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室友的鼾聲也停了。
一下子安靜下來,沉浸又沉默的黑夜吞噬著一切,他有些茫然的想要動作,但很快驚恐的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而頭頂的汙痕逐漸變了形狀,慢慢露出人形輪廓。
忽的從外麵透過來一道銀白光線,照亮那一雙漆黑空洞的眼眸,一雙手慢慢慢慢的靠近他的脖子。
外麵轟隆一聲。
晚閃電幾秒而來的雷聲讓人心中更毛。
雨刷的一下落地,劈裡啪啦。
脖頸被扼住。
他這個時候才接著外麵接連不斷的雷電看清楚這人的樣子——還有那高高挺起的肚子。
“碰到了——能碰到了——這一次能全碰到了——”
脖頸上的涼讓馬德陽驚恐又恍惚,好似以前早上睡醒起來,他也經常覺得自己脖頸發涼,像是這個地方被涼風吹了一夜似得。
看著對方格外熟練的動作和那癲狂笑意。
鬼……
鬼啊!!!
救命啊!!!
他的下鋪被上麵劇烈的搖晃驚醒。
外麵劈裡啪啦落雨。
他下鋪撓著頭起身,“艸踏馬的,你乾什麼?大半夜不睡覺,是不是想死啊?!”
他踩著梯子往上走了幾步。
上鋪的馬德陽正張大了嘴,口中鮮血汩汩冒出,一條好似斷舌的東西落在枕邊。
他沒忍住驚恐的叫喊出聲——
——
這一次發現的及時,倒沒有要馬德陽一條狗命。
隻不過少了舌頭,他說不出話來,而且對於鬼神,不管是寫字還是電子儀器的交流,警察都不相信。
更覺得是他自己裝神弄鬼將自己給嚇懵了,反而相信了那些東西。
而對於馬德陽想要見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這種事情,兩人又沒有關係,加上馬德陽弄得這出事故,上麵自然不會同意。
隻是給他換了一件單間,監控著他的一舉一動。
而每天晚上,頭頂不管是什麼,那女鬼都會準時出現,惡狠狠的勒住他的脖子,力道一次比一次重。
馬德陽也被檢測出來了嚴重的精神問題,被送到精神病院治療。
病院裡充滿了病人的嚎叫。
他呆滯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的紋路。
很快,那東西就又會出現了。
他身子因為恐懼而劇烈的抖動著。
脖子上又被熟悉的冰涼觸碰覆蓋。
被掐的窒息昏厥過去的時候,他恍惚間好像看到了那個弓著腰的小老頭,手中拿著那尺子。
“用尺子打你是讓你知道,進退有度,要在心中!”
——‘舉頭三尺有神明,怎麼不見神明讓你的生活過的更好一點?’
稚嫩又不服氣的聲音惡劣響起。
這一次他終於聽清楚了他養父說的那句話。
“不是寄希望於神明,是修心,做任何事情,不愧於行,才能身後清白,乾乾淨淨——爹沒幾年活頭能把你糾正過來了,這得你自己去看,娃兒,起來,吃飯,吃完飯跟爹去認錯!”
再次被掐醒。
毫不意外。
對上曾經被他害死的那人的臉。
極致的恨,在她離開的那一瞬開始就無法化解,包括周圍沒有動手但死死盯著他的那些眼睛。
包括偶爾聽見的外麵他們親人的咒罵。
他麵容恍惚。
倏而——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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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半
還有一半修文修邏輯
中早上睡醒改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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