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六他剛輸了十萬塊,那個地下賭場的位置正在西邊!
周圍人還沒明白唐今這簡單幾句話的意思。
男人已經麵色凶煞的想要上前阻止唐今繼續開口,卻又礙於旁邊站著盯著他看的謝慈,隻能氣急敗壞的跳腳。
“小小年紀胡說八道什麼?!看有誰聽你胡說!”
他話雖這麼說,但眼神閃躲,額頭汗水都滴落下來。
妥妥做賊心虛的樣子。
這讓本來對唐今的話還有所質疑的人倒開始懷疑對方了。
難不成還真讓這小家夥說中了?
不能吧?這小家夥哪裡能有這方麵的消息,還是說隨口猜中了?
“光殿看晦暗,田宅宮發褐,債主要上門,你要是還不信,該給的還不給,不如讓我再來給你仔細看一看?”
唐今早一眼就看出對方心虛,小手叉腰,大眼漆黑,半點不怕他。
反而讓跟唐今對視的男人越發撐不住,心中越來越慌。
做這種違法犯罪還欠了賭債本就讓人心頭懸著一把刀。
此刻被唐今當眾說出來,他嘴上罵罵咧咧凶神惡煞,卻又覺得唐今邪乎。
氣急敗壞又狼狽的想要關門,這個時候一直站在旁邊的女人才反應過來,難得鼓起勇氣頂開他要關的門,衝擊去拿了個布包出來。
從謝慈的角度隱隱能看見裡麵裝的東西——都是小孩子用的。
大概是那個小家夥的遺物。
男人的叫罵聲隔著門還在繼續,門卻關的緊緊的。
周圍鄰居見人進去了,也不太好意思在這邊多看,陸陸續續回去了一半,就留了幾個年紀大的奶奶看過來,還有些驚疑不定,從唐今的身上打量到女人的身上。
“冤孽纏身,早晚應驗。”
唐今看著那扇大門輕聲說了一句,轉頭才看向有些局促看向自己的女人,揚起一個笑來。
“姨姨,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
沒到中午。
周圍有風,氣溫還沒上來。
小道依舊擁擠熱鬨,小攤小販吆喝著,一派歲月靜好。
他們就坐在樓房不遠處的長條石凳上。
周圍樹蔭淺淡,遮不來太多的光亮。
那孩子的事情詹煥處理了一部分,所以在馮家人這邊有個臉熟,剛剛他其實一直在後麵等著看著,跟之前商量的一樣,沒什麼必要他就儘量不要動手,怕他在這家人麵前出現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起來。
於是此刻出現在孩子母親麵前的時候還有些不自在。
倒是女人看清詹煥的臉再看小奶今的時候鬆了一口氣。
這小家夥無緣無故跳出來幫她,讓她心裡也有些惶恐,但看到詹煥的時候,她多少明白了其中的因果關係,倒是心安了一些。
“很感謝你們的幫忙。”
女人抱緊懷中的布包,臉上是一種悲戚過頭的麻木與冷漠,“請問還有什麼事情嗎?”
她這樣的態度就好像自己孩子墜亡的事情沒發生,孩子爺爺對詹家公司采取報複的事情也沒發生一般,語氣冷漠的像他們是個萍水相逢幫忙撿了個東西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