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來說,花點錢是小事,人真出什麼事情,誰也承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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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訂的早,且權限大,這高檔會所也相當識趣,開始通知其他人清場,不許再往裡麵進人。
唐今滿意於終於有人老實聽話,正拉著唐文霍的手,打算一間一間看過去。
這不是天災人禍,而是有什麼與火相關的東西纏上他們幾個人了,不解決處理掉,怎麼避開都是飲鴆止渴。
唐文霍對唐今當真是好脾氣,被牽著手到處走,還時不時低頭去問自家寶貝妹妹累不累。
跟家裡其他幾個兄弟不一樣,唐今被抱走的時候,他年紀最大誰親誰生疏分的最清楚,雖對危藝涵也不錯,卻從來沒將對方跟自己親妹妹放在一起過。
剛走到門口附近。
“又不是不給錢,你們這裡怎麼回事?說讓人包下就讓人包下?”
挺著啤酒肚的男人語氣不滿,“我之前不都打電話給你們預定了?今天我要見從外省來的大客戶,你們賠償的起我的損失嗎?”
“實在不好意思先生,預定的款項到時候我們三倍退給您。”
“爸,還不行嗎?”
緊接著從門口進來的青年皺著眉頭,他眼下濃黑,臉色發白,氣色相當不好,但讓小奶今莫名有些熟悉。
又仔細的去看這青年身上纏繞的絲絲縷縷的黑氣,唐今想起來了,這就是之前在醫院遇見的那個撞了人扔錢諒解的富二代。
想必被他撞得人已經過世,他一身孽氣,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事情,隻是八成他出了錢,又有了親人的諒解書,就算有怨氣,也不能全然報複在他身上,最多像現在這樣,讓他日夜不寧。
會所已經被包場,裡麵除了服務員之外沒人行走,一個晃眼的小光頭配上一個出眾男人的組合就格外顯眼。
尤其是那小光頭,讓李陽瞬間回想起來那天晚上,還有後續那女孩家人來鬨還要拿錢的事情。
他當時留下了一百萬,他是遊戲人間,不把窮人當回事,就是沒想到那姑娘的家人也對她那麼狠,拿了錢死死的捏在手裡,不給她治,最後撐了兩天活生生拖死,還要來要錢。
因為他需要諒解書,可是受了一肚子的氣。
看見唐今,就回想起當時的場景。
當即黑了臉,罵了一聲:“晦氣。”
還抬手指過去,“總不能就是她們包了場?”
李家公司對唐家來說太小,李家人跟唐家人沒打過交道,隻有一些代表人物他們在電視上看見過,所以不認識才進入公司兩年多,還沒怎麼出現在外人跟前的唐文霍。
不怎麼名牌的衛衣,看不出牌子的西裝,還有那小光頭。
李父也哼了一聲。
“我們可是大客戶,你以為你們三倍賠償,就能補償了?”
他又轉頭看向唐文霍,似是和善的笑了笑。
“年輕人,做事還是得留一線,你們這樣店家也不好辦,不如行個方便,讓個步。”
唐文霍很久沒有被人這樣挑釁過了,不由得訝異一挑眉。
李陽又先開口:“爸,那小姑娘邪門又晦氣,大不了跟客戶說,咱們換一家地方,彆弄得好似隻有這種破地方適合談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