到媽媽身邊要貼貼的?
“行了,這麼多人在呢,也不怕人家笑話。”
“她們笑話我是因為她們沒有這麼好的媽媽。”鬱甄摟著媽媽撒嬌。
媽媽貼貼。
鬱爸爸熱情地招呼靳文彥,靳文彥投其所好問他種的西紅柿怎麼樣了,一提到自己種的瓜果,鬱爸爸徹底來了興致,跟好女婿交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