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
小團子奶聲清脆。
唐奕辰看過來，眨眨眼。
唐家人都長得好看，歲月並沒有在他們臉上留下太多痕跡，這個歲數的唐奕辰看起來像是才三十多歲，眼睛可能隨了唐今早逝的奶奶，微圓，跟唐闖和唐亦彬都不一樣。
也就導致他這麼看過來的時候——有點呆。
“他也就是對他的研究和數字敏感，其他時候反應遲鈍。”
鐘明佳解釋了一句，說完還忍不住抱怨：“小侃遺傳什麼不好，非要遺傳這狗屁性格。”
哦，很難以想象這樣的話是從這知性冷漠又嚴謹的教授口中說出來的，看得出來這話憋了挺久。
“你家老大是悶了點。”
張枝也沒忍住接了一句。
剛剛緊繃著的氣氛稍微緩和。
唐今從小沙發上跳下來，外麵落進來的光芒隨著她的動作晃動。
“我給三叔拿張符紙，三叔明天要去研究室的話，記得帶上。”
***
夜晚。
鐘明佳已經靠在床頭看書。
床頭的燈光很暖。
唐奕辰慢吞吞的縮進另一個被窩，側頭去打量鐘明佳的表情。
從下飛機開始，他就時常做出這樣的態度。
不過他這張臉嚴肅，若不是平時跟他相處多了，知道他什麼性格，看著這樣的表情，說不定還覺得是他有哪裡不滿意呢。
鐘明佳淡淡的將書本翻了一頁。
開口，聲音也冷冷淡淡的。
“今今把符紙給你了？”
“還沒有，說是要改良一下，明天早上給我。”
他回答的很快。
鐘明佳應了一聲。
唐奕辰有點忍不住了。
終於開口：“在那邊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什麼話了？”
“什麼話？”
鐘明佳的目光終於從書本之中抬起，看了唐奕辰一眼，“能跟我說什麼話？”
她目光很平靜，看不出端倪來，唐奕辰也不太擅長看彆人的表情，也不擅長跟其他人交流，乖乖躺好。
“沒什麼。”
真沒有人在她耳邊說什麼嗎？
唐奕辰心中思量著。
畢竟兩人回來前的最後一站到了他曾經讀研的學校，當時年輕一直到他後來有了這樣的成就，雖然他不在意，但那地方亂七八糟什麼風言風語都敢當傳說傳下來。
他也摸不準鐘明佳的冷臉是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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