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暖剛插好了香轉身回頭。
和善的笑意偽裝早就消失的一乾二淨。
整個人都透出一種歇斯底裡的瘋狂。
“你們這種人根本就不知道人世間到底有多麼不公平——沒關係,我讓你們知道……”
但繩索和皮膚與布料的摩擦聲驟然響起。
很輕,但速度很快。
像是積蓄了力量,在一瞬間爆發。
金屬刀片掉落在地發出很輕的達拉聲。
血色沾染在鋒利的尖刃上,隨著掉落的力度彈起,隨後血珠甩出飛濺在半米外的地麵。
那不能稱之為小刀,也不能稱之為刀片。
隻能說像是美工刀的刀片上裁下來的兩小節。
連個抓握的地方都沒有,隻能依靠著血肉硬生生抵住,將繩索磨斷。
容卿猛地一抽,手從繩子裡硬扯出來之後,沾染著血色的手一把扯下了他手腕上的那紅褐色的佛珠。
颯——
串聯佛珠的繩索被硬生生扯斷,三圈的小粒佛珠似乎閃爍了一下,驟然從容卿腕間摔滑出去,劈裡啪啦的聲響如同砸落的夏日驟雨。
衝天而起的戾氣直接跟那邪神碰撞。
戾氣太重,染得容卿眼底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光亮,表情卻還是冷淡的,整個人像是撐坐在漆黑的佛台之上。
詭異邪性卻又神聖,那邪神之力差上好多,被一衝擊退,色彩都黯淡了很多。